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过你的祖母吗?你挣脱了这个囚笼,她怎么办?这里是她一辈子的家,一辈子的荣耀,难道要被你亲手撕碎吗?”
“你的母亲,她有什么心事?又为何在佛堂一呆二十年?你有想去了解过吗?
诚然,你父亲远在塞北,你母亲对你不闻不问,你心里有怨恨,可是,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父母疼爱的小孩子了!
你有能力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为什么一定要作茧自缚,困在过去出不来呢?
小宝没有父亲,但我从来不缺失他的任何成长,因为我不想他因为没有父亲而感到自卑!
你也一样,你父母健在,既然挣脱不了这个囚笼,为什么不试着去改变它?掌握它?让它变成你期望的样子?”
改变它?公孙逸陷入了沉思。
“行了,今天的惩罚结束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好困!”孙千千一秒从知心大姐变成了无情阎罗,开口赶人道。
“哦!”公孙逸被她一阵说教绕晕了头脑,其实他不是傻子,就是单纯,单纯的脑子不够用!
等公孙逸走了之后,孙千千也放松的瘫在床上,妈呀,这一天折腾的,太累了!
“夫人,夫人,快起来!”秀儿急匆匆的跑进来,摇晃着昏昏欲睡的孙千千。
“秀儿,你别晃我,给我晃头晕了,歇会儿,歇会儿再起来!”孙千千迷迷瞪瞪的嘟囔着。
“秋兰回来了,拿回来一打银票!”秀儿激动的手舞足蹈。
“什么?”孙千千瞬间睁大了眼睛。
“银票!真的银票!一千两!”秋兰两手揣着衣袖跑进屋里。
秀儿连忙去关门!
院里的粗使婆子和丫鬟看到她们三个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
反正也轮不到他们参与,所以他们也不好奇!
“快拿出来我看看!”孙千千趿拉着鞋子就跑去卧室的桌子前。
秋兰从袖口里拿出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银票。
“天呐,夫人,我们发财了,那孙千羽真的给了我们银票!”
“没被别人发现吧?”
“我确认,没被发现!”秋兰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这可是她第一次单独行动,完美完成任务。
“干的漂亮!等过几天再来一票!”
秀儿???
秋兰???
“夫人,这不好吧?”秀儿一脸的担心,“要是被发现了,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怕什么?”孙千千白了她一眼,“有了念书,还怕没办法堵住她的嘴?”
孙千千数着银票,心里美滋滋的。小宝再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赚钱了!
“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下次行动,一定要更加谨慎!”秋兰提醒道。
“知道啦!知道啦!”孙千千敷衍着,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
“下次你再注意些就好了,反正还是你去!”
“为什么还是我?”秋兰大惊失色。
“因为这次你干的很好啊!专业的事要交给擅长的人去做,事半功倍。所以下次非你不可!”孙千千拍了拍秋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赋予重任。
秋兰………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没想明白到底哪里有问题!
孙千千将银票收起来,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她决定先把钱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对了,你们俩谁知道有什么可靠的钱庄吗?我想把这些银票存进去。”孙千千问道。
秀儿想了想,说道:“听说城东有一家老字号的钱庄,口碑不错,很多人都在那里存钱。”
“好,那明天你陪我去一趟。”孙千千安排道,“还有,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是,夫人。”秀儿和秋兰齐声应道。
第二天,孙千千和秀儿便来到了城东的钱庄。
经过一番交涉,她们成功地将银票存了进去。
“这下终于放心了。”孙千千松了口气。
存好钱后,孙千千和秀儿便离开了钱庄。
两人走着走着,路过了一家绸缎庄,孙千千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看。
“夫人,您怎么了?”秀儿好奇地问道。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也该给自己置办几身新衣服了?”孙千千笑着说,“以前在草乌村,总是穿得那么朴素,现在有了钱,也该好好打扮一下了。”
“夫人说得对!”秀儿兴奋地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两人走进绸缎庄,挑选了几块漂亮的布料。孙千千打算给自己和秀儿,秋兰各做一身新衣服,还要给小宝也做一件小袍子。
付了钱后,孙千千和秀儿高高兴兴地回了府。
果然,白来的钱花起来就是香!
回到府里,孙千千将布料交给裁缝,嘱咐他尽快做好。
*
定国公府。
孙千羽最近的日子不好过,自从及笄礼上念书跳湖开始,外面对她的风评就有些不好。
又加上她掺和进孙小宝国子监入学考试,虽然最后是范婷依承担了所有!
但她的人缘口碑也下滑了一个层次,那些顶级世家的千金小姐们,基本上都不跟她来往了,有些茶话会也不给她下帖子了!
好不容易缩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把风头避过去了,竟然有人发现了她的秘密。
还来敲诈勒索她!
这件事情按道理来讲,应该只有她身边的四大丫鬟知道!
现在念书去了,只剩下她们三个!
但是,她们三个的家人都在自己娘亲手里,她们肯定不会背叛自己的!
难道?是念书那小蹄子告诉了她的家人?
孙千羽筛选了一圈,也只有身边几个丫鬟有可能泄露秘密。
毕竟,这件事,连她娘亲都不知道!
“念画,去请我哥哥来一趟。”孙千羽眯了眯眼睛。
“是,小姐!”念画欢喜的去了!
潇湘苑,定国公府续弦生的大公子,孙千舟,是孙千千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大公子,小姐请你过去一趟!”念画满面含春,双目含情,看了一眼孙千舟。
“哦?妹妹喊我?她有说什么事吗?”孙千舟从榻上起来,松散的衣物遮挡不住精壮的胸膛。
念画稍微转了转头,“小姐没说!”
“那行,我马上就去!小画儿,最近都不见你来找我了呢?难道你不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