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敌人从侧面偷袭,贺长霄一个转身,用剑挡住了刺来的长矛。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石缝中回荡,火星四溅。
贺长霄轻轻一推,那人便被推得连连后退。
苏婉在角落里紧张地看着战斗。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贺长霄以一敌多,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的剑法精湛,每一次攻击都让敌人胆寒。一个敌人试图从背后偷袭贺长霄,剑还未出手,便被突然蹦出来的虎啸死死咬住了手臂。
那人吃痛,发出一声惨叫。贺长霄趁机转身,一剑将他解决了。
众人才发现原来此处还有只狼。
只听得有人高声叫唤了一句,好几个人便举起了一张造型奇特的网。这张网由坚韧的绳索编织而成,网上还挂着一些尖锐的倒刺。
他们小心翼翼地散开,呈弧形试图将虎啸困住。虎啸警惕地看着他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拿着网的人开始慢慢靠近虎啸,试图寻找合适的时机将网撒出去。虎啸察觉到危险,毛发更加竖立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戒备。当那人靠近到一定距离时,虎啸突然向前一扑。那人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差点摔倒在地。
其他敌人趁机从侧面冲过来,挥舞着武器试图分散虎啸的注意力。虎啸左躲右闪,不断发出愤怒的咆哮。
终于,虎啸被几个敌人逼到一个相对狭窄的空间。
它似乎对那张布满尖刺的网十分戒备,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人却瞅准机会,用力将网撒向虎啸。网在空中张开,迅速朝着虎啸罩去。虎啸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网落在了它的身上,那些尖锐的倒刺扎进了它的皮毛。
虎啸愤怒地挣扎着,试图挣脱这张网。它用力翻滚、跳跃,但网却紧紧地缠住了它。那些敌人看到虎啸被网住,心中大喜,纷纷围拢过来。有人拿着长矛,试图刺向虎啸。
而那头贺长霄被敌人缠住,一时分不开身。
苏婉在角落里看着虎啸陷入困境,心中焦急万分。她的目光在石缝中快速扫视,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
突然,她看到了贺长霄之前铺在地上的披风。
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苏婉小心翼翼地拿起披风,悄悄地朝着虎啸的方向移动。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以免引起敌人的注意。
那几个人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虎啸身上,毕竟稍微一分神让它逃脱,可就是没命的事了!
当苏婉靠近虎啸时,她看到虎啸正在奋力挣扎着,身上的网越缠越紧,而敌人则步步紧逼,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苏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冲了出去。她挥舞着披风,朝着拿着长矛的敌人扑去。
那人被突然出现的苏婉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神。
苏婉趁机用披风裹住了他的长矛,然后用力一拉。
敌人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其他敌人看到苏婉出现,纷纷转过头来。
也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虎啸用力一挣,将网撕开了更大的口子。它从网中挣脱出来,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敌人被虎啸的气势吓住了,纷纷后退。
虎啸趁机扑向了离它最近的敌人,在他的惊恐眼神中一口咬穿了他的脖子。
鲜血四溅,其他几人赶紧拿刀与之搏斗,苏婉赶紧又躲了起来,以免被误伤。
贺长霄这边的人最多,但他依旧很沉着。剑如闪电般在敌人之间穿梭,气势凌厉。
敌人在他的攻击下逐渐陷入混乱,开始节节败退。
虎啸挣脱网后,如同愤怒的战神,在敌人中横冲直撞。
它的速度极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虎啸锋利的牙齿和爪子成了致命的武器,瞬间没了性命。
在贺长霄和虎啸的默契配合下,来人的数量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了一个活人。贺长霄用剑指着那个敌人,用苏婉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句话。
突然,那个活口的眼神变得决然,趁着贺长霄和苏婉还没反应过来,他猛地咬向自己的舌头。
鲜血瞬间从他口中涌出,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苏婉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查看,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断了气。
这些人的肤色比中原人要深一些,呈现出一种古铜色,头发大多卷曲且浓密,颜色以黑色和棕色为主,面部轮廓较为硬朗,眉骨高耸,眼窝深陷。
“西戎人?”苏婉喃喃自语道。
随即她转向贺长霄:“冲着你来的?”
是了,那张网明显是为了对付虎啸的。
突然,苏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的那只白隼呢?”
贺长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道:“你今晚休息,明早上路。”
苏婉看着贺长霄那冷峻的面容,心中满是疑惑,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她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休息处,心中却一直在思索着这些西戎人的出现以及贺长霄那神秘的白隼的去向。
她翻来覆去,却睡不安宁,老觉得心中有事。
半夜她才一翻身,疾步走到正啃着骨头的虎啸身边,在贺长霄疑惑的目光中,将虎啸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伤口。
她这才心安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苏婉和贺长霄早早地起了床,他们骑着马,带着虎啸,朝着落月镇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生怕再次遇到西戎人的袭击。
许是考虑到苏婉的病没好,贺长霄有意放慢了速度。
可一天下来苏婉还是腰酸背痛,她咬了咬牙,不能为了她一个人把他们俩也置于危险之中,这一咬牙便是好几天,在这天的傍晚,他们终于到达了落月镇。
落月镇虽然是镇,但是镇内商铺林立,竟然不比凉州城差。
而贺长霄与一个女人共骑一匹马的传言,在苏婉下马进镇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因此她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注目,好似流量明星出席活动似的。
不过人家是被亢奋地欢迎,她是被静静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