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大人,看来您的这位外孙儿,政治觉悟不低呀!”
眼瞅着,眼前的小孩子向着身旁的老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份大礼,顾承谦忍不住的出声调侃道。
他本来的,就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随和的老帅哥,此刻微笑着眯眯眼的样子,竟是有一种说不完的帅气。
“可惜了,吾家的女儿已经是和黄家的人定亲了,不然,谦都想和老大人您结个亲家!”
“嘿!好你个顾承谦,老夫之前想把我家的另一个亲孙儿,和你家的小女儿结个娃娃亲,你都胡乱推辞,怎么现在又说这话?岂不是讨打?”
“诶诶诶,老大人误会了!并非是谦不想结亲,实在是吾家的小女,根骨羸弱,气虚体寒,需要长期静养,不知道会不会有治愈那天,唯恐耽误了你家之孙儿。”
“唉,这也是命啊!”
……
随意的翻阅了几篇他纪晓注释过后的文章,眼前的两位大人也就没有了再继续检查作业的意思,毕竟,都是的一方主掌地方百万人生计的父母官,长期性的和他纪晓一个年仅十二岁的顽童过不去,又有什么意思。
因而,再次了着的勉励了两句之后,两位国家的大员们,便相邀离场。
只留下了他纪晓一个人,默默提着篮子,原地发呆。
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事情做,接下来,他就该去找人请教一下童生试的主要内容了。
……
回到后府,人困马乏。
主要的是学政宫里的众吏员们,实在是太热情了,一听说他纪晓要过来请教童生试,一个个立马了着的就都变成了良师益友,疯狂的向他纪晓传授着各种技巧。
没办法,能在这座衙门里面待着的人,几乎称得上个个都是对于科举这种东西极其了解。
你让他们去考个进士,他们或许没这本事,但是,你若让他们想个办法钻一下科举的空子,那可就个个都是人才。
好在,童生试只不过是的一场小打小闹,他纪晓在知晓了规则与难度后,根本就不屑于去使用什么偷奸耍滑的招数。
毕竟,写篇作文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又去脏了自己的手!
故而。
回府之后,他纪晓就大抵了着的开始想要着手,自己动笔写几篇八股文来着。
却不想,此时下人来报,说是有客人来拜访自己,而后……
“舅舅?”
半月不见,自己的舅舅倒是越来越容光焕发,想来定是齐地的美色,并没有辜负这位多情的美男子。
“晓儿哥!”
半月不见,许应见着了的他纪晓的身姿,似乎更加神异了,不愧是吾家之麒麟儿,简直是一天一个样。
“舅舅,你来干嘛?”
“呵,瞧你这说的,身为你的舅舅,咱不能有事没事的来看望一下你吗?”
“哦,那你随意。”
纪晓十分无所谓的摆摆手,转身就要前去自己的卧房,这下,可就把他许应给急了,连忙了着的跑上前,附在纪晓的耳边道:“我听说,济南府的知府大人见过你。”
“嗯,是啊!”
纪晓随意的点点头,眼中浮现出一种极度无所谓的毫不在意。
“那你可知道,外面都在说啥?”
“嗯?”
纪晓站住了身子,眼睛皱皱眉,很显然的,他也有些好奇。
“说啥?”
“害,我的傻外甥,外面可都在说你是学政大人家的麒麟儿!”
“哦。”
“嗯?晓儿哥你不惊讶?”
“惊讶什么?”
许应立刻就急了,赶忙说道:“这是有人在捧杀你啊!”
“呵!”
纪晓笑了,转头,对着自己舅舅道:“知府大人的确在是我面前这么说过,当时,老大人也在场。”
“哦!”
这下,轮到了他许应惊讶了。
“所以的说,晓儿哥,你是真的入了这两位的法眼了?”
“嗯哼。”
“我嘞个乖乖!”
许应不禁的瞪大了双目,面色激动的道:“你可知济南知府大人的含金量,这位可是早就被人传言将来要入阁的。”
“啊!”
这,他纪晓可还没想到,随即他便开口问道:“舅舅,你听谁说的?”
“绣衣卫,和暗卫。”
“我giao,舅舅你竟然和暗卫也有联系?”
所谓暗卫,差不多的才是真正代替明朝锦衣卫,成为了皇帝潜伏在民间,以及官员们身边的耳目,寻常的老百姓,都不会知道着有这个组织的存在。
然而……
“害!”
许应笑嘻嘻的回答道:“两卫不分家嘛,咱们两卫加起来,不正好就是的一个前明锦衣卫嘛!”
