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东把何丹青纸面上呈现的收入全部考察了一遍,他自动忽略了何丹青有灰色收入的可能性。
可以有,但现在的确没有。
最后,何泽东问:“你研究赛车,是为了自己跑赛车吗?”
“对未成年赛车手有很多限制的。”何丹青摇头,他基本不可能独自参加赛车比赛,高强度的比赛不是他所追求的。
当然,未来两年,何丹青参与设计,并提供原材料的概念车一定会登陆勒芒24小时,作为概念车手参加拉力赛不现实,但勒芒拉力赛的组别的分得很细的。
何丹青对量产赛车的组别很感兴趣,一个赛程24小时,三位车手,换人不换车,量产车组基本都是在市场上正销售的车型,保时捷跑这个组别的车型就是911。
所以这个组别的赛车手一般是老手带新手,也可以是老手带老板,基本是二拖一的情况。
何丹青再怎么都有职业赛车手的执照,基本素质还是比较合格的,非高强度和没那么重要的比赛,何丹青愿意去添砖加瓦一下。
当然不是现在。
即使何丹青说自己没兴趣,但这个年纪的孩子是很善变的,何泽东有一点点的担心,赛车是极限运动的一种,即使现在的保护措施很多,也尽可能的完善,但他作为父亲,总归担心。
何丹青的电话手表响了一下,他进入自己的行李堆里,摸出一个可以接收邮件的平板。他看看邮件时间,这么着急的吗?据说是因为考虑到中国大学的暑假,所以特地提前安排了,不然得安排到下半年。
邮件上的时间都不是下周,而是三天后。
何丹青本来准备这周就留在长沙,跟何泽东一起休假的,但这个学术交流团是不是来的太着急了。
其实不算是麻省理工学院的访华的学术交流团太着急,而是何丹青收到消息的太晚。
甚至没把他塞进活动组的小组邮件里,最后只能单独给他发邮件。
这个学术团队以航空航天为侧重点,其实在何丹青收到这份组员名单前两个月,这份名单就基本固定,何丹青是被最后塞进去的那个人。
而这个交流团本来两周前就应该出发的,但组内的核算能力最强的理论物理系的组员回国订婚了,导致组内缺少了个必要的环节,到底是带有竞赛性质的,所以缺少了重要组员。
总体还是本科生的团队中,强行加塞一个毕业生进去也不合适,何丹青就成了带队的导师之一,但是在职研究生,本身这种竞赛达到后半程,就不是学生们主导的了,基本都是导师下场,比谁的硬功底更好。
得去现在就去北京。
麻省理工的教务职工已经提前来了两位,安排学生和导师后面的生活物资等等,华国的大学方会提供给他们校舍居住。
但那两位教务职工,一位加拿大人,一位三代华裔,都会华语,但对华国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啊!为什么就那么轻易答应了做这次学术讨论的导师。
“爸爸,你还是在长沙休假吧,我得去北京。”按照邮件上的安排,这次的学术讨论时期大概两周,何丹青也就稍微累点两头跑跑。
然后何泽东也决定重游北京。
何丹青的行李本来就又多又乱,他现在身上有着高奢代言,这些贵重珠宝必须得有人看顾,寄存银行手续都不止三天。他在国内的安保团队人员根本没有配齐,到了北京也有诸多的问题。
这虽然是何丹青的私人行程,但他到底是公开人物,到北边去的话,何丹青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舅舅。
任振泉确认了何丹青不缺资源,有人照顾,比他能做到的更好,也就负责一些何丹青团队不熟悉的国内事务,到现在,他也回归自己的事业。
毕竟何丹青的挣钱能力还是令人眼热的,人活半辈子了,看小孩这么优秀,他们这些老人也不得不服气一句自己老了。
何泽东还是决定跟何丹青一起去北京,顺便拜访自己的岳家,再和儿子一起去看看妻子,估计何丹青都不记得他母亲了。
就这样,何泽东看着何丹青拿着电话手表,从铺得乱七八糟的行李里掏出了五部手机,两个平板和一台超薄笔记本。另外还有一个手提箱的名贵珠宝和精工手表。
乐器没必要随身带了,也只需要带少量的衣物,在北京有奇敦的分店,何丹青可以直接过去刷自己的会员。
问何丹青乱塞电子产品,他自己会不会忘掉,谁知道呢,反正重要或不重要的手机,何丹青都掉了不止十部了。
最近的一部,一周前丢在了纽约,但总要让子弹飞一会。
虽然杂乱,但打定主意收拾的话,也就把两个大箱子塞满,何丹青跟任振泉商量好落地北京后,要问他借安保和助理后,就带着自己的父亲上了去北京的飞机。
清华大学,直接给来访的学术研学团队准备了校舍,也安排了几日后的欢迎仪式,何丹青刚到,学院方教务负责人就在询问带队导师的团队情况。
主要问些团队成员生活禁忌或是忌口等。
这倒是个好问题。
我不造啊!
何泽东一看何丹青有正事,就开始在校内闲逛。
经过提前沟通,教务方的确能确定这就是导师之一,但何丹青看上去,既不像导师,又不像学生。
何丹青,现在还是个炸毛的白色蒲公英,一头白色乱发,虽然用帽子盖着,但亚洲人正常不会是这个发色,衣着首饰看着低调,但都材质精良,价格不菲。
比起学生,或是导师,这像个来考察学校的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