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缓缓从殿内走出,他的手中,竟提着大长老鲜血淋漓的头颅。他的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地看向殿外其余不知情的弟子和杂役等人。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无尽的寒意。
他微微抬高声音,平静却又让人胆寒地说道:“大长老和其他长老意图谋反,已经被诛杀。”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众人听闻,皆惊得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可置信。一时间,整个太虚宗仿佛被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
有几个年轻的弟子壮着胆子向前一步,声音颤抖地问道:“宗主,这……这怎么可能?大长老他们一直忠心耿耿。”
白龙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与威严,说道:“本宗主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他们违抗命令,妄图破坏我宗大业,罪有应得。”
此时,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些弟子开始低声哭泣,他们无法相信平日里德高望重的长老们会谋反。而一些胆小的杂役则吓得瘫倒在地,浑身发抖。
白龙却不管众人的反应,他将大长老的头颅高高举起,大声说道:“从今往后,若再有违抗者,下场如同他们。都给我各司其职,莫要再生事端。”说罢,他转身朝着内殿走去,留下一群惊恐万分、不知所措的众人。
在他身后,太虚宗往昔的宁静祥和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疑惑和不安。
………………
二长老似流光穿空,舍命前奔。身后危险气息如黑潮涌来。额间汗珠晶莹,映着日光闪烁,但其眼神坚定若星。他把灵力汇于双腿,双腿如刃破开风阻,灵力像江河冲向脚下,虽在空中,却令气流如浪卷动。
察觉到追击者越来越近,二长老眼神快速扫向前方那郁郁葱葱、深不见底的森林。他眉头紧皱,稍作思考后,便毫不犹豫像离弦之箭一般冲入森林。
他在树林中灵活穿梭,借助树木的掩护,好似编织一张绿色的防护网来阻挡追兵,每一棵树都被他视作希望的寄托。
紧接着,他集中精力,将自身气息收敛得点滴不剩,整个人仿佛化作了森林中的一部分,隐匿了起来。
“气息就在这里消失的,应该就在这里,大家仔细找。”领首的黑袍人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寒潭深处涌起的暗流。他站在那片幽深静谧的森林边缘,黑袍随风微微飘动,仿若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微眯双眼,目光似炬,扫向眼前密林。那目光能穿透枝叶,洞察隐秘。眼中光闪,双手如蝶快结印,口中念邪咒。掌心涌出黑灵力如火焰,蔓延入林,树木枝叶瞬间枯萎,树干焦黑。
黑色灵力在林中如恶魔的触手不断延伸,所触碰到的一切生机皆被吞噬。黑袍人却并未停止,他一步一步缓缓踏入林中,每走一步,脚下的土地都似被黑暗侵蚀,泛起丝丝缕缕的黑烟。
“哼,老家伙,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黑袍人低声自语,声音冰冷且充满自信。他继续施展着邪咒,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变得令人窒息。
一只飞鸟惊起,黑袍人猛地抬头,目光如箭射向飞鸟飞起之处,双手迅速加快结印动作。刹那间,黑色灵力如汹涌潮水般朝着那个方向狂涌而去,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暗自想道:“是找到了吗?”
然而,当黑色灵力席卷至目标地时,仅仅惊出一只野兔飞奔逃窜。黑袍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冷哼一声说道:“接着找,他肯定在这附近。”随后向身后的黑袍人传达指令。
黑袍人在森林中行动犹如鬼魅一般,他们的脚步轻盈似叶飘落,却又带着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
二长老藏匿在大树之后,心脏剧烈跳动,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之前那只飞鸟的鸣叫引起了黑袍人的警觉,他们开始朝着二长老所在的方向缓缓围拢过来。
二长老深知已无法继续隐藏,于是猛地从树后闪现而出,双手快速结印,一道白色的灵力光芒从其手中飞射而出,直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黑袍人。
那黑袍人身形敏捷,侧身一闪便轻松躲过,紧接着他双手一挥,一道黑色的绳索仿若灵动的灵蛇一般向着二长老疾速飞去。二长老身形一跃,跳到了一根树枝之上,成功躲开了绳索的攻击。
与此同时,其他黑袍人也纷纷发动攻击,黑色的灵力球如同炮弹一般向二长老密集射来。二长老在树枝之间来回灵活腾挪,同时不断回击那些黑袍人。
领头黑袍人冷冷一笑,双手合起,黑色灵力于掌心凝成长刀。他快速冲向二长老,长刀一挥,黑色刀气斩向对方。二长老迅速用灵力在身前筑起护盾。刀气砍中护盾,发出巨大声响,护盾有了裂痕。
二长老趁着对方攻击空当,转身朝森林深处跑去。黑袍人紧追不舍,一道道黑色法术在二长老身后爆炸。二长老没能躲开,一道法术击中后背,他向前一扑,差点摔倒。
他强忍伤痛继续跑。然而,前面的树木突然像有了生命,树枝像手臂般缠向他。二长老心中一惊,明白是黑袍人的法术。他挥动双手想砍断树枝,可树枝越来越密。
在他挣扎时,黑袍人追上来围了他,黑色灵力如网困住。二长老拼死反抗,灵力爆发震断一些树枝。
黑袍人攻击更剧烈,黑色灵力不断冲击他身体。二长老口吐鲜血,眼神却坚定。他大喊一声,把全身剩余灵力聚起想最后反击。
可黑袍人力量过强。一阵耀眼黑光中,二长老身影被吞没。光芒消失后,二长老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黑袍人站在二长老的尸体旁,脸上带着不屑与傲慢。他微微低下头,朝着那具毫无生机的躯体吐了一口口水,“哼,不自量力。”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仿佛能划破这寂静的森林。
他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黑袍:“走,回去复命。”他对着身旁的人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