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设备方的人顿时火大，其中一洋人立马就暴怒冲向李凡。
“愚蠢的东方人，我要代表上帝惩罚你！”
说罢，那洋人的拳头向着李凡的脸打了过去。
可惜他还是太小看了李凡，李凡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笑着伸手直接就握住了他的拳头。
“这话好特娘的熟悉啊……”
李凡想到了穿越前经常听到的那句话：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浑蛋……放开我……”那洋人怒喝。
“好啊……”李凡笑着，手轻轻一挥，那洋人便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随即砰的一声落到了墙角。
其它洋人见状，立马暴怒，好几个都想动手，但却被为首的那个洋人给拦了下来，同时冷冷的盯着李凡。
“中国功夫？”
“呵呵，没想到你们还知道啊？是不是以为中国功夫都跟公园里打太极拳的老头老太太一样？”
李凡此话一出，所有洋人都变了脸色。
“哼，李厂长，你对我们设备方如此不尊重，你会付出代价的，我们可是上帝的子民，是神的使者。”
听到这话，李凡顿时嘴角上扬，眉毛一挑，“Yt人？”
“你怎么知道？”为首的洋人立马皱眉。
“滚吧，下月记得派人来结算！”李凡冷淡地说道。
“我们走。”
说罢，洋人们愤怒离开。
而李凡站在窗外，看着离去的洋人们，他第一次恨自己没能多掌握点东西。
不然也不会上任这么久，才知道设备方会是如此吸血的蛀虫。
这也让他很是好奇，如此惊世骇俗的公司，竟然没有被众多网友挖出来……
beacon，西方的一个设备公司，专门做设备业务。
而他们只对亚洲的一些地区进行这种制度，10%利润的设备使用费，而维护又是10%的利润。
另外，他们采用了捆绑策略，如果不用他们的售后维护，那么就别想从他们那里买到设备。
其它有公司效仿，但设备质量比不上beacon，反而因此损失不少。
这就是李凡在互联网查到的消息。
这个时间段，中国的互联网业务，起步已经结束，正式进入蓬勃发展的阶段。
几年下来，就会有庞大的用户，而且会逐步蔓延到全国，到他穿越的时候，几乎连互联网更是发展到了极致。哪怕是两三岁的小朋友都知道上网玩游戏、看动画。
“这也是一个新兴的市场啊……机遇无限……”
李凡眯着眼睛。
……
医院内几个设备方正在询问托马斯的情况，而托马斯却跟和受委屈的姑娘一样，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那个新来的小瘪三太欺负人，不仅让我住地下室，还不给我发工资，我生病了，他们不但不管，甚至还嘲笑我。
呜呜呜……我来中国这么久，还从没受过这等待遇。
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求他们拨打120，……呜呜呜……”说着说着，托马斯又开始抽泣。
“这个李凡实在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能让他如此嚣张……”
设备方的人都愤怒不已，而领头的人却是眯起了眼睛，看向托马斯开口道：“托马斯，你必须尽快好起来，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紧紧的盯着工厂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都必须立马告诉我们。”
然而托马斯听到这话，却是大惊，”什么，还要让我回那工厂？不行，我坚决不回去……”
领头人继续劝说，“放心，这次不会让你待太久了，李凡刚刚跟我们说，他们要更换掉工厂所有的设备，所以我要你盯紧他们的一切举动，有任何异常都必须立马跟我们汇报。
等事情完毕，我们会给你1000美金的奖励。”
“1000美金？”托马斯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对1000美金，我们也知道，你不想呆在那里，但是现在情况危机，我们新调去的修理工，他们又不接收，我们只能先让你回去，毕竟你的合同跟设备使用合同是一致的，还没到期。”
终于，托马斯点了点头。
而后没两天他就回到了工厂，毕竟他只是吃坏了肚子，并不是什么大病。
回来之后，他便紧紧地盯着工厂的一切举动。
而让他惊喜的是，李凡竟然回到了之前住的地方，那么按照合同，他也可以回到那住处了。
而这次，他让保安开门，那保安虽然还是对他很不友好，但还是打开了门。
这下，托马斯高兴坏了，跟个小孩似的，在床上蹦蹦跳跳，蹦跶了好一阵子才下楼，然后去工厂食堂。
碰到以前跟他交往的女子，他立马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莲，你看，我重新回到了那里，我们也重新开始吧，今晚我们好好快活快活，我很喜欢听你……”
“砰……”
托马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踢翻在地，回头就见几个工人恶狠狠地盯着他。
“王八蛋，还想欺负我们工厂的妹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那几个工人就撸起袖子，托马斯见状连忙求饶。
“赶紧给白莲磕头道歉，不然我们弄死你！”
托马斯闻言嘴角抽搐，为了不挨打，他还是立马给白莲下跪道歉，然后几个工人才冷哼着放过他。
当然，同时也带走了白莲。
托马斯咬了咬牙，“该死的低贱的东方人，上帝会惩罚你们的。”
说着，他又想起了自己回来的任务，是好好的盯着工厂的情况。
……
“李大哥，你这次出差是要到什么地方去？”林正英好奇询问。
“为了解决工厂的事情……”
李凡眯起眼睛回答，林正英立马就想到了设备的事情，“是去寻找设备厂商吗？”
李凡点头，“算是吧。”
听到这话，林正英立马就露出不解的神色，“什么叫算是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来个算是？”
“这话不好说，回头再告诉你。”
李凡如此，林正英就越是好奇，如果不知道，她心中难免会痒痒的。
