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准备就绪后,秦月如身着一袭淡蓝色华服,身姿婀娜地登上了马车。而柳芸霜身着鹅黄色罗裙,娇俏可人,亦轻盈地上了车。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马车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沿途叫卖声、嬉闹声不绝于耳。街旁店铺林立,彩旗飘扬,行人熙熙攘攘,好一派繁荣景象。完全没有看到三皇子派出来寻找苗疆长老的人。
终于,马车来到了巍峨庄严的皇宫门口。城墙高耸入云,城门口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守卫,他们神情严肃,目不斜视。
当马车停下时,一名守卫走上前来,恭敬地询问道:“来者何人?可有进宫的信物?”秦月如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腰牌,递到守卫面前。守卫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方才点头示意放行。
进入皇宫后,几人在迎春的引领下,脚步匆匆地朝着翊坤宫的方向快步走去。原来,叶临川去到柳芸霜的院子后,便毫不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令牌,交给鹰二,并吩咐他速速前往翊坤宫传话。
收到消息的皇后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唯恐出现任何差错,于是提前派遣了心腹侍女迎春在宫门口焦急地等候。同时让迎夏去请客皇上过来翊坤宫喝茶。
然而,天不遂人意,就在几人行至御花园附近时,竟意外地与正在花园里悠闲漫步的娴妃狭路相逢。娴妃身着华丽的紫色锦袍,头戴金步摇,妆容精致,仪态万千。她远远地就瞧见了迎面走来的秦月如等人,她眼神不屑的看着几人。
几人一起恭敬地给娴妃行礼:“娴妃娘娘吉祥。”
“起来吧。”娴妃斜手中轻轻摇着一把金丝扇,神情慵懒地说道。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未曾从秦月如身上移开,她正在为三皇子府着火的事情心情不好,看到几人自也是没有好脸色。
“这不是将军夫人吗?哦,不对。前些日子将军被圣上封为侯爷,如此一来,您可就成了尊贵无比的侯夫人啦。啧啧啧,真是令人羡慕啊。不知侯夫人今日怎会有空来这宫中呢?”娴妃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着,话语中虽带着几分恭贺之意,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与不屑。
秦月如微微垂首,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再过些时日,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而家中婆母的生辰也恰好在那时,妾身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操办这场寿宴,所以特来请教皇后娘娘,希望能得到娘娘的指点。”
娴妃闻言,轻笑道:“哎呀呀,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本宫倒是耽误你们去拜见皇后娘娘了。实在抱歉,只是本宫方才竟没有留意到您身边这位是皇后宫中的大宫女迎春姑娘。”说罢,她将目光投向站在秦月如身后的叶临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只见此人眉清目秀,气质不凡,娴妃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只见秦月如微微俯身行礼,语气恭顺地说道:“那臣妇就先带着小女先离开,以免让皇后娘娘等急了。”言罢,她便欲转身离去,一旁的柳芸霜见状,也赶忙站起了身子,准备跟随其后一同离开此地。
然而就在这时,娴妃却突然出声喊道:“慢着。”声音清脆而响亮,瞬间打破了原本即将恢复平静的氛围。
听到这声呼喊,秦月如与柳芸霜不得不停下脚步,随后缓缓转过身来,秦月如心中虽然焦急,却还是面带微笑的问道:“娘娘还有何事吩咐?”她目光紧紧盯着娴妃,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此时,娴妃那双美眸正上下打量着叶临川,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我看这位小丫鬟生得倒是有些眼熟呀,不知是否曾在哪里见过呢?”
秦月如心中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话,这是臣妇身边的丫鬟,或许之前随臣妇进宫之时,娘娘您曾经见过吧。”
娴妃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嗯,有可能。”说完,她的目光并未从叶临川身上移开,而是继续打量着。细细端详了好几眼。可终究还是没能想起究竟何时何地见过此人,想来应该真的只是在某次秦月如进宫时偶然瞥见罢了。
“那本宫就不多留侯夫人了,过会儿皇后娘娘该着急了。麻烦带本宫给皇后带个好。”娴妃微笑着说道,语气轻柔而优雅。她微微抬手,示意秦月如可以离去。
秦月如恭敬地应道:“多谢娴妃娘娘,臣妇定会将您的问候带到。”说完,她再次俯身行礼,动作端庄得体。随后,她带着柳芸霜和叶临川缓缓转身,迈出亭子。
当她们走出一段距离后,秦月如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拍了拍胸口,低声对身边的两人说:“终于出来了,没想到竟会遇到娴妃。”柳芸霜和叶临川纷纷点头,表示同感。三人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不一会儿,她们便来到了翊坤宫,迎春直接带着他们走了进去。进入宫殿后,秦月如等人一眼便看到皇上和皇后正端坐在上方,神色威严。她们赶忙上前几步,一同跪地行礼,齐声说道:“臣妇(臣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恭敬地声音回荡在大厅。
只见皇后微微抬手,示意道:“起来吧。”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接着说道:“让丫鬟们都先退下吧,本宫与侯夫人想叙叙家常。你们都不必在此伺候了,迎夏留下即可。”随后,皇后将视线落在迎春身上,继续吩咐道:“迎春啊,你带着芸霜去吃着点心,迎夏刚才做了些枣泥糕。”
“是。”婢女们齐声应道,纷纷行礼告退。迎春和芸霜也依言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那名被点名留下伺候的宫女,安静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