“……”
“所以,舅舅,他们有说啥?”
“这……”
许应正了正声道:“顾承谦可了不得,湖广人士,先皇乾元二十六年探花,赐翰林编修出身,乾元二十九年三年翰林修完,立刻出任礼部员外郎,随后,传转户部,工部,刑部,光禄寺,出任的都是朝廷重职,纵使新皇即位,也依然的改变不了他顾承谦官运亨通,泰丰五年,顾承谦终于了着的是离开了中央,下到地方,但我听说,是因为朝中内阁的规矩,没有在地方主政过的官员,是不能入阁的,所以对方才会在这。”
“额!”
纪晓愣神了一下,他没想到,随随便便了着的见的一位知府大人,竟会如此大的能量。
可……
“那知府大人,和齐党有什么关系?”
毕竟,从不久之前,顾承谦和他纪晓说话的语气来看,对方明显也是齐党的,但……他不是湖广人士嘛?
“这呀!”
许应吧唧了一下嘴,接着说道:“因为他顾承谦虽然的说是楚党的新生代表,但他的人却是齐党的女婿,他的正妻,乃是齐党领袖现任内阁次辅卢阁老的女儿,可以的说,他顾知府乃是齐党和楚党共同的选定未来话事人,前途无量啊!”
“这……”
“所以的说,晓儿哥,你这下可算是知道了,被这位顾大人给称之为麒麟儿的份量了吧。”
懂了!
最起码的,他纪晓是出名了。
且第一标签已经标上了,还没出师,他就已经是和齐党解不开了。
“呼……”
不得不说,自己的这位外祖父出手是真的快呀!自己都还没上路,就已经是他一条船上的了。
算了!
多多少少,这也是福,遥看了着的那些这些天经过了他的手注解过的文章,这些文章的作者巴巴的所祈求的,不也就是着,这所谓的名嘛!
有名在手,那才是的真正的读书人。
起码,庶子的这个身份,已经对于他来说,相对过时了!
“所以……”
“舅舅,你就专门过来,和我讲这些?”
“那倒不!”
许应摇摇头,又重新坐回了他的靠椅之上,徐徐的讲道:“山东境内的白莲教,如今是过的真的惨啊!像个什么清水教,大乘教,混元教,红阳教等等教众,听说你舅舅我来到了山东这个地界之后,可都高兴坏了,一个个苦巴巴着的,想要让你舅舅我,给他们捐善款呢!”
“……”
纪晓无语的看了自己舅舅一眼,白眼一翻的就说道:“那舅舅你可有将他们全部给告知绣衣卫?”
“呵,怎么可能!好歹的,你舅舅我也是堂堂白莲教金令左使,怎么会干出这种出卖教徒的事。”
“那,所以呢!舅舅你给钱了?”
“没有!”
许应双手一摊的喃喃的说道:“我让他们都给我准备五百两黄金,否则我就将他们的老巢,全部给告知绣衣卫。”
“啊!”
黑吃黑?原以为是送财童子,没想到是过江猛龙!
厉害了,我的舅!
“害,这些小打小闹,一时暂且不提也罢,晓儿哥,我这次来呢,还真给你带来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有趣的消息?”
纪晓双眼微缩,一身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顿时就来了兴趣。
没办法,任谁这么十天半个月的长期坐在一间小屋子里面,读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心情都不免的会感觉有些麻木。
于此,一些的有趣的东西,大抵了着的可以缓解他的心神。
故而,纪晓饶有兴趣的坐回了客厅的大椅上,给自己和舅舅各倒了一杯茶,然后不明所思的问道:“什么有趣的消息?”
“嗯哼!”
“?”
然,这时这刻的。
他许应竟然了着的还卖起了关子,一手托起了茶杯,一手抚起了茶沫,饶有一副世家公子的风范,但就是不开口。
这下,可把他纪晓弄得当场一脸无趣了!
纪晓又起身要走。
这时,许应的才急匆匆的,又出手拦住了他的出路,并一脸无语的道:“晓儿哥你怎么,这么经不起的玩笑?”
“呵!”
纪晓摊摊手,表情十分随意的道:“没办法,您也知道着,外甥我从小就便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性格孤僻,不爱和人开玩笑。”
“……”
“好吧好吧!舅舅我就和你说说,就这十几天以来啊,有不少是属于白莲教的各色人物来找我,我也是从中,感受到山东境内白莲教的庞大,但这些,也都和你没关系。
而我想说的是,舅舅我此次在山东的境内,发现了另外的一个和我家一样,是属于白莲教的金令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