于是，他挽着李凡的胳膊，笑眯眯的开口道，“李大哥，我跟你一起出差呗，我来开车。”
李凡立马转头看向林正英，只见她眨巴着水灵的眼睛，笑容都快弯到天上去了。
见这情况，李凡顿时眉毛一扬，这丫头总是粘着他，要是到了外面，难免不方便。
于是李凡直接摇头拒绝，“我是去办事，又不是玩耍，你跟去了只会更无聊，还是乖乖待在厂里面。”
听到这话，林正英立马就不乐意了，小孩般地摇晃起李凡的胳膊，开始撒娇。
“哎呀……李大哥，你就答应我嘛……”
见她如此，李凡顿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青春活泼的年纪，总喜欢以这种方式要求对方同意。
一般人遇到这种撒娇，大多都会忍不住同意，但李凡还是很坚决地摇头。
“不行，我让你留在工厂，还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听到这话，林正英立马收拢了刚才的小女儿情绪，表情也严肃了许多。
李凡见她如此，也立马说出了她的安排。
距离下月时间很短，而工厂现在接到的订单已经很多，为了能让设备尽早拆除，工厂不仅不能接单，反而还要尽快将已有的订单完成。
“这么急吗？你不是说要到下月才停工么？”
李凡摇头，“话是这么说，但只要设备还在工厂没拆除，那就难免发生其它情况，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完成才行。
所以你的任务也很重，你必须督促工人们加快速度，尽快完工，等订单完成，那我们就立即开始拆除设备。”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李凡知道，跟西方这些家伙打交道，稍有不慎就会被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所以，他必须小心谨慎。
如果某人暗中收买某个工人，让他不注意启动设备，那结束今年停止使用设备的计划，也就泡汤。
所以，工厂要想平安结束“使用费”和“售后维护”的费用，那就必须在月前拆除完成。
砰砰砰……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抬眼望去，就见赵雅菲站到了门口，脸上带着笑意。
看着她手中的保温杯，林正英顿时出现不高兴的神色，同时有些不情愿的放开了李凡的手。
虽然知道赵雅菲是给李凡送汤，但只要有她在，那她就不能跟李凡好好的说话。
……
虽然让林正英好好的看着工厂，不要再接订单，但李凡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在出差前，他主动开了个会，让工厂停止对外接单，同时现有的订单尽早赶制出来。
而后他便独自提前出差离去。
之所以这样，是担心林正英会悄悄地跟上他，所以李凡趁着天色未亮就离开了工厂。
等第二天，林正英到工厂时候，他已经出差而去。
只留下一脸不高兴的林正英。
“李大哥出差也不跟我告别一下，真是讨厌……”
想到李凡交代的事情，她便立马开始督促各管理加班加点又加速度地完成订单。
而托马斯也将工厂的事情尽数禀报，设备方听到这种消息，顿时都皱起了眉头。
……
等他出差回来，正好赶上所有订单完成。
于是，李凡直接下令工厂停工，然后就开始拆设备。
当设备方赶来的时候，工厂的设备已经被拆了大半。
见到这情况，设备方终于变了脸色，不断找人劝说李凡，但李凡根本就不理会，只让人回复，从此刻开始，工厂和他们没了利益关系。
设备方在李凡这边一直碰壁，最终他们不得不接受现实。
于是，他们就想着低价将设备回收。
但李凡就是不肯，几次加价也都无用，而设备方也用出了终极手段。
“李先生，不管你把这些设备卖给谁，对方使用，同样需要支付我们公司的使用费。”
然后，李凡就当着他们的面，让所有工人把机器拆了，然后分别卖给不同的废料厂。
这一下，设备方彻底死了心。
李凡即便将这些设备当做废料，都不愿意让他们回收回去。
到此，工厂和这家设备公司就再也没了任何交集。
工厂前后停工一个半月，又重新开足了火力。
效率并不比之前低，而林正英看着手中的财务报表，有些傻眼。
最后他不得不找到李凡询问具体情况。
“李大哥，这报表不对劲啊……这么多设备的钱，怎么才这么一点点？”
然而李凡却是笑着看向她，“你觉得现在的这些设备，和之前的效率有多大区别？”
“感觉差不多。”
“差不多就对了！”
“我在问你设备钱的问题，你扯效率上来做什么呢？”
“小英，我已经回答过你了，只是你还没领悟过来而已。”
“嗯？”
林正英不解，仔细回想李凡说的话。
最终只落在了“差不多就对了”这一句上。
林正英皱眉，而后突然明白了过来。
偷梁换柱……
“啊，李大哥，原来……”
“嘘……”
李凡赶紧出声阻止，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林正英却还敢这么大声，李凡自然要阻止。
在李凡做出噤声手势之后，林正英便小声在李凡耳边询问。
“这些设备是不是还是原来的那一批？”
李凡点头，没有否认。
“对，就是原来的那一批，只不过给它换了个壳而已。”
林正英立马就笑了起来。
“好啊……想不到李大哥是玩的这一手。”
“没办法啊……一想到每年白拿出去20%的利润，我就浑身不自在，这也算是被他们逼的。”
如果是租用的话，对方能开出这种条件，倒是正常。
可问题是，这批设备明明已经买断，却要给那莫名其妙的使用费。
这样的公司不破产都对不起观众。
而李凡为了拿回工厂的利益，便只能给设备方演这么一出戏。
当你面拆分卖掉，等你走了，我又弄回来装回去，同时换了个壳。
“那你之前突然说要出差，就是为了这个？”
“对啊！虽然来回折腾很麻烦，但好在问题已经解决，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吸血了。”
“可这些设备要是真出了大故障呢？”
“该换就换呗，跟每年20%的利润相比，这点钱算不得什么。”
林正英想想，也觉得很对，索性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只是以后用哪家的设备，也是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