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他去,你来安排!”
叶队点了点头,示意让我带队。
毕业后一直跟着老胡叶队他们,我可没有带队的经验。
所以还是让叶队带队,我只负责破案就行了。
叶队叫上两名同事,我们一起押着孟建军回到了学校。
这栋女生宿舍已被我们封禁。
此时整栋楼,空无一人。
那些女生都被安排到另一栋女生宿舍内。
有不少学生都好奇的过来围观。
好在有其他组同事的帮忙。
所以那些学生无法靠近,也不知道我们押的是谁来的。
孟建军进入这栋楼后,就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而且心中感到极度的不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孟建军越往楼上走,寒意越大,腿不自觉的都开始发抖起来。
“王警员...王警员...”
快到7楼的时候。
楼下的一名年轻的女性焦急的想上楼。
但被其他同事拦住,无奈只能原地喊我。
我站在楼道窗户处向下看去。
这是林妙的舍友李墨墨。
“让她进来!”
我在楼上示意同事放行。
李墨墨一路小跑,很快来到了7楼与我见面。
“呼,累死了累死了。”
李墨墨大喘粗气,休息片刻后赶忙向我说道。
“王警员,暑假的时候,我们整栋宿舍楼翻新,墙面重刷,还有床和书桌都换成新的了。”
“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重要的线索。”
我听到李墨墨这么说,眼睛一亮。
“孟建军,从哪找的装修队装修的,还有,林妙是不是你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
孟建军终于开口说话,有些发抖的说道:“我可没杀人,我不就是贪污点钱嘛。”
我呵斥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跟几个女学生玩了下...”
“还是个人吗?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接着交代林妙的事情!”
孟建军都快哭出来了,“林妙...我没对林妙怎么样啊,真的,我对天发誓!”
此时走廊里,一阵阴风吹过。
林妙出现在了孟建军的身后。
双眼通红,牙齿尖漏,惨白的手指甲也越来越长。
身体已然有些微微泛红。
“不好!孟建军快蹲下!”
孟建军也感觉到了背后发凉。
听我这么一说,迅速蹲了下去。
一道静心符贴到林妙的头上。
“砰...”的一声,符纸碎的漫天都是。
林妙已经不受控制的在向红衣进展。
“老婆,快帮忙!”
我将李欣唤出。
李欣出来后,第一时间来到林妙身边。
并迅速转成红衣。
一只手搭在林妙的肩上。
黑气涌动。
叶队承受不住这种阴气的压力,昏死过去。
孟建军更是刚刚在蹲下去的那一刻就昏厥了。
“啊!!!”
李欣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忍不住,开始低吼起来。
原本黑色的眼球,开始逐渐变红。
玉牌闪动着淡淡的白光。
我看了看玉牌,果断地来到李欣身后,将玉牌贴在李欣的背上。
玉牌中,一股纯净的阴气输送给李欣。
很快,李欣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林妙身上的血色也逐渐退去。
随着林妙身上的血色褪去,她也昏倒在地。
我赶紧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松了口气,我转头看向李欣。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一软,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吓了一跳。
赶忙抱紧了李欣道:“老婆你怎么样,你可别吓我啊!”
李欣摇了摇头道:“没事老公,别担心,怨气吸收太多,损耗的阴气太大,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还得谢谢你呢老公,及时的用玉牌给我补充阴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和李欣腻歪了一会,将她收进了玉牌之中。
“咦?还别说,现在抱我老婆,已经有点重量了。”
我开心的喃喃道。
不一会,林妙醒了过来。
我将纸笔递给了林妙。
上面有我写的几个问题,需要林妙告诉我。
上一次在宿舍里,刚询问几个问题,林妙的怨气就上来。
这次直接用纸沟通,就方便多了。
林妙看了看,拿起笔,快速的书写了起来。
“你为什么对校长的怨气这么大,是校长杀害了你吗?”
“因为他把我去市舞蹈比赛参赛的资格,送给了他的侄女,我恨他!但我应该不是校长杀死的。”
“你还记得是谁杀死的你吗?”
“记不得了,我只知道我在宿舍里正在写暑假作业,听到有装修的声音,然后就没记忆了,当醒来的时候,宿舍里的人我都不认识了,过了一段时间,你就来了。”
我看了看林妙写的答案。
现在的几个具备杀害林妙的嫌疑人都被排除了。
“到底是谁...”
“装修...”
我打算找孟建军问问宿舍楼装修的事情。
画了两张清醒符,贴在了叶队和孟建军的头上。
“嘶...头好痛!”
叶队和孟建军起身就把额头上的符纸撕了下来。
这个符,被贴的部位会产生一种极其强烈的刺痛感。
就是睡的再死的人。
一符下去,他都能半夜围着操场跑上两圈。
“好了孟建军,我问你,当年宿舍楼装修,你找的谁承包的?”
孟建军不假思索道:“陆明,我小舅子。”
我和叶队对视一眼,看来这个陆明有很大的嫌疑。
“立刻传唤陆明!”
回到警局,叶队查出来十年前,陆明的装修公司和装修工人名单。
并传唤了几名装修工人过来。
不久,陆明被带到了审讯室。
我直视着陆明的眼睛。
开门见山地问道:“林妙是不是你杀的?”
陆明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
但他随即镇定下来,否认道:“我怎么可能杀她?我和她无冤无仇的。”
我拿出林妙的字迹,摆在他面前。
“这是林妙苏醒后写下的证词,她说她在宿舍听到了装修的声音,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而你,恰好是装修工程的负责人。”
陆明的额头开始冒汗。
然而还是不松口。
“远东装修公司,十年前是你的吧。”
陆明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黄健强进来。”
“警员好。”
一名皮肤黝黑,戴着工地红的安全帽的中年男子进门后,对着我们问好。
“哎呦,这不是陆老板吗?欠我们的工钱什么时候还!”
“警员,你们可别让他跑喽,我得喊我们工友过来找他要工钱!”
叶队眉头一皱,随后质问陆明:“怎么回事,还欠农民工的血汗钱?”
陆明低下头,不敢直视我们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黄健强的请求。
黄健强掏出手机,一个个的打给了被欠工钱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