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中,长椅上,秋月白坐在中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杨诗怡问道。
“打草惊蛇。”秋月白说道。
“你的意思是想激那个人动手?”杨诗怡问道。
“对,凶手现在肯定会受惊,而我们就是那只黄雀。”秋月白说道。
此时的吴长运也已经听懂了道:“你想激那个一楼的人出手?”
“说对了一半,等晚上吧,我能感觉到他已经按耐不住要动手了。”秋月白说道。
“咱们不需要提前准备吗?万一凶手是修炼者那栋楼的居民就遭殃了。”吴长运问道。
秋月白笑着摇摇头道:“不用,凶手并不是什么修炼者,只是一个装神弄鬼的人罢了。”
二人一愣,重来脑子没跟上,凶手是一个人?还不是修炼者?
单元楼附近,秋月白悄悄将千清剑取出挂在了脖子上。
一楼某个房间内,窗帘猛地被拉开一角,一个人在向外面看。
秋月白躲了起来,心中的答案越来越清晰。
秋月白拍了拍手,叫上了两人一起吃饭去了,那个窗帘马上拉上。
晚上,秋月白三人就这样在公园里转了几圈。
时间差不多了,二楼的音响声再次响了起来。
一楼的门响了起来,开上又关上,在二楼的声音吵闹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被门外的秋月白听得一清二楚。
“动吗?”吴长运问道。
“再等会。”秋月白说道。
等了约莫十分钟后,吴长运有些待不住了。
秋月白挥挥手道:“走。”
几人迈步走进了楼内。
晚上的灯光很暗,摄像头散发着红光。
吴长运看到摄像头拽住秋月白道:“那有摄像头!”
秋月白笑了笑道:“知道,没事跟我走吧。”说话时秋月白脖间的千清剑散发出一丝光芒。
三人大摇大摆地走上了楼梯,吴长运还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二楼,门内仍在播放着音乐,吵闹不停。
此时,一个人走了下来,是三楼的邻居,她正气冲冲地向这边走来。
看到秋月白他们一愣,杨诗怡走到她身边道:“你先回去,无论发生什么动静都别下来。”
女子有些不解,但是想到他们是警察,自己可能打扰到他们办案了就点点头走上了楼。
吴长运悄悄摸摸地靠到了门边,随后跟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吴长运突然将头离开门上,紧张地跑到秋月白身边说道:“快,里面没声音了!估计已经动手了!”
秋月白倒是不紧不慢,走上前敲门。
“谁?!”一声略显慌乱的声音传来,似乎未曾料到会有人这时敲门。
“警察。”秋月白冷冷说道。
门那边沉默了,半天都没有回应。
“请你把门打开,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扰民,请你配合。”秋月白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门还是开了,所有人都紧张无比,尤其是吴长运他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了。
这时,下午时看到的那个吊儿郎当的男子出现了,旁边两人都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出来的会是他。
“难道那个人没下手?或者是走到了其他地方?”现在这两个问题浮现在脑中。
秋月白的眸中划过一丝精光,似乎那遮挡太阳的最后一丝云雾也已经消散不见。
“警官怎么了?哦,对是我太吵了吧?您放心我马上关掉。”吊儿郎当的男子说道。
“不用,我们现在需要进门搜查,你不是说你朋友也来了吗?我们现在需要找他。”秋月白说道,脸上的表情始终云淡风轻。
听到此话时的男子瞳孔巨震,但是表面并无波澜。
“这样吗?那好吧,警官你们进来吧,我们刚才喝了点酒,他醉了。”男子眼中狡黠的光在眼中流转,杀意不露而出。
说完男子让开了路,不再阻拦。
身后的两人疑惑,不知道秋月白到底想干什么。
秋月白示意他们先进,自己在最后。
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男子的家中。
客厅中非常普通,就跟普通人家没有两样。
几人四处观察时,男子在众人身后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手不住的摩挲着,似乎很痒。
