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殿下让我动手...”
云宴尘步步朝她逼近,声似清玉,悦耳温柔:“只好不客气了。”
楚辞歌看见他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连忙后退:“我突然觉得,这个...这个就不用了。”
动手是拔剑,拔刀,或者随便什么都行。
但解腰间玉带几个意思?!
云宴尘歪头,一双上挑的桃眸含笑,眉宇间笼罩着令人看不透的幽深,张扬玩味,透着几分邪肆道:“不行吗...我还挺想动手的。”
楚辞歌:“......”
算了。
她放弃了。
求人办事就这点不好,手长在人家身上,没有办法,老老实实工作算了。
苦命的打工人。
“当我没说,走了。”楚辞歌准备瞬移消失,却被一条有力粗壮的狐尾卷住。
下一秒,她被拉进云宴尘怀里,她仰头,对上少年垂下的眼眸,里面像是承载着无边深邃的月色潋滟。
云宴尘目光掠过少女精致锁骨下方,衣领深处的白皙起伏柔荑一角,眸色深了深,压下莫名的燥意,眸中流露出不同寻常的温柔:“暂时不能走。”
楚辞歌莫名觉得背脊一凉,总觉得云宴尘每次表现出这种不同寻常的温柔,都会发生不妙的事...
“等等!”
不等她开口,唇瓣便被凶狠的堵住,不同于之前的温柔和克制,几乎要将她拆吞入腹。
“不...唔!”
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发展!
她忽然发现她对云宴尘的力气一无所知,之前都是适可而止,这次却仿佛铁了心将她活活吻死。
这就是对于她那番话挑衅的报复?
不是杀人,而是这种方式。
在唇瓣发麻的边缘,楚辞歌想,她刚才的发言有些后悔...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间歇,云宴尘低哑的嗓音好整以暇道:“殿下,我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
“妖族的成年期是十八年,而人族修士,似乎十六岁便是及笄之年。”
楚辞歌背后一僵,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落在她腰间衣带上,轻轻流连。
有些太不妙了...
楚辞歌下意识后退,却发现身后早已被巨大粗壮的狐尾困住,退无可退。
“等等,等等,这,这不合适...你冷静一点。”
“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是开玩笑,你倒也不必如此生气,没必要这样...”
“而且,这是周府,周绝的尸体还在这,尊重死者,死者为大。”楚辞歌连忙道。
云宴尘闻言,点头,乖顺了许多:“是,不合适。”
楚辞歌松一口气,没注意到,她身后,一道传送阵已经画好。
刹那间,天旋地转。
她双手被狐尾绑着,被少年打横抱起,身姿修长挺拔,不紧不慢的走进传送阵:“我知道哪里合适。”
楚辞歌一僵,奋起挣扎。
哪里都不合适!
眨眼之间,眼前场景变化。
遮天蔽日,富丽堂皇,奢华至极的庞大妖宫。
笼罩着森然的冰冷孤寂,明明亭台楼阁,美轮美奂,却仿佛毫无生机的荒原。
极少有生活痕迹的妖皇寝宫内。
楚辞歌看见不远处布置奢华繁复的玄木大床,意识到,云宴尘似乎是认真的。
她挣扎幅度顿时不亚于一条刚被打捞上岸活蹦乱跳的鲤鱼。
被轻轻放在床上,云宴尘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做我的妖后吧。”
他从灵识空间拿出一枚雕刻着复杂绝美纹路的冰蓝色玉镯,里面白色云纹如栩栩如生的流云,上面雕刻着玄冥狐族的图腾。
他轻轻握住楚辞歌纤细的手腕,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这是妖后令,我帮殿下戴上。”
楚辞歌瞳孔微微一紧。
她阅读过这世界的书籍,了解过妖族的文化。
玄冥一族是终身一夫一妻制,妖皇和妖后共同执掌妖族。
迎娶一位妖后,将妖后令亲手交由选定的妖后,意味着这只玄冥狐族终生只能有这一位妻子。
即便对方死去,婚姻誓约仍在,永远无法解除。
这个,真不行。
都说男性上头什么都做,看起来雄性妖族亦是如此,但楚辞歌此刻却极为清醒。
一旦接受妖后令,意味着她死后,会毁了云宴尘一生,他不能再娶妻,有所爱。
她不想因为她短暂如烟花一现的人生,毁掉他的一生。
她拼尽全力,挣脱双手,将双手死死护在胸前,拼命拒绝:“我不戴这个。”
云宴尘眸色暗了暗,固执的去握她的手。
力量相差过于悬殊。
楚辞歌语气放缓,轻声道:“我不喜欢戴镯子,不戴这个。”
“殿下,乖一点。”云宴尘眼尾微红,眼底暗流涌动,透上病态的偏执,微微用力。
像是一定要为她戴上。
情急之下,楚辞歌忽然仰起头,没有对准,在他清晰流畅的下颚线轻轻落下一吻。
她勾人的眼尾魅惑如世间最令人无法拒绝的毒,悦耳嗓音一点点勾在他的心上:“不戴这个,我就配合你…”
心底有什么骤然炸开,云宴尘眼眸暗如深海,落在少女殷红微肿的唇瓣,线条弧度完美的天鹅颈,起伏丰盈的胸膛。
他一点一点放开妖后令。
心底清楚,这是她不愿意接受他求娶的手段。
但…
无法拒绝。
无妨,以后有很多机会。
见云宴尘将妖后令重新收起,她心底松了口气。
下一秒,便如同被野兽咬住,红裙寸寸撕裂,她与他共坠深渊。
浮浮沉沉中,楚辞歌想,云宴尘除了表现得乖巧温驯之外…
做其他事,都和乖巧温柔的外形不沾一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