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望向这处深绿水潭,蟒蛇应该是住在水潭深处,那个洞穴内的。
她一个旱鸭子,就不去洞穴里溜达了,游不过去。
她只能宽慰自己,去了也没漏,肯定没有蛇蛋,哪能每条蛇都产蛋啊!它肯定是公蛇,不产蛋的。
水潭深不见底,这水的绿意幽深得吓人。
听说,发绿发蓝的水,水底都很深,她若失足掉下去,就没戏唱了。
有大蛇在,应该水潭内不会有大鱼。
现在水边很安全,就算有大鱼,也已经被她变小了,光看不能拍,馋不死它们。
这么小的尺寸,要是还敢飞出水面,就直接带走。
这蟒蛇这么大,自己的好运道,自然是独享了。
现在在水潭边,分解蟒蛇,也好清洗。
祁悦已经想象了分解的画面,她掏出切割机,给蛇头痛快来了一圈,然后肉沫飞溅,一地残渣,等分割好,就把蛇洗干净点带走,省的回家弄脏了她的浴室。
决定就地分解蟒蛇,便将它又掏了出来。
蛇山再次现身,站在它旁边,直面巨物的感觉,让祁悦的汗毛不争气的竖了起来。
祁悦拿出迷你切割机,祁彦在家暂时用不到,被她随身带出来了。
她按下开关,将迷你切割机的锯口对准蛇头,想将蛇头先切下来。
一番丝滑来回……切割机在蟒蛇的鳞甲上滑来滑去,没有伤其分毫。
照这种操作,她更怕切割机突然滑偏转向,安全事故案例看多了,怕伤了自己。
看来只能像上次那样,先将鳞甲掀开才能进行切割。
祁悦掏出匕首,想插进鳞甲。
鳞甲和蛇皮间的连接过于紧密,还十分有韧性。
她试图用刀尖挑起一个口子,将鳞甲一圈都划了个遍,跟鳞甲摩擦的时候,感觉匕首尖尖都要钝了。
完全是鸡蛋磨石头,找碎去的。
难怪工匠铺子会收蛇类的鳞甲,硬度这么高,做出的武器一定很厉害。
就是有点心疼她的武器,回去得送去拯救一下刀口,祁悦想起刚才收了那三个倒霉蛋的武器装备。
每人都是标配两件套,一把短剑和一把枪,备用的子弹也挺多的。
他们的短剑看上去质量就很好,祁悦拿出一把短剑,试图在鳞甲和蛇皮间划一道间隙。
她趴在蛇身上面,不停做着尝试,终于撬开一个小缝隙,将短剑插了进去,她来回拉扯剑柄。
将蛇变小点尺寸也试过了,连刀口都插不进去了,最后还是放大了,就全凭力气,成功扒开了一片鳞甲。
刀尖在蛇皮上游走,划不出伤口,祁悦的手掌已经酸胀,额头的汗一直流到眼角,咸的眼睛睁不开。
在这夏季40c的天气下使力气,蛇皮软甲虽然凉快,可它挡不住运动出汗。
汗液从袖口裤口流出,整个人散发出阵阵馊味。
祁悦想着离红薯队伍接自己还有几个小时,洗完衣服找个大石头晾干,应该不成问题。
祁悦先上了树,确保四下无人,将自己衣服和里面的蛇皮软甲扒了下来,摘了几片叶子,挑了个软藤抽出纤维,给自己扎了个简易版叶子上衣和草裙。
然后将蛇皮软甲和衣服拿到水潭边清洗。
祁悦特别怕一个不小心坠入水潭,贴心的给自己绑好了安全绳,挂在了身后的树上。
洗好后,祁悦找了一块大石头,将衣服摊开放在上面晾。
旁边的蛇山,她看一眼就想叹口气。
即便换成精良的武器,分割起来也挺困难的。
有点想要基地处理间的机器,上次眼镜王蛇分解起来,效率就挺高的。
不知道分解更大号的蟒蛇,是不是一样给力。
照这么看,这些防身的武器,对这些大蛇的威胁几乎为零。
真不知道大公会是怎么狩猎它们的,下回要是有机会,跟着武祥追追大公会的尾巴,看看他们的战斗,学学技巧。
这大蛇若不是被她碰到,后面遇到的人,应该就在洞穴里了,或者直接进了蛇肚子。
这蛇山她是处理不了一点了,手腕撬得疼。
她又想到一个办法,不过……
这只能带回家让祁彦干了,家有长工的好处。
祁悦测了一下蟒蛇。
“中度辐射污染的网纹蟒,有食用价值。”
这放以前,吃大蛇得拷起来吧!
上次眼镜王蛇,祁悦就没敢吃,那是有毒的蛇种,虽然去除了毒囊,剩下的蛇肉可以食用。
她终究是败在了心理关,还是怕死。
蟒蛇是无毒蛇类,倒是想吃吃看了。
祁悦详细的参考着腕表后一页的介绍,对于蛇肉口感的介绍很是详细,应该是已经被多次验证过,是能吃的。
“网纹蟒的肉质细嫩,接近青蛙肉,但比青蛙肉更为紧实。口感弹牙,精瘦劲道,几乎无脂肪,吃起来无油腻感,入口如滑溜的黄鳝。”
营养价值这一块,自然不用说,蛇乃大补之物,健脑消疲、补血强精、祛风除湿,还能消肿止痛,预防血管硬化。
既然能吃,那就辛苦祁彦做分解工作了,祁悦决定回家做顿全蛇宴,好好犒劳一下他,也可能是弥补,这就看他怎么想了。
祁悦将蟒蛇收了起来,现在网兜只能挂手臂上,衣服都晾着呢。
穿着这一身,也不方便到处跑,祁悦干脆玩起了家家乐。
她从周边找了好几块大石头,给自己建了个石头屋。
大石头互相抵住,确保不会倾倒压塌。
她把自己的衣服挂在了石头屋旁边的一棵树上,将最后一块石头堵在石头屋的入口。
祁悦躺下后,又默念了一遍,确保自己周边没有野兽偷袭她。
“距离我1000米范围内的全体动物变最小。”
远处正在撵兔子的一支队伍,瞬间失去了猎物目标。
“兔子呢?刚才在我眼前的,钻洞了?”
兔子就在这支队伍眼前突然失去了踪迹,一行人开始迷茫的用刀挥砍眼前的草丛,寻觅兔子的踪迹,不甘心追逐了这么久的大兔子,就这么没了。
山上猎鸟的两人因为一只鸟的归属,互揪衣领。
“我先打落的,你想干嘛!”
“明明是我先开枪的,你是不是找揍!”
其实他们开枪后,鸟并没有被击落,只是变小了,他们误以为鸟已经被自己击落,都想争先去捡鸟,还没去看鸟是不是真落地,就争抢上了,开始大打出手。
最后鼻青脸肿都挂了彩,他们协商一致,决定将鸟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可搜寻后,见不到鸟的踪迹,俩人又互相怪上了,都觉得是对方耽误了捡鸟的时机,被其他路过的人捡了漏。
然而罪魁祸首祁小悦,舒舒服服得睡在了一堆干叶上面。
她本以为在野外肯定睡不下去,自己怎么也是个讲究人。
结果一觉过去,足足三小时。
收了石门,她决定将石屋留下,以后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可以入住,这石屋住起来相当有安全感。
她上树摸了把衣服,蛇皮软甲早就干了,衣服还有一点点潮,就是裤子屁缝那一块儿。
反正出林子还有一会儿,祁悦想着到时候怎么也就干了,便直接把衣服换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