音响仍在播放,吵得耳朵生疼。
“你的朋友在哪?”杨诗怡问道。
“在卧室,那个门。”男子说道。
众人转身去开门,虚掩着的门被打开,一个人正躺在地上,周围摆满白色的蜡烛,房间内出奇的黑,连窗台都被严实地挡上。
法阵似乎是想布置一个法阵,那个男子正躺在正中央,周围墙上挂满了各种工具,甚至还有化妆品,架子上放满了人皮面具,其中赫然就有各个现场出现过的人。
吴长运第一个看清里面的情形刚想转头喊时,那个吊儿郎当的男子动了,从兜中抽出一把刀,另一只手似乎握着什么。
猛地跑到秋月白面前,将手中的粉状物体洒向秋月白。
粉状的物体在空中飘向了秋月白的面门。
正邪笑着的男子刚想转身冲向另外两个人,却猛然发现不对劲。
“啊嚏!”秋月白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真没礼貌,往客人身上洒粉,弄得我头有点晕。”秋月白甩甩头将脸上的粉末抖掉。
“怎么可能!”男子喊道,随后举起刀刺向秋月白。
秋月白将手一伸,在刹那间就握住了男子的手,将他的胳膊卸掉。
“啊!”男子吃痛,忍不住吼道,随后一脚踢向秋月白,秋月白却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下了这一脚。
男子不可思议地看向秋月白,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之人是怎么回事。
秋月白伸手,那手似猛龙出渊般瞬间落在了男子的头上,男子就这么看着那只手遮住了眼前的所有事物。
在男子绝望地眼神中一只手落在他的头顶,就那么生生一扯,他的头下来了。
准确来说,是他的人皮面具被扯下来了。
一张五官扭曲的脸露了出来。
他倒在地上无能地怒吼着、咆哮着,似乎在宣泄着他的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差最后一个人我就可以完成仪式了!我就差一步可以获得新的人生了!可以活下来,堂堂正正地站在太阳下面了!为什么!我要你死!我一定要杀了你!”男子不甘地怒吼着。
吴长运和杨诗怡两人呆在原地,他们从来没想到过他居然是凶手。
警局,审讯室外。
“月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吴长运问道。
“很简单,如果对方是修炼者就绝对不可能费这么大劲杀人,其次,从他故意杀死那些找人烦的人来看,确实有可能是仇杀,但是他是在迷惑警方。”
“绝对不可能有正常人会因为这点小事去杀人,从凶手能冷静处理现场就可以看出他绝对不傻。”
“从他故意布置阵法来看凶手似乎确实有所企图,可能是在完成某些地方上的传说仪式。”
“受害者一,我猜测就是他伪装成美女勾引受害者落入圈套的,随后为了仪式能正常进行他还换过其他样貌,除此之外他应该还有麻药之类的东西。”
“最后,那个一楼的男人绝对和他有关系,‘勿听’的那个祭品自始至终都不是他,而是那个裹得非常严实的男子。”
“你猜猜为什么那个神神秘秘的男子会去他的家。”秋月白问道。
“他装成美女勾引他?不对,他邀请那个人一起跳?不对,我知道了他是想去制止男子扰民。”吴长运聪明地说道。
秋月白无语。
“你从一楼经过时不是将耳朵贴在他家门上听过吗?你想想你听见了什么?”秋月白问道。
吴长运想了想道:“机器的声音?”
秋月白点了点头道:“其实,我询问他时闻到了胶片的味道,虽然他家有很浓的空气清新剂味,但仍然能闻出来。”
“我那时就隐隐约约猜到了凶手就在他们二人之间,随后我利用自己的能力,将周围信号干扰过一瞬,一楼的男子立马就察觉到了。”
“最后我得出了结论,二楼的男子是在替他隐藏机器的声音,这时候,二人就会聚在一起跟上级交流,而这二人则是潜伏在我国的间谍,他一直在窃听情报。”
“大娘说过,那男子经常会将一袋黑色的东西扔进垃圾桶,他则是借着受害者三的垃圾做遮挡,将窃取的相片等情报用黑色垃圾袋套上扔进垃圾桶,等待线人收走。”
“而那个男人则是联络员,所以他有更多的时间外出,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的动作,他经常挠手等部位,这就是溢脂性皮炎的显着特征,只不过他的很严重。”
“可能是他偶然间得知了这个仪式想得到什么,最后以间谍被抓为由,改头换面重新生活。”秋月白说道。
吴长运听完一脸震惊,从没想到过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