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青抱着初学者入门球杆蹲在树荫下面,现在可以是七月份的港岛,你们不热吗?
当然,赛车内也热,必须穿隔热服,要在高温下仍然保持精准的操作,但是,那是何丹青乐意。
张杰伦拿着冰水过来,他把团在一起的何丹青整个抱起换了个位置,自己也在树荫下面蹲下。“抱歉,dad压力有点大,遇到朋友就聊聊。”
“嗯?”
张杰伦惊喜何丹青的每个反应,不过他也知道何丹青不太喜欢草场运动。“晚上我带你兜兜风,你的918运回来以后还没拉出去开过。”
“你没驾照。”何丹青喝水后,往树下面再缩了缩。
对,张杰伦就是没有港岛的驾照。
所以当天晚上,是学友哥开的车,918是两座车,张杰伦在家喜提冷板凳。
“今天不开心吗?”学友哥轻声问,这辆车的性能可不止时速60,时不时有人超车,然后挡在他们前面,转身啪啪啪的拍照。
“没有,有点闷。”何丹青抓着自己的小水壶,他爸开这辆车,让他的压力有点大。
“抱歉啊,今天Jet才告诉我你不喜欢草场运动。”
“没有很讨厌。”只是单纯的讨厌抛物线,这种情况也难跟别人说明吧,何丹青失笑:“我现在的状态很好,dad关注下你自己的巡演啦。”
“要不要在红磡办一场演唱会,就我们。”学友哥正在全球巡演,当然整体的节奏还是比较松弛的,所以学友哥可以找些自己的亲友,在红磡办一场慈善演唱会,把演唱会成本解决后,把全部的收益全部捐了。
“什么?”
“我翻唱你的歌,你唱我的歌。”
“我的国语歌和粤语歌都不多诶。”何丹青数数自己的歌单,其中大半不适合学友哥唱,当然,也没说学友哥的歌就有适合他唱。
“dad我也想开拓一下海外市场。”在海港口停车,最繁忙的港口到现在还是灯火通明。
都这把年纪了,学友哥也是看开了自己的人气,再开拓海外市场,他再年轻个二十岁可以考虑一下。
“同意吧,同意吧。”学友哥念叨着。
“好啦。”何丹青秘密歌单可以祭出了,他还不能给自己的爸爸写歌吗。
大概是何丹青第一次听学友哥唱流行歌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想要在红磡开演唱会。学友哥正在巡演,简化下班底,可以直接用上。
词曲排布当然得尽心尽力的来,也没有人催他们的意思,何丹青慢慢的筛选自己的曲库,用他不灵光的大脑慢悠悠的思考。
这样倒使何丹青没工夫瞎想。
只是改编的话,可能不需要何丹青怎么灵感爆发,何丹青为《吻别》写完了英文的版本《take me to Your heart》。
重新填词,彻底稍微修缮了编曲。
在他们的临时工作室内,当然何丹青不在。
“这首歌的版权已经被注册掉了。”till的版权申请被驳回,先不说这首歌是改编的,再说这首歌对何丹青有特殊感情。
何丹青甚至是因为《吻别》才开始有创作流行歌的欲望。
“该死的——”Jet面对墙壁,狠狠的挥了一拳。“肯定不止这些。”Jet就想想看自己,他都不想追究自己损失了,反正脑子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他还怕自己会有哪天写不出来歌吗?
困住他的只会有大学的论文答辩。
till掐着自己的眉心:“得把这首歌抢回来,这首歌很重要。”
张杰伦在室内转圈圈,这是改编的歌,改编版权他们有吗?“你说青仔可不可能保留了自己的创作过程。”
“小青的创作习惯非常好。”荒木在何丹青尝试自由创作最初,就给他提供了不少的帮助,保留创作痕迹,何丹青一直有做到。
“所以,得去翻那堆——草稿。”说实话,说那是草稿都抬举了,那分明是一堆垃圾。
与索尼高层爆发冲突的第一时间,他们在纽约的工作室就被索尼封锁了,他们夺回自己的工作室以后,看到的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贵重品,高珠或是手表倒是一件都没少,第一时间被收拾好拿走。
剩下都是乱七八糟的稿子,录制好的demo还有半成品唱片都消失了。如果要知道何丹青的创作究竟被夺走了多少,那只能去比对索尼的素材库和何丹青的草稿纸。
何丹青也很无奈,你们就不能问一问我吗?
幸亏till在收拾工作室的时候,把全部的草稿纸一张不剩的全部拉回来了。
“好吧,我们得去租用的仓库。”为了存放何丹青的草稿纸,他们只能在外租用仓库,另外,Jet的创作也在其中。每一件作品都夺回的可能性,哥哥们其实不算看好这些丢失的版权可以一点不剩的夺回来。
解释下版权分成的事情,作为创作者,他们的确可以享用较大比例的版权使用权,但音乐产业是从上到下所有人都需要挣钱的产业,创作者执意保持个人的固有版权,那就自己找个livehouse玩吧。
何丹青所有作品中,除了回国以来的个人发展情况下,有一定独立版权的享有,后面开始发唱片,也是重新划分了版权构成的。
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跟索尼撕破脸吗?
到现在明显索尼会打输这个官司,在Jet差点打死人的情况下,他们仍然愿意庭外和解。
就是因为版权结构本身是非常复杂的事情,撕破脸对于他们中的任何一方都没有好处,再进行分割,进行明确的版权划分很费时费事费劲。
何丹青的价值就在于他有绝对的输出能力,他的作品库里,哪怕只是不成熟的那些,都已经能看出大火的潜质。
所以,何丹青很抢手,他自己还不自觉,所有人都在等他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