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
“约我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复合?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个叫什么纪淮深的根本不行,还得是我,除了我,谁还这么爱你?”夏逸凡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满嘴跑火车。
式微垂着头,悄悄的看向花坛后面,等到观众就位了,这才开始自己的表演,“你说的对,他是为了我的家产,才跟我在一起的,反正都是为了家产,我宁愿给你也不给他...呜呜呜...咱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夏逸凡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之所以回国,是因为在R国混不下去了,迫于无奈才想到了回国,手里本来就没多少钱,为了钟情重新,留在自己的身边,替自己做事,还特意花重金给她买礼物。
“当然可以啦,这些年我一次都没有放下过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现在就去领证。”
说着就要来签式微的手,式微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可是,钟情是我的好朋友,我实在是不忍心伤害她,她那么爱你,你也那么喜欢她,你们是一对神仙眷侣,我实在是不忍心拆散。”
“什么狗屁神仙眷侣啊,要不是因为她的身材和相貌好了,谁会理她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的律师证能考下来,完全是猫腻,一个坐过牢的人,怎么可能当律师呢?”
式微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巴,“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猫腻呀?”
夏逸凡得意的扬了扬眉,“你说什么猫腻,出卖身体的那点事儿呗?”
式微拼命地摇头,“不可能的,钟情不是这种人,上高中的时候,她有多保守,大家都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开放呢?”
“保守?”夏逸凡哈哈大笑起来,“什么狗屁的保守,高二的时候她穿的特别清凉勾引我,故意灌我酒,好让我喝醉了和她上床,sao的很。”
躲在花坛后面的钟情再也忍不了了,超级手中的包包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夏逸凡,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知道我为了让你留在南市费了多大的力气吗?你知道我都做了多少,我不愿意做的事吗?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形象,你可真该死啊!”
这要是换作之前,夏逸凡肯定满嘴里跑火车的哄她,可惜,式微主动和他示好了,他马上就要飞头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怎么可能还费心费力的哄着钟情呢。
劈手夺过她的包包扔在一旁,怒喝道:“别再打了,少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功劳,这因为你做了什么,做了多少,用什么做的,付出了些什么,那些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你自愿的,我只能说一句,活该。”
钟情恨得眼都红了,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抬手扎在夏逸凡的胸膛上,瞬间就有血冒了出来,夏逸凡倒在地上。
“我、我杀人了!”
钟情跌倒在地,最后捡起那支钢笔,飞快的逃离案发现场。
夏逸凡伸出手,朝着式微的方向抓来,“救、救我——”
式微蹲下身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放心吧,你还有用,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这样也太便宜你了。”
救护车呼啸而过,夏逸凡被带走了。
钢笔扎的并不深,甚至都不用进IcU,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直接送到病房里去了。
托式微的福安排的是VIp病房。
“逸凡,你没事吧?”式微提着一个食盒进了病房。
夏逸凡坐了起来,没什么事,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出来还有点微微的痛,基本就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看到你,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式微转头做了个干呕的表情,重新调整好情绪,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讨厌,都受伤了还油嘴滑舌的。”
夏逸凡拉着她的手往前一带,式微扑倒在病床上,“你不喜欢吗?”
式微:喜欢你个头,喜欢你个腚,本来长的就丑,中年发福也就算了,头发也有些秃了,现在还这么油腻,那气泡音能不能别说了,太难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嗓子里卡痰了呢。
“你讨厌,人家不许你这样说~”看准时机,一拳捶在他受伤的地方,直接将伤口重新捶裂,血迹立刻染红了纱布。
“嘶——”
夏逸凡疼得咬牙切齿的。
式微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忙前忙后的,“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你的伤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都怪钟情,她要是不伤害你就好了。”
为了式微家的财产,夏逸凡不敢跟式微发脾气,他将所有的恨都归结在钟情身上,想着狠狠的报复她一把。
看着他阴险的眼神,式微觉得差不多了,长叹了一口气,“唉,女孩子啊,对于名节看的太重了,把自己圈成了封建的裹脚布,别人手里啊,有一点关于她不着寸缕的把柄,就能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夏逸凡恍然大悟,再次的手机里有一个秘密的文件夹,那里面藏着他这些年来偷拍的女孩子们,找到最古老的那一个,放到了网上。
让一个人身败名裂就是这么的容易。
钟情调整好情绪,回到律所,迎接她的并不是自己的助理,而是辞退书。
她不服,跑到老板办公室,将辞退书扔到他的面前,“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老板将辞退书当着她的面扔在地上,“你的事儿网上漫天飞,有好多老客户,因为你的事取消和律所的合作,严重影响了律所的收支平衡,所以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将你清出去。”
钟情打开手机,这才发现自己高中时候的视频被转载了上亿份,还是各种高清无码的。
死去的记忆又来攻击她,“夏逸凡,你不得好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害我失了业,再也无法在南市驻足,那你也别想好过。”
钟情的脸铁青铁青的,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有多么不容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吃了无数的苦,才到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