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寻常的午后,太阳烧烤着大地。大家都昏昏欲睡,而一声惨叫将众人惊醒,出门观看的人都说那一天,那人的死状凄惨,叫声之凄厉,使得他们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书生翻阅着有关于当街行刺的案件,发现此人确实算得上武艺高超。送他和书童二人过来的队长,双腿结实,双臂粗壮是一看就是平常经常习武,且身边随时配刀,刀柄处没有一丝灰尘,平时极为爱护的样子,必定是一位用剑高手。
可此人在那位队长的追击下,仍旧可以逃脱,并能将队长打退,武功和力量无一不强,无一不可以说是强者。
只是这样的人,来这样的地方是为什么。这样好的武功一般只有江湖人士或从小专门学的人才会有。像他这样子,只能是因为了家里,作为家传有这一项才会学,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获得途径。大多是有在江湖里传闻的人物,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干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书生总是相信事出有因,一切都是有头有尾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所以他对这件案件突然充满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如果时间允许,他还想在这里随着县令一起侦破它。看看这个看起来随意杀人的人,故事是如何的。
在马队要等两天,将货物全部装齐之后才能出发,所以书生也要在县令这儿再住上一天。
就在这天晚上,更夫又来敲响了大门,据他所说,当他行至距离城门口不远之处,发现了一名赤身裸体的幼童。那幼童双目紧睁双唇大张,七窍流血,死状极其之恐怖,使得他尾身颤抖,整个人都如发筛似的,在门口不敢出去。
如果不是队长强行让他带路,他是连路都走不成的。而书生半夜听到吵闹被惊醒出来,一听这事就连忙穿好衣服,跟随众人来到了案发现场。
那小孩死状的确是惨不忍睹,夜黑风高,家家户户都会看齐自己的孩子,这个小孩子是哪里来的,遭遇了这样的痛苦的事。县令也有这个疑问,当场就让人去查,一问才知道此孩子是乃是孤儿,并无父无母。近日,乞讨并未得任何吃食才在夜里想要出来偷偷摸摸的找一点吃食回去,用以活下去。
只是不想那人竟连小孩子都不肯放过,被人杀的只留下一个一双永远无法闭合的眼睛。
书生每每惊醒,都觉得自己忘不掉那双不可以闭不上的眼睛。那双眼睛漆黑漆黑,如同那头小鹿一样,就这样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像在拷问着自己,你为何不早点来,你为何不救我。
到了第二天,县令过来询问书生是否准备好,一会儿商队将在中午时候出发,让他随他们一起前去。书生这才和县令赔罪,说自己想在这和他一起查破此案。
县令大惊,问:“你不是还要去进京赶考,这考试时间可耽误不得。”
书生答曰:“可那杀人之狂,是魔鬼,连孩子都不肯放过,又岂能保证这在路上能安全无比。我想与您一起将这案件调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即使去京中考试,在那紧张的考场上,我依旧是不能静下心来。”
县令这才知晓,怕是昨天晚上自己一时之差让人看了那番场景,从而在心里烙下了印记,这才想要留下,无法只得同意。
书童却在后面急忙劝道公子,“这个地方,这种事情如此之多,我们再去赶考时间,怕会太紧,您为何?”
书生看着天边蓝天白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我的志向是做一名好官清官,遇见这种事情,一走了之。那我去考学考上了又有何意义?”
书童自然明白书生的志向和意志,这才默不作声的后退把东西放了回去。
本想进来在劝的县令,听到这话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刚当官时的志向和情景,也不再劝人。他自己要是遇到这种事情,尚且如此,何况于他。他们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求世间百姓天下太平。人世间再无任何腌臜之事,也再无人受苦,无人吃不饱穿不暖。
他年轻时便不听任何人的劝告,更何况是如此像自己年轻时的书生,他更是劝他知道自己,更是劝不动。
摇了摇头,嘴角却露出这些时日来的第一抹笑。后生可畏,后继有人。
就这样,书生留下来和县令他们一起来侦破这几起连环杀人案。书生先是将所有的档案进行规整,然后找当时当街杀人和及其案件的目击证人,又重新挨个问清楚。再去看当时看见人身体和人脸的画像,一一比对去验证。最后才去那个孤儿所在的一所破的腐败之处,去询问情况。
这里是乞丐们聚集的地方,老乞丐抚养小乞丐,小乞丐每天出去讨食。有吃的就吃,没吃的就睡,日子也算过得快活。
询问情况之下,书生才明白,才知道他们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痛苦,日子艰苦对于那个死去的孤儿,心里仍是悲痛不已。
书生将所有的信息汇集起来,再结合对县令内管阳所有人的统计,发现此人应当不是小镇之人。
队长:“这个人如果见过,兄弟们应该认识。可小镇之上,大多数人与他身形相符的,当日事发之时,皆有目击证人。与他武功相类似的,事发之时却根本没有来这儿。如果去从附近的村子里去找范围又太大,我们的人手不够啊。而且此事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出门,实在是难。”
书生看着这个描写却愈发想起一个人,就连书童都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人。只是按照时间来看,那人完全没有动机来发生第二起事件。在当街杀人此事时,书生和书童刚好遇见他在岸边吃酒喝肉。书生当时特意看了一眼太阳,他完全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立刻从那边赶回来,所以压在心底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