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杜师弟之前是从小习武的,难道是之前的底子比较好?
不行不能继续盯着他了,我得顾着自己,要是被他给影响输了这一阵就丢脸了。”
心里想着,他洒然一笑,输倒是不可能输的。
他这桩功少说都快有近二十年的底子,他杜澔这么年轻,拿什么比?
淡笑摇头,他再度闭上双眼,开始沉浸至自己的桩功之中。
然而事情就像是一下子变得不太正常,朝着十分离奇的方向发展。
一个半小时后,他感觉双腿腰背都有些酸软了。
一个半小时绝不是他的极限,但平时也不会天天站桩两小时。
不过想来也足够了,杜师弟想来是不行了吧?
再度睁眼瞥去,不由愣了愣。
如若不是此时头顶太阳已经爬升到较高的地步,他都怀疑自己时间错乱了。
眼前这杜澔,依旧是保持先前的模样纹丝不动。
难道他已经休息过一次,重新站定的?
心里抱着这样的疑惑,目光瞥向自家老爷子。
顿时吓得一激灵,就见老赵的眼神有些凶厉,正恶狠狠瞪着他。
那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看什么看?输了有你好看的!
浑身一哆嗦,赶忙重新恢复心境,再度维持着桩功。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至两个小时过去,这时饶是赵河也已经感觉浑身疼的受不了。
倒也不是不能坚持,只是他瞥了眼旁边的人影,不由痛苦的再度闭上眼。
这哪里来的牲口!
就是站个桩,用得着这么玩命吗?
见杜澔依旧保持原样,他只得继续。
又过了一刻钟,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体表都呈现出一股赤红之色。
再看向旁边,更是已经有些绝望。
这人,是不是死了?还是断气了?
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见杜澔此时的表情的确十分安详。
不仅只有些许汗珠在额头滑落,就连姿态也透着松弛有度。
不像是站桩超过两小时,而是在享受桩功。
现在的杜澔的确感受良好,犹如,立于世间,修炼自我。
因为有气泡能量的缘故,杜澔站桩确实是一种享受。
桩功为何不讲究站的越长越好,自然是因人而异,讲究适可而止,恰到好处。
能站多久就站多久,站到实在撑不下去了,几乎也代表这次淬炼的结束。
如若你体质当真好的不得了,适当的久站自然无妨,毕竟粗浅一站已经带不来多少好处。
而三体式站的好,站的通透好处也是多多的。
诸如形意门入门必除的三害,三害,也就是努气,拙力,挺胸提腹。
努气,指的是气息没法自然沉入丹田,属于功夫还未入门。
一旦之后深入学习拳脚,冒然发力,气息必然积蓄于胸腔。
这样无疑会震动心肺两个器官,轻者疼痛,重则震裂其内的毛细血管,产生咳血等症状。
学内家功夫,如若习武还能练出咳血,说明这功夫确实是不到家。
而拙力属于丹田空虚,依旧属于功夫没入门,催动的力道属于拙力之人,必然是肌肉僵硬紧绷。
这样不利于周身血气流通循环,故而拙力也是大害。
中医对人体血气畅通格外重视,久而久之所产生的危害自不必多说。
而挺胸提腹,则是不懂得呼吸之法,得巧妙运用腹式呼吸。
正常呼吸都会挺胸提腹,也就是导致腹部瘪下去。
这样固然是正常人的呼吸方式,但习武出拳需要保持气息通畅。
挺胸提腹,会导致气只能束缚在胸腔,难以下行至丹田。
也就是难以气沉丹田,这会导致上身紧绷,下盘轻浮。
而现在杜澔这些缺陷浑然不在,应该说此前也没多少。
毕竟之前的桩功杜澔也是掌握了不少技巧,现在只能算查缺补漏。
但不可否认,此时的杜澔感觉浑身通畅。
气血在体内十分顺畅的流动,伴随着运转,好似体内的一些各种不好症状都在一点点排出体内。
周身都有种剔透玲珑之感。
也就是气泡能量在不断维持桩功,不然杜澔想要体会这种感觉少说要苦练上月的时间。
怎么说呢,相当于气泡能量提升了杜澔习武的上限。
宛如修仙世界,如若天才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是1,那开挂前的杜澔资质只能算0.5。
而开挂后的他,相当于使用了修炼速度翻倍卡,修炼速度一下子从0.5提升到2或者3.
但杜澔可以肯定,只要自己的桩功继续多用气泡能量维持长时间站桩。
兴许过一周或者十天半个月的,他就能不依靠气泡就能很自如的站如此长的时间。
这也算是杜澔取巧了。
一来是原主底子很好,二来就是气泡能量的辅佐。
相信等再过一段时间,他的桩功底子兴许比原主还要强。
相当于短短一段时间,直接跨越了常人十几年的功底。
当然这肯定得算上原主的努力,没有这副打熬多年的身子骨,想要达到这种效果也是不可能。
又过了一刻钟,赵河真的有些扛不住了,他瞥了眼杜澔,依旧是无动于衷,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就见他双腿一软,吓得他连忙提了一口气稳住身形,同时做出很自然撤销架子的动作。
不过面对自家老爷子那几乎要冒火的眼神,他连忙羞愧的低下头。
心里则是一阵迷茫,这就是老爷子经常在嘴里提及的天才吗?
天才是这么习武的吗?
他感觉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又伴随着极致的迷茫。
仿佛以往近二十年的努力,这一刻好似都不值一提。
“咳咳!小杜啊!可以了!可以了,习武讲究量力而行,我看你也出汗了,歇会吧。”
老赵实在是有些没脸,自己到底是碰到什么妖孽。
对了,这小子不会是老孙那家伙派来砸场子的吧?
这年头只是稍稍一想就摇头否决。
虽然很是不爽老孙那人,但也知道那种天才,估计人家现在都不记得他了吧。
而就是这种忽视让他很是不甘!恼怒!
“嗯?赵师傅,那这算是我赢了吧?”
杜澔先是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不再站桩的赵河,这才看向老赵。
他可还惦记着老赵的许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