“怎么办?他们快不行了!”远处抵挡鬼怪的学员看见两人的惨状焦急道。
“我去,你们守好!”一个学员道,他一边将一名鬼怪击杀,一边准备脱身离开。
“我去!你们都守好!这个玩意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其它的鬼怪主要是数量多,但是跟纸糊的一样,你们守好,这个东西强的离谱,我最多只是能撑住一会,你们先守住!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黄天士喊道。
所有人都没出声了,他们也怕死,尤其是对上那种强大的怪物,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他们来这里是为了走得更远,却没想到会走得更快。
黄天士发力一拳连着击杀了好几只鬼怪,随后抽身离开,其他学员则是补了上来,这群鬼怪确实不强,只是因为子弹无法伤到它们,不然它们都到不了这里。
焦灼的战线中,黄天士横穿而过,快速地冲向酒吞童子。
一柄横刀直冲斩碎所有向他扑来的鬼怪。
寒光一闪,将即将砸下的一拳稳稳挡住,本就身负重伤的男生差点被一拳打中,差之分毫。
“你们两个先走!”黄天士又是一刀砍来,将酒吞童子逼退。
“那你呢?”女生扶起身受重伤的男子问道。
“快走!我先挡住!”黄天士焦急道。
女生咬牙道:“保重!”随后她带着身受重伤的男子离开。
见两人离开,黄天士松了口气,将刀一横抵在身前,抵挡着酒吞童子凶猛而来的一拳。
“真烦,既然你敢来代替他们那就做好替他们死的准备!”酒吞童子恶狠狠道,
黄天士轻笑:“呵,谁死还不一定呢!老子祖上就爱斩鬼子,什么鬼都一样!”
“哦?那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斩!”酒吞童子嘲笑道,随后身上鬼气猛涨,一拳将黄天士打退。
黄天士牙关紧咬,他知道,自己多半打不过这个东西。
但自己一定要撑下去,家中常说他软弱,难承担巨大的责任,如果压力一大就会垮塌。
但现在,他可不软弱他不求赢,只求多撑一会。
家中的家风早就在无形中熏陶他,他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着,支持他继续撑下去。
一念及此,他浑身元气一震,手中的横刀快如闪电,斩击之时带着空气的爆响声,击击带着势不可挡之力。
惊如炸雷,挥若开山,折似流风。
招招式式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暗藏玄机。
这是他家中的一门刀法,名为《贯雷刀》。
现在他战意高昂,挥舞着横刀与其战斗。
酒吞童子心中一惊,虽然并未表露,但是应对得亦是更加谨慎。
二人就这样战斗不休,虽然黄天士凭借着刀法与酒吞童子激斗,但是实力的差距仍然让他处于下风。
顿时战况焦灼,其他守护防线的学员心弦也跟着绷紧,时时刻刻注意着这里的动静。
酒吞童子深知不能继续拖,干脆将体内的鬼气全部灌注在一拳上,将黄天士的攻击打出了一个破绽,然后瞬间顺势上攻,虽然身上被砍中几刀,但是成功将黄天士的攻击节奏打破。
黄天士大惊,手中横刀前顶,身形将退。
酒吞童子丝毫不给机会,即使他能感觉到横刀砍在他身上的疼痛,也丝毫不退,一拳将黄天士打飞。
场中所有人齐齐惊骇,心弦跟着绷紧。
黄天士赶忙起身再战,却不料酒吞童子转而攻向了其他人。
一名学员紧忙防御,但是突如其来的攻击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黄天士身形一晃,赶忙冲着酒吞童子追去,他要拖住它。
经过这么一偷袭,场中的阵脚大乱,即使黄天士急忙挡住酒吞童子,仍旧让不少人受了些伤。
现在北边防线,彻底陷入劣势。
“糟糕!我们这边情况紧急,有一头强大的鬼怪出现了!”一名负责在哨塔里用枪阻止野兽和跟其他方向联系的学员焦急喊道。
其他方向的学员听见后一愣,心中满是惊骇,立刻看向北边的防线,只见鬼怪攒动,一头强大的……阴、阴柔俊美男子?
