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我们大胜!”
“好样的纪修缘!”
……
短暂的迟疑了片刻之后,整个在场的所有泰山书院学子们,全都集体欢呼了起来。
没办法。
这一场辩论辩的,实在是太过于解气了。
全程压制,对手如同玩具,从头到尾,四辩四胜,虽有最后一场之时,有不战而胜的嫌疑,但这也丝毫不影响着众学子们,为之而无比狂热庆贺的呐喊。
纪晓是新入院的,或许不知道,但……是如方有度,李俏,他们这些学院里的老学长们却是知道,他们整个泰山这些年来,被崇正给压制得到底有多惨!
“学生,幸不辱命。”
本来一场历时,最短的也得是需要至少一两个时辰的辩论赛,被他纪晓的此刻以一己之力,强行的在几刻钟之内完成。
这……
不得不说,也是为之着一项壮举!
纪晓此时,向之着自己上座之上的两位自家学院师长行礼,不难看出,此时的两位老人看向着他们眼前的此方少年纪晓,双眼里,也满是满意。
“好好好……先退下吧!”
“是,老师。”
当着现场,还有着其他学院里的众人们的面,吴老爷子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着那一双宽厚无比的老眼之中的慈祥,却是整个学院里的许多人都从未见过的。
“厉害呀!”
纪晓再一次的回到着,自己位于下首之上的人群座位,刚一落座,身旁的李俏便是着满眼兴奋的,立刻凑了过来。
眼神里,满是激动!
“还不得着说,我爷常叹,我不如你,之前我还不服气,现在这么一看,你纪晓纪修缘着实的是有两把刷子……”
“呃,哈哈哈……”
“诶!你知不知道,你这下可立大功了!他们整个崇正书院数十年以来,从没有的吃过这么大的亏,被人在辩论之上完全碾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他们整个学院里的耻辱。”
“你这一下子的,差不多的是,瞬间得罪了整个江浙地区的所有士子,将来指定的会有数不清的自称‘江左士人’的书生,来找你辩论,怎么样,怕不怕?”
“呵……这又如何,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定叫他有来无回!”
“喔!厉害厉害,但愿你能像东汉古时,经辩无双的郑玄,郑神一样,成为一代经神……”
“害……”
回到了观众席之上的他纪晓,自然的是,又恢复到了往日里的那种无比慵懒的模样。
趁着此刻难得心情大好,也不想再伪装着什么谦谦君子的模样,就地落座就与之着身旁的李俏吹牛打炮,好不快活!
只是……
台下的他们此刻,可以无比肆意的随意说着悄悄,可台上,两个学院之间的比试,却仍继续,且第二场的辩论一开头,陶老山长便又直直着的,直接点了他李俏的名。
于是乎。
“加油!”
“嗯……”
作为了着的,他们整个泰山书院里的备战席第二人,身负大儒之孙的名头,他李俏的出场义不容辞。
此时,他纪晓也发现了。
怪不得着,他刚刚一来,自家的山长便立刻马不停蹄的,叫人给他安排到这种,周围连一个说话人都没有的地方。
感情,这里是备战席啊!
……
共计花费了整整三天。
当清晨里的第一缕朝阳,伴随着柔软的春风,亲自护送着这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的时候,整个泰山书院里的所有人,全都不禁着的松下了一口气。
只是……
回头之时,难免着的也会看到,每个人脸上的那份极度垂头丧气。
没办法,都输了!
三天之内,两方学院一共辩了五场,除了他纪晓的那一场以外,其他的四场,都输了。
身为了着的,如今整个大周朝境内的江南第一大书院,金陵古都崇正书院,的确的是属于人才济济,对比于他们泰山里的学子,强上不止一点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可以和太学媲美!
“唉……”
“都回去吧!好好上课。”
“是,山长。”
“纪晓,你随我来一下。”
“嗯?”
平坦的青石板路上,纪晓走得很缓慢,没办法,谁他的身前还站着每一步步,都晃晃悠悠的陶老大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入书房,老大人着也始终没有开口,要求的他纪晓前去干嘛,只是让他此刻,默默的站在房间里的大门口,慢慢等他。
纪晓还有些的疑惑,不知道着老山长到底是何意?
却不想……
半晌之后,老人家手捧着的十几份各色各样的,形态不一的手书稿卷,来到了他面前,面色从容,眼色淡然。
“还愣着干嘛!”
“嗯?”
纪晓有些愣神。
此时,却只见到老人家,缓缓的向他递过书卷,并目露怀念的道:“这是老夫我之前,曾亲自参加完乡试,会试之后的心德,以及我的之前几位弟子和学生们的科考感悟,不算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对于着你们这种即将参加科试的学子来说,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这太珍贵了,山长,小子我……”
“拿着!”
“这些东西,本身便是着一些可有可无的事物,或许,对于你而言,都有可能用不上着,但……这也算一种衣钵,我们泰山书院学子的衣钵,将来你若仕途不顺,便可以来泰山,此也算着老夫我对于你的一种承诺,咱们泰山书院从今往后,都会有之着你小子的一席之地。”
“呃,我……”
“那小子,便谢过山长,从今以后,泰山书院便是我家!”
“嗯,去吧。”
“这几日里,也着实的是着,耽搁了你不少时间,今年的乡试,你若想中举,凭借着读书上的能力,老夫我已经觉得你没问题了,但经文方面,老夫我仍旧觉得你还有所欠缺,若是让我老夫来改卷,我以为……”
曾经的国家要员,现在的一方书院山长,此刻,也是在着十分絮絮叨叨的和他纪晓讲述着有关于乡试的事情。
不得不说,老山长不愧是为曾经亲自做过会试主考官的人,对于考官的心态,以及评分的标准都了如指掌,特别的是一些小小禁忌,或者容易引发评卷人心情不爽的地方,老人家全都在着此刻,向之着他纪晓一一告知。
黄昏,一直到十分接近日落的时候。
书房里,老人家的娟娟细语此刻才戛然而止,慢悠悠的端起茶杯,给自己续上一口浓茶之后,凝望着眼前的少年,陶老山长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又嘱咐道:
“今年整个山东乡试参考学子,或许还会有上万人,其中不乏着的一些已经经久积年,连续参考数十年的老秀才们,竞争不可谓不激烈,而按照往常惯例,此次山东乡试,顶多也只是会录取不到四十人为举人,中举难度,可想而知!”
“如若你这一回乡试未过,也不要太过气馁,须知山穷水尽非无路,千金散尽亦能还复来,明白吗?”
“嗯,小子记住了!”
“好……”
“去吧去吧!小子去试试吧,此次你若能成功中举,当真的就是我整个泰山,自开院以来几十载,从未有过幸事,也必将会是整个大周自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举人。
单凭此,青史就足以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