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接过骨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骨哨,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又拿回来了,是神君不需要了吗?”
简沅甩了甩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无奈:“谁知道他呢?每天都古古怪怪的!”
褒姒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抬头看向简沅,眼神中闪烁着期盼与迷茫:“神君有说什么话吗?”
简沅坐下,认真地看着褒姒,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坚定:“姒儿姐姐,可愿意嫁与神君?”
褒姒被他的话惊吓得差点跳起来,她瞪大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与不解:“简沅,你在说什么!我与神君不是同类,怎能在一起?”
简沅有些气急败坏地解释道:“那是因为姐姐不喜欢神君吗?”
褒姒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不喜欢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仿有一个巨大的谜团她解不开。
简沅见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神君现在内丹破裂,要花时间修复,没有机会来找姐姐,。等神君把内丹修复好了,他说他就会来接你回神庙。”
褒姒又是一惊,她没想到神君竟然会如此霸道,他对她难道……不行…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结果。她心中暗自思量,看来等哥哥回来,得尽快把婚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褒姒像哄小孩一样对简沅说道:“简沅,骨哨我收下了。你回去帮我谢谢神君。哦!对了,上次那果酒应该也可以喝了,你回去把果酒过滤一下果肉,找个酒坛封好。天冷了可以喝些暖暖身子!”
简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办。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结了个法印,一个木箱子出现在地上。里面装了一箱的田鼠,褒姒的脸抽搐了一下,不解地看着简沅。
简沅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姒儿姐姐,我的鼠干都被神君拿了去,你再给我做些吧!”
褒姒想象着那高高在上的神君吃老鼠干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想笑。她心中的忧郁一扫而空,笑着对简沅说道:“那过些日子,我做好了,你来拿?”
简沅忙道:“姐姐,不着急的。天气冷了,我也要过冬了。等明年开春我再来拿!”说完,他起身告辞,身影闪就消失了。褒姒则握着手中的骨哨,心中尽是迷茫。
褒姒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轻手轻脚地进入褒夫人的房中。房内光线柔和,却难掩褒夫人脸色的苍白与憔悴。褒夫人躺在床上,时不时地咳嗽几声,显得十分虚弱。
褒姒走到床边,轻声细语地说道:“母亲,喝药了!”
褒夫人缓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姒儿,母亲让你受累了!”神情中充满了对褒姒的疼爱。
褒姒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母亲,我不累。你好好吃药,这药可是我与墨哥哥好不容易踩到的呢!”
褒夫人的目光落在褒姒手臂上的擦伤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拉着褒姒的手,对站在一旁的妇人说道:“苏氏,去把我那去痕的药膏拿来,与小姐擦上。”她又咳了几声道:“以后不要去采药了,万一弄伤了自己可不值当!”
褒姒感受到母亲的疼爱,很是感动。她拿起药碗,一口一口地喂给褒夫人。道:“母亲我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只要你能好起来就好!”
看着母亲瘦弱的身躯,褒姒心疼地说道:“母亲,你都瘦了。现在都已经霜降了,哥哥如果顺利的话,也快返程了。母亲得养好身子,不然哥哥回来见我没照顾好你,会怪我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仿佛害怕自己无法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
褒夫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轻轻地拍了拍褒姒的手背,说道:“他敢!我家姒儿这么孝顺,谁敢说你,我打他。”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母性的威严与宠爱,这话把褒姒都逗笑了道:“有母亲的疼爱,谁敢欺负我!……”
褒夫人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头:“你呀!”
褒弘德抵达镐京已有多日,这座城市繁华而喧嚣,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沉重与焦虑
褒弘德带着满腔的焦虑与期盼,来到了太史令伯阳父的府邸。府邸外,古木参天,幽静而庄严,与镐京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伯阳父书房。
伯阳父正坐在书案前,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典籍之中。他四十来岁的模样,眼神锐利,眼神尽是智慧的光芒。
褒弘德走进屋内,恭恭敬敬地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太史令。”
伯阳父抬头,目光在褒弘德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褒公子还没回褒国?”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能够穿透人心。
褒弘德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他咬了咬牙道:“家父因直言被囚禁在牢狱之中。我此行前来就是来救他出来的,怎么无功而返,弘德无能,奔走无门,希望太史大人能够为家父说情,救他一命。”
伯阳父听罢,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褒公子,你可知朝中的局势?幽王宠信奸臣,忠良之士难以立足。老夫在周幽王那并没多大用处,虽然同情你父亲的遭遇,但实在无能为力。”
褒弘德闻言,心中一沉,但他并没有放弃。他恳切地看着伯阳父,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太史大人,我深知朝中的局势复杂多变。但家父一生忠诚于周,为民请命,实乃忠良之士。我恳请大人能够为我指一条明路,让我能够救出家父。”
伯阳父看着褒弘德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容。他沉吟片刻后道:“能保住褒国你就烧高香了!为何还要送死!”回家去吧!留一条小命好好侍奉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