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清河县的街道被璀璨的灯火点亮,宛如一条蜿蜒的星河。赵帝身着一袭低调的深色便服,头戴一顶宽沿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试图掩盖自己的身份。他信步走在这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眼中满是新奇与惊喜。
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一家小吃摊前,摊主熟练地翻动着锅里的煎饼,香气四溢。赵帝忍不住驻足,深深吸了一口那诱人的香味,嘴角微微上扬:“这味道,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
再往前走,一个卖饰品的铺子吸引了他的目光。铺子前挂着一串串五彩斑斓的珠链,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赵帝拿起一串,仔细端详着,笑着对摊主说道:“这手艺,巧夺天工啊!”摊主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客官您真是有眼光!”
赵帝继续前行,耳畔传来阵阵喧闹声。有杂耍艺人在街头表演,周围围满了观众,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有孩童们嬉笑打闹着,手中拿着糖葫芦,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不知不觉中,赵帝来到了县衙门口。他刚要抬脚迈进,两个身材魁梧的官差瞬间伸出手中的长枪,拦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什么人?竟敢擅闯县衙!”官差瞪大了眼睛,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
赵帝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徽记。
就在这时,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阿狸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衣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您来了,快请进。”阿狸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清脆悦耳。
赵帝点了点头,跟着阿狸走进县衙。一路上,他的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县衙里究竟有着怎样的情况等待着朕?那田文进又在搞什么名堂?”
县衙门口,赵帝被官差拦下后,阿狸一路小跑着赶来。
“哎呀,二位官差大哥,这是贵客,快快放行!”阿狸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官差们这才收起长枪,一脸疑惑地看着赵帝。
阿狸连忙向赵帝赔罪:“让您受惊了,这俩官差大哥也是职责所在。”
赵帝微微摆手,示意无妨,便随着阿狸往县衙庭院走去。
一路上,赵帝忍不住开口问道:“阿狸姑娘,这田文进是否早已知晓我要来?”
阿狸神色略显紧张,犹豫了一下说道:“田大人或许有所猜测。”
赵帝眉头一皱:“哦?那他对这水患之事,究竟是何态度?”
阿狸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田大人对水患之事似乎胸有成竹,只是……”
赵帝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盯着阿狸:“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阿狸深吸一口气,说道:“只是田大人似乎有些顾虑,具体的,小女子也不太清楚。”
赵帝冷哼一声:“这田文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此时,庭院里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阿狸赶紧说道:“咱们快些走吧,别让田大人久等了。”
赵帝若有所思地继续往前走,心中暗自揣测着田文进的想法。
赵帝跟着阿狸来到县衙庭院,只见田文进早已在此等候。田文进见到赵帝,赶忙上前施礼。
赵帝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问道:“田文进,朕来问你,这水患可有解决之法?”
田文进神色一正,拱手说道:“陛下,臣有一计,名曰‘功德无量’。”
赵帝眉头一挑,略带疑惑地说:“‘功德无量’?这是何意?”
田文进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此次水患,灾民众多。臣计划先搭建临时住所安置灾民,再分发粮食衣物,确保他们的基本生活。同时,组织人力疏通河道,加固堤坝。这一系列举措所需费用……”
说到此处,田文进犹豫了一下。
赵帝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直说无妨!”
田文进咬咬牙,说道:“大概需要十万两白银。”
赵帝微微沉吟,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但为了百姓,他还是说道:“准了!但朕要看到成效。”
田文进面露喜色,连忙谢恩:“陛下圣明,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此时,庭院中的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一决定而感到欣慰。
赵帝接着问道:“那这具体的救灾安排,你可详细说来。”
田文进点头应道:“陛下,臣计划在受灾严重的地区设立多个救灾点,派遣官员负责管理,确保物资发放公平公正。同时,招募工匠和民夫,尽快展开河道疏通和堤坝加固工作。”
赵帝边听边点头,心中开始期待这一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县衙庭院中,田文进滔滔不绝地向赵帝交代着防疫措施。
“陛下,此次水患之后,疫病极易滋生。臣打算安排专人在灾民聚居地喷洒石灰水消毒,每日熬制预防疫病的汤药分发给众人。另外,组织郎中为受伤和患病的灾民诊治,确保疫病不会蔓延。”田文进神情严肃,语气坚定。
赵帝专注地听着,眼中渐渐流露出感动之色。他看着田文进,感慨地说道:“田文进,你能想得如此周全,朕甚是欣慰。”
田文进微微躬身,说道:“陛下,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百姓受苦,臣自当尽心尽力。”
赵帝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田文进的肩膀,说道:“你能有此心,实乃百姓之福。”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赵帝的衣角。
赵帝继续说道:“以往朕对你多有误解,今日方知你的用心良苦。”
田文进连忙说道:“陛下言重了,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分内之事。”
赵帝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说道:“若朝中大臣皆能如你这般,何愁我朝不兴,百姓不富?”
田文进郑重地说道:“陛下,臣相信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定会实现这太平盛世。”
赵帝微微一笑,说道:“好,好啊!田文进,朕定当重重赏你。”
田文进再次躬身行礼,说道:“陛下,臣不求赏赐,只求能为百姓多做些实事。”
此时,庭院中的氛围充满了感动与温馨,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县衙庭院里,赵帝与田文进相谈甚欢。田文进说得口干舌燥,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赵帝也感觉有些口渴,看到田文进放下的杯子,想也没想就拿起来喝了一口。刚入口,就感觉味道不对,又苦又涩。
赵帝眉头紧皱,“噗”地一声把水吐了出来,一脸嫌弃地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田文进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尴尬地说道:“陛下,这……这是微臣的漱口水。”
赵帝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青一阵白一阵的。
“你……你这田文进,怎么不早说!”赵帝又好气又好笑。
田文进连忙跪下,惶恐地说道:“陛下恕罪,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赵帝看着田文进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罢了罢了,你这糊涂虫,起来吧!”
田文进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
这时,一旁的阿狸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赵帝瞪了阿狸一眼:“你这小丫头,也敢笑话朕?”
阿狸赶紧止住笑,低头说道:“陛下,奴婢不敢。”
赵帝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算了,这也算是今晚的一个小插曲。”
田文进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都是微臣的错。”
赵帝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继续商讨治水患的事。”
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但众人很快又投入到了正事的讨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