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脸色难看极了,叛徒藏得太深了,知道的也太多了,不将这人找出来他寝食难安。
至于那些产业,丢了就丢了。
组织盘根错节,已深深扎根在这方土地上。那些卧底总会明白,支撑组织的大部分人都是官方政客和财阀。
没人能拒绝青春永驻和长生不死。
只要他还活着,实验还启动着,现在的损失很快就会补回来。
“是,先生。”朗姆立刻应道。
“田纳西那边不要放松。贝尔摩德,实验完成后,由你亲自接触罗曼尼康帝,确定他对组织的忠心和无害。查清楚他是否拥有其他人格的记忆,以及这次事件有没有其他人格插手。”
“是,请您放心。”
“琴酒,找叛徒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是,先生。”
“朗姆,联系日本支持我们的财阀,让他们尽快恢复组织产业。将研究出来的新产品给他们送一份过去。”
“是。”
会议结束后,boSS躺在新的疗养院,整个人都憔悴了。
希望琴酒他们能尽快解决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那三人?
因为他们同属于命运和利益的共同体,绝不会背叛。
组织这边风声鹤唳,世界各国的卧底们小心翼翼地清扫干净尾巴后全都静默下来。
他们看着日本出乎意料的操作惊呆了下巴。
日本竟然这么猛吗?
悄无声息就掌握了这么多情报,有些连他们卧底都没听说过。
日本特务,恐怖如斯。
他们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组织高层干部上,朗姆,琴酒、贝尔摩德、伏特加、皮埃斯、波本、卡慕白兰地、田纳西威士忌……
到底谁才是那个卧底?
首先排除波本那个神经病,再排除在美国搞事的田纳西,还要排除劳模琴酒这个卧底克星以及他的憨憨跟班伏特加,贝尔摩德这个与boSS不清不楚的女人也不太可能是叛徒。
卡慕白兰地忙着在内网搅风搅雨,可能性不大。
难道是……朗姆?
之前降谷零提前预判了事情的发展,将针对措施安排下去后,踏入了组织实验室。
研究员一针扎下去他就失去了意识。
身体上的疼痛他并不畏惧,而精神上的——
蹲在系统空间的降谷零看了眼闪着红光警报的系统:
[正在维护宿主精神体安全中——]
他的精神也被系统保护着,组织的手段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唯一的缺点是很痛啊。
冰冷的实验室里,宽敞而干净的实验桌上摆放着各种试验的材料和工具,灯光亮的非常刺眼,清冷的光似乎带着让人血液冻结的冷意,精神高度集中升不起半点困意。
旁边的置物架格子里,整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试管、烧杯、标本等等。
最里面的实验台上,他的身体被紧紧束缚住,小麦色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肉眼可见的虚弱了下来。
两枚电极片贴在他的太阳穴两侧,不留半点缝隙。
降谷零皱眉,竟然真是洗脑。
漫画里中的他倒是没经过洗脑,他苦笑了下,看来那个未来,组织从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他,所以懒得在他身上下功夫,他卧底得来的情报怕也是表面皮毛吧。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拥有了改变命运和世界的机会。
渐渐地,他闭上眼睛,意识昏睡,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伸手探向虚空,五指一抓,冥冥中像是将黑白墨水凝结的命运丝线抓在手心。团成一团,捧起胸中经久不息的火焰,点燃成一颗明亮的星子。
他双手捧起星子,像是捧起世界的新生。
随着时间流逝,浑浑噩噩的降谷零被系统从疼痛中唤醒。
他抬起手直直看着掌心,刚刚那是一个美梦吧。
他握住手,像是握住了什么,又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第三次抽卡蓄力结束]
[请宿主抽卡——]
降谷零眨眨眼,假装没看到系统提醒,操心师卡牌也没卸下,而是继续用着。
生死存亡之时,他可不敢抽卡。
万一再来个见鬼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他还不如从楼上跳下去!
计算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刚好。
于是在第三天零点之时,降谷零苏醒过来。他清晰感知到身边的人将一管药水推进他的身体里,眼皮被固定起来,眼睛只能盯着前方的电子屏幕。
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降谷零只觉得大脑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搅得天翻地覆。
他干呕了两声,察觉到研究员看了过来,无力地勾了勾嘴,虚弱地说:“我好难受啊,先生,可以让我休息会儿吗?”
研究员不为所动,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声音冷漠,仿佛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随便使用的工具。
“安静一点,宫野彻。”
他不耐烦地命令道。
情报部门只给了这人的基本资料,代号田纳西,曾用名是宫野彻,现用名呢,没了?
不过宫野家,耳熟啊。
十几年前他当助手的那对夫妻,好像就是宫野家啊。
研究员没有感情的眼神波动了,一丝丝趣味油然而生。
这两天他也没看出这人有什么特别,怎么就值得boSS亲自下令,要保证宫野彻聪明头脑没有影响的前提下给他洗脑,创造出一个全新的属于组织的人格。
研究员内心暴躁,甲方boSS还真会给人出难题。
只要是洗脑实验,多少都会有后遗症,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没副作用的,糟老头子怎么不去上天。
研究员利索地打开开关,电极片迸发出令人痛不欲生的电流在他大脑流窜。
“你是属于组织的财产,你忠诚于组织。你的生命、信仰,你的一切荣耀,都将为组织的伟大目标而加冕。”
那句话在反复叙说,像是要将它刻进他的骨髓里,留在他的灵魂深处。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锐利冰冷起来,他转动着眼珠刺向研究院,眼神充满了警告。
只一眼,他便清楚了这位代号成员的性格。
降谷零两只手腕动了动,打了个小小的响指,束缚他的绷带齐齐脱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