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紧张。
因为他与顾莹分手之事,目前不宜公开外传。
“你好像反复在嘟噜‘对不起,我错了…’其实也听不太清楚。”
祝晓娟抵抗不住他蜜枣般的恳求,当即老实交代。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话呢。”
赵天柱听罢一块石头落地,旋即舒了一口气之后,便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嗯,今天饭菜很香。”
他嘟噜一句,就大快朵颐。
哭也哭过,醉也醉过,赵天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狠人。
他从心里准备搁置他与顾莹之间情事,继续向既定目标前行。
“香吧。”
祝晓娟红着脸低声道:
“你要是天天来,我天天做给你吃。”
“瞧你,尽说傻话。”
赵天柱往嘴里送入一块红烧肉,吧唧着嘴嚷道:
“过几天咱们俩就要各奔学校了,你是几号报到?”
“我是医专,离这里并不远,也就一百五十公里,九月七号才报到。”
马上就要见不到暗恋对象了,她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愁肠。
这时候祝院长老两口吃完饭,便过来看望赵天柱。
“叔叔阿姨,我吃完饭就要回去了,这几天麻烦二老啦,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好的小赵,下次可别喝这么多的酒了,酒后更不能骑车,这很危险。”
“我记住了谢谢二老。”
赵天柱站起来行鞠躬礼。
“好你慢慢吃,我们到门诊去了。”
待老两口离开,他与祝晓娟交换了手机号,qq号,约定今后保持联系。
过了有半个小时,李武军开车赶到,赵天柱便与祝晓娟告别离开。
……
鬼魂滩。
营地建设基本完成,办公区,职工宿舍区,仓库等,以及将来堆沙的场地都留置了。
赵天柱的精神和伤痛已基本恢复正常。
上学前夕,他把主要骨干集中起来,进行分工辅助。
他没有设立一个二老板,而是将手中权力平均分配给杨善信,李武军,杨善勇和石斌四人手上。
今后,就由他们四个人分别向他汇报工作,单独接受指令。
没特别情况,他每周五必定会返回邙县。
计划在河天大学附近租一处独立院落,作为他们在省城的暂时落脚点。
“老大,有人找你。”
表哥朱家祥前几天刚到鬼魂滩,目前在公司办公室工作,属于杨善信管辖。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断了赵天柱与四人之间的交谈。
从办公区外面走进来一位人兄,黑色t恤衫配带一条金项链,满头大汗。
是袁二。
“二哥好久没见,请进来坐喝口茶吧。”
赵天柱起身相迎。
“哎哟,找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啊,电话关机…问阿信和大武兄,都是吱吱唔唔。”
“这是啥情况?”
袁二一脸不爽,话语中对赵天柱颇有些抱怨。
他走进来一看,发现信邦公司的主要骨干都在,便不便多说了。
“抱歉二哥,前天我酒喝高了,骑摩托车不小心摔得不轻,住了两天医院。”
“医生怕影响我的治疗,要求我的手机关闭。”
赵天柱很轻松解释。
说话间,他亲手给袁二倒上一杯茶,“二哥,喝口茶坐下来慢慢说。”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袁二火急火燎地满世界寻找赵天柱,一定是有要紧的事。
袁二端起茶杯慌急地喝了几口,还好不烫。
他喘了口气道:
“天柱老大,你这边可是喜鹊迎门,天降大喜事啊,两天前我得到协会通告,首先跑过来第一个报喜。”
“本想到你这里抢个头彩,结果是吃上闭门羹。”
此话一出,整个小会议室里炸了锅。
“啊,什么好事?袁二哥快说。”
“协会通告,哪个协会?”
“???”
赵天柱目光一扫,大伙就连忙闭嘴。
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
袁二口中的协会,一定是林妙雪辖下的采砂协会。
而通告则是一份采砂协会的内部文件。
赵天柱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采砂协会成员,属于‘黑五类’。
他们不可能知道协会内部通告的详情。
但可以断定,这次协会内部通告,一定跟赵天柱有关。
否则,袁二火急火燎地满世界寻找,干嘛。
实际上,袁二并不是为了抢头彩,而是有人命令他前来通报。
这些赵天柱不用多想便能明白。
看着赵天柱灼灼目光和疑惑表情,袁二便不再磨叽。
他随即竖起大拇指,一脸媚态。
“天柱老大了不起,短短二个多月,就把称霸西山镇的刘氏三兄弟给打趴下了,江湖震惊啊。”
“现在采砂协会正式让天柱老大接手西山镇河段的采砂地盘,并出任采砂协会副会长之职。”
“恭喜天柱老大。”
袁二笑嘻嘻一个抱拳表示祝贺。
室内杨善信、杨善勇和李武军闻讯也是起立抱拳祝贺。
“恭喜老大。”
就连腿脚没好利索的石斌,也是金鸡独立抱拳。
这的确是件特大喜讯啊。
西山镇河段,十几年前是刀疤刘一拳一脚拼打出来的,脸上两道疤痕,身上刀伤就是实证。
没想到才二个多月,便移主了。
接受方是个十八岁的愣头青。
这件事绝对会传遍整个采砂江湖,影响力巨大。
可让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老大并不接受大家的祝贺!
只见他冷漠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我说袁二哥啊,说起这件事来很惭愧。”
“当初我们八个人穷怕了,为了赚几两碎银吃口饱饭,不得已而为之。”
“我可从未想过要跟‘刘氏三兄弟’这样的江湖前辈为敌,更没想到要抢占他们的地盘。”
赵天柱东拉西扯一番。
“尚不知刘老大和刘老三他们哥俩的伤情如何?”
“我最近还寻思着是不是摆上几桌,给二位江湖前辈赔礼道歉去呢。”
袁二闻言心里不淡定了,一阵吐槽。
这个赵天柱年纪不大,城府甚深。
刘老三刚从IcU转出来,还在医院里呢。
刘老大更惨,半个脸不要了。
现在还关在看守所里。
雪姐不去捞,那只好进去踩几年缝纫机了。
哼,还宴请赔礼道歉呢。
是不是又在准备一出大戏?
别说是袁二犯嘀咕看不明白,就是李武军他们四个骨干,此时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老大神叨叨又在弄哪一出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