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乐很是羞涩虽然他没偷看,可火光把她的影子照在墙上地上他什么都没看见又好像什么都看见了,红着脸转身说:“小……小师傅……”
钱多多收拾好自己,如今只有头发没干,散开头发用布擦擦说:“怎么了?这里还有一块布,你也快换上吧!”说完就转过身擦自己的头发去了,心想自己还没害羞呢,他倒是比自己更害羞让她觉得好像是她欺负了他。
慕云乐站在那里愣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硬着头皮动手脱下自己的鞋子衣服,一一置于火堆旁烘烤,钱多多擦着头发抬头就看见了墙上的倒影,愣了一下立马转身掀开两人之间的隔布看向慕云乐,慕云乐已经脱了上衣站在那里有些惊讶的看着满头乱发的钱多多,钱多多感觉不对又立马转回身紧张的问道:“刚才你……你……”
慕云乐连忙解释说:“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钱多多强颜笑意摆手说:“没事,修道之人不讲究这些,倒影而已,慕公子不用在意。”说完就用布把自己的头蒙住倒进旁边的干草堆里,心里把自己骂了无数遍,笨蛋怎么就忘了这事,这下解释不清楚了,要不把他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了,不行他可是小云乐,慕老爷子唯一的儿子,她的好侄子。
慕云乐也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窘迫,心想都这样了是不是要娶她,可她是修行之人,看她的意思也不想嫁人,而且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可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过啊?想解释解释,可钱多多已经闷头大睡了,算了还是不打扰她吧!
第二天钱多多从干草堆里醒来时已经天亮了,摘掉头上的稻草,随便理理头发,从草堆里爬出来,火已经熄了,钱多多看看对面草堆里的人还在睡就喊道:“慕公子,慕公子天亮了!”
唤了几声也没反应,钱多多走近拍拍他也没反应,感觉有些不对,翻过慕云乐的身子,扒开他脸上的草才发现他昏迷了,还在发着高烧,本能的想去身上找药,可身上如今什么也没有,连银子也没有,这可怎么办?
钱多多思索了一下在慕云乐身上搜索一番,没找到银子倒是找到一块玉牌,看着手中的玉牌钱多多笑了拍拍他的脸说:“小子等着姑姑,千万要挺住!”
说完给他盖上干草跑出古庙一路往南跑了很久终于看到前方有集镇,一口气跑到镇上寻到一处当铺拿出慕云乐的玉牌,店家反复看了看很不确定,钱多多说:“快点!我急用,耽误了商会饶不了你。”
店家这才急忙取来银子送与钱多多,临走时钱多多嘱咐道:“不可外传!”
“是!”
钱多多拿着银子雇了一辆马车,又去药房抓了药,买了些吃食和换洗的衣服这才往回赶,到了古庙前和车夫一起把慕云乐台上马车,钱多多让他往西南方向走,绕过刚刚的集镇。果然他们离开才半日的功夫,古庙里就来了一伙人,四下搜寻一番没有结果,一把火烧了古庙扬长而去。
马车上钱多多一边煎药,一边给慕云乐喂水喂药,马车疾行了两日,慕云乐也昏迷了两日,急得钱多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这日晚间寻了一户人家投宿,家里只有一对老夫妻姓陈,得知他们的情况就很慷慨的留下他们,还说他有法子救活慕云乐,钱多多见慕云乐一直昏睡不醒,自己带的药也都泡水了也只能这样了。在陈老伯夫妇的帮助下给慕云乐泡了药浴,又喝下了陈老伯的独家药方,果然没多久慕云乐就醒了,一脸疑惑的看着钱多多,钱多多说:“你终于醒了!”
慕云乐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还好遇到陈老伯,要不你就没救了!”钱多多说。
陈伯母高兴的说:“醒了就好!我家老头子外出打猎经常受伤,受冻,时间久了自己也成了半个大夫,每次受寒他都是这么做的,效果一直不错。”
钱多多笑着说:“谢谢你们,还好遇到你们,要不我弟弟就真的没救了。”
躺在床上的慕云乐看着钱多多并不答话,等陈伯母走了后才说:“小师傅,我们在哪?”
“在一户农家,你先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你刚才说我是你弟弟!?”
“是啊!我对他们说我们姐弟出门游玩遇见强盗,你又受了风寒流落至此,所以他们就好心收留了我们,你可别说漏嘴了。”钱多多小声提醒道。
“小师傅你今年多大了?”慕云乐笑着问道。
“怎么了?”钱多多说。
慕云乐笑着说:“我记得你说你十五,我十六了!”
“就比我大一岁,怎么了?”
“我比你大,我怎么能是弟弟呢?”慕云乐激动地要坐起身子。
钱多多端着碗伸手对着他的额头又按回床上说:“行了!别计较这些,快把这粥喝了,早点养好身体,我们还要赶路呢?”
慕云乐感觉很受伤,在她面前自己真的像个孩子一样,不过想到父亲还是坐起身把粥喝了,钱多多满意的接过空碗说:“这就对了!家里人还等着你呢!”
慕云乐寻思了一会儿说:“小师傅你到底是谁?”
“不是告诉你了我叫静萱。”
“真的吗?”慕云乐心想难道是巧合,他们都有一个静字。
钱多多看他的表情突然笑着说:“怎么你不相信?”
“当时在船上你给船家看了什么他们突然那么相信你?”慕云乐问道,当时天黑,她又有意避着他,所以他没看清楚,但看船家的反应,他很肯定她不可能只是普通的道人,之前为了逃命没来得及询问,可现在清醒了他越想越好奇了,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