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
“你认为不重要?”
“在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怕早就有答案了吧,所以我今天就算是回答没有,你也不会相信,不是吗?”
“不相信就不回答?”
“对啊!”
江绾就只是小心地动了下眼皮,眼泪就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她抬起双手抹去,又突然发笑,可是相反,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擦都擦不完。
你说,费个什么劲儿呢?
你不信他,他不信你。
傅砚辞想抬起手去抱她,可是没等动作,就把心里这股冲动给压制住了。
在最需要解释的时候,谁也不肯丢下面子开口了。
一个拥抱和一句解释就可以解决的事,现在竟然显得那般捉襟见肘了。
“我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明天,跟我回去,这事没商量。”
江绾摇头,喘着气哽咽道:“回去干嘛?还继续做傅太太?我有那脸吗?”
“我看咱俩还是尽早离婚吧,我现在也算是出轨了,可不敢让你这个有头有脸的傅总,戴绿帽子。”
她说话丧气十足,整个人没了精气神儿。
说完就作势要走,傅砚辞拉住她,压下心中的已经要喷涌而出的火气,咬牙道:“江绾,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江绾不作答,眼中不含任何多余的情绪,比陌生人的眼神还要冷漠。
似乎就在说,离啊,我就盼着要离呢。
“江绾!”他最后一遍喊她名字。
江绾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心中的火气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情绪上头,傅砚辞越发顾不得什么了,一把将江绾摔在了床上,紧接着欺身而上。
没有丝毫克制的,将他一个月的压力和脾气发泄了出来。
她身上穿的衣裳本来就少,却也因为傅砚辞不忍耐,被撕扯成了几片布料。
他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动作一边命令道:“说,你说你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绾宁愿咬着自己,都不愿意发出半个音,更别提说话。
“为什么不愿说?是故意气我,还是不愿意说谎?说个话有那么难吗!?”
最后他也妥协了,就像是安慰自己般,“好啊,不说,那就做出来。”
明明知道她最听不了荤话,可又偏偏说着,怎样不堪就说什么,每次都是往江绾的心窝上扎刀子。
什么姿势最侮辱,他就用什么姿势。
配合着耳边淫靡的声响,江绾不吭声,但是眼里的泪就没断过。
到了后来,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泪了。
爱是自私的,不能容忍任何人插足的。
对傅砚辞来说,这句话的含义更甚。
折腾了一夜,江绾一夜都格外清醒。
凌晨,天蒙蒙亮,她下地时,都感觉自己的双腿不是自己的,腿软,她只能扶着墙走。
她没力气洗澡,给自己随便擦了一下后,找了块毯子,窝在沙发上睡了。
中午,傅砚辞醒来后,将她抱进了房间。
其实她睡得本来就不踏实,稍微一动,她就醒了。
甚至能感受到,他在自己额头上落下的一吻,和他抚摸自己脸颊的触感。
眼角的湿润被他擦去,抹开在了鼻梁上。
传来一片蒸发后的凉意。
最后他离开了,江绾也不知道他去哪儿。
紧闭的房间内极其安静,江绾闭着眼缓了好一阵儿后才睡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做梦。
身上到处都酸,就连翻个身都觉着费劲。
下午快天黑那会儿,傅砚辞把她叫醒了,顺带端来了一盘子的饭菜。
全是中餐。
“吃完以后咱们就走。”他边说,边去卫生间给江绾一块揩脸的毛巾。
等她清醒了之后,又将筷子递给了她。
江绾顺其自然接过,这几天吃的都是美国这边的快餐,已经很久没吃中餐了。
尤其像他拿来的这种正经中餐,江绾抵不住饿肚子,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饭。
傅砚辞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吃。
将近四十天没见,江绾似乎长回来一点肉了。
瞧她认真吃饭的样子,他突然又觉着她好养活了。
吃了剩下一些菜,米饭和汤全被江绾吃得一干二净,傅砚辞将碗筷端了出去,接着又叫人给她送来衣服。
不出意外,全是顶尖的名牌。
“前段时间Eden出国参加活动,给你带来的衣裳,说是最适合你的,你穿着看喜不喜欢。”
江绾没说话,默默往上穿衣裳。
她现在抬手都感觉到胳膊在抖,特别在扣纽扣的时候,最明显。
当然,傅砚辞是看不到的。
傅砚辞有钱,走哪儿都有钱,身边也从来不缺保镖,不管去哪儿都是车接车送。
她从来没见过出门以后,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自己动手的。
大概这辈子做过的所有憋屈事,全是因为她。
譬如在富士山玩的时候,譬如她上次犯胃病的时候……
直到上了飞机,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江绾戴上口罩,坐到飞机上的时候,就直接躺下睡觉了。
傅砚辞好像还在忙,时不时会传来电脑键盘的响声。
飞了一夜,还没落地,江绾还在飞机上吃了一个早餐。
秦峰拿来一件外套,傅砚辞没穿,递给了江绾。
“京北还冷,你先穿把我的外套吧。”
江绾既没心情,也没力气。
她休息得并不好,身上的困劲儿过了两天了,还是那个死样子。
浑身发软,脑袋也泛着沉意,有点像感冒的前兆了。
在美国待惯了,一下子回到京北,气温降得还是稍微有些不适应。
一阵冷风刮来,骨头缝里发出来酸痛。
还是家里的司机,江绾坐在车上后冷得她不想再动弹了。
“我想带着你去老宅,是现在就去,还是等以后?”傅砚辞侧头看她问。
江绾向外望着车窗,余光能看到他投来的目光。
“能不去吗?我不想出门。”
在她话语落下之后,傅砚辞抬手去摸她的额头,“不想去就不去了,不勉强。”
“有点儿烧。”他呢喃。
江绾靠在车座上,想起前天晚上傅砚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情不免开始加重。
他说的话从来都没有做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