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声,打着瞌睡的小家伙和黑将军立马抬起脑袋,从沙发上下来,小家伙慢腾腾地,刚下来没一会儿两人就进来了。
小家伙前一秒还看着他小爷爷,后一秒看到盛装打扮华丽贵气的温黎,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盯着温黎看了会儿后才温吞地叫出一声:“姐姐……”
看着走到面前来捏他脸的温黎,腼腆的小家伙害羞地抿抿小嘴,小手揪在一起。
黑将军绕着温黎转圈:“汪汪汪~”
陆西枭弯腰将小家伙抱起,低声在小家伙耳边问道:“是不是惊喜?”
小家伙看着温黎点头:“嗯。”
两个惊喜,姐姐回来了是惊喜,姐姐穿得很漂亮,又是惊喜。
“姐姐今天是不是特别漂亮。”
“嗯。”
爷孙俩的对话温黎全部听到,她提着裙摆往楼梯走:“我上楼了。”
陆西枭看着她背影,和小家伙分享:“小爷爷晚上和姐姐跳舞了。”
小家伙笑笑,替他小爷爷开心。
将困得不行的小家伙安顿好,陆西枭进浴室洗漱,不多时,他擦着半湿的头发赤裸着上身出来,汲着拖鞋走到床边。
刚拿起床上放着的睡衣,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时震动了下,像是卡着点来的。
陆西枭瞥了眼,心有所感般伸手拿过。
温黎发来条消息:【睡了吗】
陆西枭第一时间回复过去:【还没】
【开门】
看着温黎新发来的消息,陆西枭很快做出反应,但脚步刚动,又停住了,两秒过后他将手里还没穿上的睡衣放回了床上。
抓着擦头发的干毛巾大步朝门走去。
门一开,温黎就站在门口。
温黎抬眼一看,愣了愣。
没等看清什么,视线就已经移了开来。
余光还是瞥见了个大致,还瞥到了他手臂上一个她熟知的伤疤——那是在S洲替她挡手榴弹留下的。
他这明显刚洗完澡,还真让人说不了什么。
温黎眼睛快速眨动两下,卷翘的长睫毛跟着扑闪,不等陆西枭开口问,她将手里的东西给他:“药,一天擦一次。”
她将目光停在陆西枭脸上。
陆西枭看看她手里的药,没接,看回她人道:“谢谢,不过你给我也用不了。”
温黎:“什么意思?”
“伤在肩膀后,我自己上不了。”
“你的两个下属不就在楼下?”
“嗯,那我先拿着,明天等他们起来再找他们。”陆西枭伸手要接药,手指都要碰到药膏了,又停住了,说:“温医生医者仁心,要不好人做到底,帮我上下药,虽然能够忍受,但这肿痛感还挺影响睡眠的。”
温黎看他,神色轻动。
陆西枭:“不方便也没关系。”
他说着要从她手里把药拿过来。
温黎没给他,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是医生,没什么不方便,别说伤在上身,就是伤在下身也一样,医生眼里没有性别,只有器官。”她说着,看眼他左肩,隐隐能看到那道红痕。
陆西枭嘴角挂着轻轻浅浅的笑意。
让开路来,说:“那就有劳了。”
温黎进了房间。
房间很大,卧室客厅一体。
床上小家伙睡得正香。
温黎往那看一眼:“陆景元睡着了?”
人往沙发走。
“嗯。”陆西枭跟着她去到沙发。
温黎:“到这儿吧。”
陆西枭在温黎手指的位置坐下,侧着身背对温黎,将整个精壮的后背露给她。
他左肩上,一道红痕延伸到肩胛骨。
十分明显。
温黎走到他身后,将手中药膏打开。
她已经卸了妆洗过澡换了睡衣,长发没完全吹干,发尾还有些湿,懒得回去拿夹子,她将两侧有点碍事的头发挽到耳后。
接着直接用手指挖了一小坨药膏,往他伤痕上抹去,用指腹将药膏涂抹开。
肌肤相触的一瞬,陆西枭放在腿上的手曲了曲长指。
身体悄悄跟着绷紧起来。
药膏冰冰凉凉,原本灼热肿痛的皮肤得到明显缓解,但陆西枭没察觉到,他心思全在别的地方。
房间一片寂静。
他不禁往后侧了侧头。
温黎看他一眼:“怎么?疼?”
没等陆西枭说话,她力度已经减轻。
陆西枭:“不是。没什么。”
原本不轻不重的力度刚刚好。
减轻后,有点不合适,有点折磨人。
她细腻的指腹裹着油润的药膏轻轻在他皮肤上打着转,蹭出的痒意直往身体里钻。
结实的小腹一再收紧,腹部本就清晰的肌肉线条绷得凌厉,连没入裤腰下若隐若现的两条人鱼线都在鼓动。
陆西枭暗暗调整着呼吸。
红痕从上至下。
她涂抹药膏的指腹也从上往下去。
药涂到一半,温黎忽然凑近去仔细看。
察觉到她举动的陆西枭僵硬住,当即再次侧头往后看去,滑动着喉结:“……怎么了?”
温黎说一句:“看看有没有破皮。”
她说着往后撤去。
可气息还是喷洒到了陆西枭的皮肤上。
药膏似薄荷般清凉,稍有点风,不管凉还是热,那股凉意就十分清晰,陆西枭放在腿上半握着的那只手倏然握紧成拳。
身后的温黎压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她的视线随着红痕往下,发现指腹下的肌肉越来越硬,不禁抬眼看他一下。
温黎有意无意地克制着视线。
可进入视野的范围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余光被陆西枭整个背部占据。
从上往下的视角,那背越是显得上宽下窄。
他背上大大小小有不少的伤痕。
时不时一条冒出来,引着她视线。
他后背每个部位都练得很好,线条分明、清晰漂亮,健硕但不夸张,那些伤疤在他身上更增添了份粗犷野性的气息。
陆西枭平日里穿的正装很衬体型,结果衣服下真实的身材竟比正装衬出来的还要好,实实在在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行走的衣架子。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把人背给看完了,温黎脸热了一下。
说人体在她眼里只是器官这句话似乎有点被陆西枭打脸了。
温黎不承认,觉得问题出在环境,要是情况出现在医院,肯定不会有这些尴尬。
她手上动作加快。
这时忽然瞟到他右背阔肌的位置一道一指长的伤疤,疤痕筷子般粗,像蜈蚣一样,可以猜到是多深的伤口留下的。
“你这伤怎么来的?”
温黎没有多想就问了出来,用手指的指关节轻碰了下他那道疤,让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