酒吞童子似有所感,扭过头冲着学员笑了笑,即使他的外貌是一位俊美的少年,但还是莫名地使学员遍体生寒,人都是有本能的,遇到危险时,都会有所感应。
黄天士拼尽全力挥出一刀,刀作惊雷,直接朝着酒吞童子狠狠斩去。
酒吞童子身形变换,堪堪挡住,却不料黄天士仍然死咬不放,又是一刀斩来。
酒吞童子一拳将黄天士轰飞,自己胸口亦是中了一刀,将它身上红色的衣服砍烂,黑血汩汩地流出。
酒吞童子怒不可遏,他原本狭长的眼睛瞬间瞪得巨大,无穷无尽的怒火从其中喷涌而出。
本来阴柔的脸庞多了几分粗犷狰狞。
它的嘴咧得越来越大,尖利的牙齿从口中漏出,本来洁白的牙齿似乎上了一层黄色。
它阴柔的声音夹杂着粗犷、暴怒、阴森的声音,宛如两个人在用一个嗓子说话:“好!很好!蝼蚁!你惹怒本王了,本王要将你扒皮抽筋,让众鬼分食!!!”
“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呃!”黄天士站起身,讥讽着说道,但是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地震。
酒吞童子那带着满身的黑血,一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砸得再次倒飞,即使他勉强挡了下来。
就在酒吞童子对黄天士穷追猛打时,一柄利剑划过,直接斩下。
酒吞童子的危机预感狂响,连忙后退,但是它的三根手指被整齐地切了下来。
“啊!啊!啊!该死!疼死我了!去死!去死!”酒吞童子呲牙咧嘴地惨叫。
秋月白持剑赶来,随手劈死一只跑过来想在王面前表现的小鬼,秋月白将手伸向黄天士。
黄天士看清来者,心中总算是平稳了一些,自己还以为要死了呢。
秋月白将黄天士拽起后问道:“怎么样?”
“咳,你要再晚来一会我就要死了。”黄天士开玩笑道。
秋月白的脸色却是并不好看,此刻他正想着应对之法:“现在的情况很紧急,我刚才和代枫阳齐力将雪女打伤后本要将其斩杀,可听见这里要撑不住后就赶来帮忙,现在西边只剩下代枫阳一个人,仅靠代枫阳一个人,必然很难将其斩杀。”
“估计只能拖一些时间,其他学员都在防守防线,南边的受到的威胁应该不大,毕竟最强的已经死了,他们可能会去支援周围的人,至于东边,目前还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石今怎么样了。”
“现在应该继续坚持防守吗?不,这里的战线过于长了,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力量的集中,就像现在北边一样,鬼怪们的数量太多了,就像无穷无尽一般,这样分散力量只会被消耗。”
“而且这个怒吼的家伙显然也不好对付,很有可能跟雪女一样强,能号令这么多鬼怪,自己如果一个人对上他胜率肯定不高,而力量无法集中,就导致了力量分散弱化,如果众人的力量能够很好的集合起来就简单多了。”
秋月白咬牙,看向那一位位艰难抵挡的学员,虽然现在还未出现死亡,但是每个人基本都挂了彩,精神紧绷地对付着每一只鬼怪。
再加上被重伤的学员,每个人都是鲜活的生命,都在为了活下来拼命,即使现在已经显露颓势。
“还不能确定会不会有更强的存在,如果有的话,我们势必会被突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只剩下了一个。”
想到这里,秋月白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成与败就在接下来的行动了,虽然不知什么从时候开始,他会考虑这么多,还是为了其他人,一个个并不认识的人,但他能感觉到冥冥之中的洪流在告诉他,在推搡他,他还有事情未做。
他的路还有无限可能,他不会止步于此,是命运,亦是他自己埋下的后路。
秋月白突然嘴唇微动,将一番话告诉了黄天士,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后路,亦是黑暗中的篝火的又一片叶子。
黄天士瞳孔放大,有些震惊,但是并未多言,拖着受伤的身体点了点头,就脚下发力回到了基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