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了?”奴胡追问道。
高个点了点头,一副也很好奇的样子,同时摸起了饿得‘咕咕’作响的肚子。
奴胡见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外壳有些皱的炸肉饭团,然后递给了高个。
“咚咚——”
奴胡回过头,发现是当时那个引路人。
“时间到了,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引路人没有看着奴胡,而是盯着出去的那条走廊,示意奴胡该走了。
奴胡对高个小声嘱咐了几句后,就随着引路人离开。
比起把病人放在这里休养,‘禁锢’这个词,似乎更适合这些房间里的每个人。而且,高个的身体看起来实在不太对劲……
奴胡打算去找坤乍仑,弄一点止痛药,以便于更好应对明天的地下拳击赛。
他得抓紧机会多挣一点钱,就像在房间里跟高个说的那样,三天后他会再来看他。
——
对于这种场合,秦凡感觉很陌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让前女友进自己的出租屋,太离谱了……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发小一块进去。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正当站在两名女生中间的秦凡,苦闷得手足无措时,自己的嘴却自顾自地张开说话了。
从刚才的声音判断,对方是女生。而这一点,也只有身为通感的秦凡能听出来;在非通感者耳里,这只是秦凡普通说话的声音,和之前的声音别无二致。
而这个声音,在目前的通感伙伴四男一女的情况来看,此刻说话的人,是苏暖。
沉默两分钟后,又遭遇了这突然的一问。小林表现得有些手足无措:“啊?啊、没什么事了,秦凡。”
秦凡点了点头,转向身后的前女友晓静:“你呢?”
晓静没想到对方会直接这样问自己,她只记得谈恋爱时,每次一来到这个地方,秦凡都会毫不犹豫的带她去房间里坐坐。
“我,我分手了……秦凡。”晓静的两只手掌紧紧地攥在一起,像是下了很大功夫才这样说话似的,脸颊‘唰’的一下红透了。
秦凡点了点头,转身向楼层走去:“既然都没什么事,你们就快回家吧,已经晚上18点了。”
听到秦凡这样说,晓静以为对方是在关心自己,所以故意一笔带过自己和温子豪分手的事。于是,她羞红着脸回答道:“好,谢谢你。”
说完,就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只是她依旧不太明白,为什么秦凡没有像恋爱时那样,骑车送自己回去?
看到这个自称同学和受害者的女生离开后,晓静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朝走到楼层口的秦凡喊到:
“那,小秦,我就先回去了,蛋糕你记得吃啊!下次见!”
秦凡没有任何回应,“嗒——嗒——嗒”地走向了地下室。
秦凡的反常状态,让小林感到有些奇怪:难道……他们是男女朋友?
想到这里的小林,赶紧摇了摇头:不,不可能,如果真是,怎么会以同学和受害者自称呢?何况秦凡都没说过自己谈恋爱的事……
——
“吸溜——吸溜——”
第三天的地下拳击比赛也终于结束了,奴胡大口大口地吃着香喷喷的船面,咬着q弹多汁的肉丸。
“咕嘟——咕嘟——”
终于,随着最后一口汤也进了肚子里,这份船面完成了它的使命。
“诶!诶!听说了吗?”身后正在等面的男人,突然对着同伴问道。
“瞧你这愣神样!我告诉你吧,就是那个black fungus地下酒吧,最近来了一个新人!”
“新人?新人有什么好稀罕的?那地方不是天天都会来个新人吗?”另一个男子不屑地说道。
“嘿!你可别这样说,那新人可不一般,细皮嫩肉的,那小蛮腰,啧啧……简直就是个艳压群芳的绝美货色!”男子眉飞色舞地说道。
“管他多美呢,爷又不喜欢男的。”
“嗐!你这家伙,晚上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什么叫做鬼也风流了哈哈哈……”
black fungus地下酒吧?这不是老板经营的一家酒吧吗?
奴胡虽然没怎么去过老板经营的black fungus地下酒吧,但也了解一些事,比如为什么那里每天都会进新人。
想到这里,奴胡就低头看向布满伤疤的手背:
那个地方,表面看上去是个很绚丽的地下酒吧,实际上那里面的服务人员,就和地下拳击场的拳击手一样,每天都在遭受身体和精神的折磨……唯一区别只是场所不一样罢了。
“小伙子,你点的咖喱面好了!”老板一边忙活着手里的工作,一边朝奴胡招呼道。
奴胡拎起装咖喱面的袋子,就朝老板的大本营走去……
这三天来,奴胡已经想好了一个能让高个从那里出来的办法:
他打算恳请老板,将高个带回去,然后自己教授他拳击方法……看在钱的面子上,老板或许会答应。
毕竟高个在大本营修养也是要吃喝的,爱财的老板肯定不愿意这样下去。
——
“苏暖,谢了啊。”秦凡看着镜子里喜滋滋的苏暖说道。
“没事没事,就是,她们为什么缠着你啊?”苏暖一脸好奇地问道。
“也没什么……对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是……尹丽娜?”
苏暖摇摇头,皱起眉说道:“不是,她没有再来打扰我……只是,我感觉她像是换了个对象,还有那个副校长也是……”
这些事,苏暖一直藏在心底,毕竟有很大部分都是自己的猜想,她谁都没有告诉,包括千智妍。
但秦凡不一样,他是帮助自己逃离很多次危险的人,也是通感伙伴,而且秦凡富有正义感……
听完苏暖的倾诉后,秦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这些事我会记住的,以后有什么线索我也会告诉你。”
苏暖点了点头,望了望秦凡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便挥手离开了。
——
奴胡来到大本营的客厅,却没有看到老板的身影,他东瞅西瞧,周围的人里,官最大的也只有一个索曼。
“老板不在,你有什么事?”索曼对奴胡的张望感到有些厌烦。
“我是来看高个的。”奴胡取出衣服里的一袋钱说道。
“高个?你不知道吗,高个昨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