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算个毛线?
霍随反手租了汽车和保镖,日日护送冷清秋。
人力车夫和高档汽车,高下立见。
金燕西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百合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气得把金荣骂了一顿,怎么会查不到那男的是谁呢?
不可能是那个顶了他国文老师职位的欧阳于坚,那个穷教书的能有几个钱摆这种阔?
金燕西夜场也不去了,女明星也不搭理了,暗暗和这个“情敌”较量起来。
之前痴汉尾随知道了冷清秋家的地址,他暗戳戳搬到了冷家隔壁,一来离心上人近一点,二来,他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跟他抢女人。
就在他带人敲开了那堵墙后,傻眼了。
哪有什么冷清秋,全是狗!
墙一倒,原本拴住的大狗齐齐朝他扑去!
把他的裤头都咬烂了。
而且,只咬了他一个!
金荣和手下抬他出门就医,被霍随安排的记者拍了个正着。
这是霍随留给他的惊喜。
早在和冷清秋面基后,她就告诉冷家几人他们被恶霸流氓盯上了。
一番渲染下,她再适时拿出另一处房契送给冷母。
市侩的冷舅舅一看,立马撺掇母女俩搬家。
主打一个把金燕西所有的路都堵死。
纵使他有万千泡妞计,也抵不过物理隔离。
霍随再派人匿名递消息给金全,让他知道他的纨绔儿子在外头根本不是办诗社,而是骚扰寒门女子。
金全一气之下把他零花钱全停了,也不许他再去女子学校教书。
这种时候,金燕西越发叛逆,心痒难耐。
钱砸出去连个响都听不见可不行。
天天在女校门口蹲守。
霍随就雇佣了全城记者拍下他的猥琐行径,在报纸上刊登,大肆宣扬总理之子的“风度”。
本来算是一桩不顾世俗和门第的追爱八卦,硬是变成了总理家风不正,纵子行恶,骚扰女学生逼得人搬家的社会新闻。
炮制真相,引导舆论,可是霍随的拿手好戏。
霍随再让原主的总长哥哥白雄起私下运作,在政治上联合党羽拉金全下台。
金全下野,金家把前途和希望都压在金燕西和霍随的联姻上,这几天天天派人请霍随来家里吃饭打麻将,借机撮合二人。
霍随乐得开心,谁能拒绝麻将桌上三家散财童子呢?
为了笼络她,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原主可是很吃这一套的,可惜了,霍随只觉得还不够刺激,这天故意挑衅金燕西,让他拿地契出来和自己打几圈。
他原本见不到冷清秋就火大,再被霍随一刺激,说赌就赌。
金府女眷只当是小两口间的情趣,也知道白秀珠大小姐脾气,都没当回事。
直到,金燕西连输八圈,还诈胡了一局。
见他真要掏地契,急了,连忙笑嘻嘻打圆场,说:“秀珠妹妹,以后你嫁给我们家老七,还不都是你的?现在这么心急作什么?”
霍随笑起来:“钱呐!钱!我还会有其他未婚夫,但我还能赢几张地契啊?换你你要不要?”
“瞧你说的,你和我们老七天造地设,怎么就有其他未婚夫啦?”
倒是金燕西喜出望外:“你愿意解除婚约了?”
霍随打断他:“少废话,地契。”
金燕西给了她。
拎着鼓鼓的手提包,霍随哼着小曲离开金家。
临走前告诉金燕西:“解除婚约,那是另外的价钱。”
看着她坐上汽车,金燕西忽然觉得眼熟。
那不就是去接过冷清秋的车吗?
金燕西追上去,拍着霍随车窗。
“你去找冷清秋了是吗?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没有对我做什么。”车窗降下,金燕西看见了那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冷清秋说:“不要再来纠缠我们,我和白小姐是很好的朋友。”
“你们……你们?”金燕西不敢相信?她们俩是什么时候好上了?
就在金燕西要激情开麦指责霍随为了接近自己不择手段的时候,车绝尘而去。
“生日快乐,清秋。”霍随把新鲜出炉的地契送给她。
“这太贵重了,我不要。”
“那我撕了!”说着就要动手,冷清秋忙拦下她,说:“那就当我替你保管,欢迎你随时来取。”
霍随满意点点头。
一掷千金的感觉,真爽!
这就是给别人花钱的快乐吗?
当然,为了让冷清秋心安理得接受对她的好,霍随让她天天给自己写小作文,吹彩虹屁。
题材不限。诗歌也行,连载的故事也不错。
发表到杂志上,还意外赚了不少。
原剧情里金燕西不是瞧不起婚后冷清秋写稿赚的那几个字吗,现在人家也算是畅销女作家了。
虽然少不了霍随幕后操纵运作,但是冷清秋也是有水平在的。
两人闲暇时去郊外野炊,骑马,看电影,从人生理想谈到星星月亮,那些原剧情里金燕西带她做过和没做过的,霍随都做得更甚一筹。
判官笔幽幽地说:“跟男主一比,你居然更有做霸总的潜质。”
“傻笔,你真是飘了,他何德何能与我相提并论?”
“……笔默默闭麦。
霍随给冷清秋科普花花公子的泡妞手段,冷清秋大开眼界,等金燕西在女校拉鬼大的“ILoVEYoU”横幅时,冷清秋只觉得老土和丢脸。
更别谈什么怦然心动,羞恼不已了。
旋转木马和世间繁华都和霍随一起见识过的冷清秋,已不会轻易被金燕西惊艳。
向日葵花海算什么?
霍随带着她直接漂洋过海,出国留学。
等金燕西兴冲冲去冷家提亲时,人去楼空。
不到两年,金家大势已去,从前的金碧辉煌烈火烹油一夕间倾覆。
又过了数年,金燕西喝得烂醉在城门脚下乞讨,讨到一个年轻女子脚边。
沿着主人的皮鞋往上迷蒙看去。
女子却没认出他来,招呼同伴:“秀珠,我们走吧。”
两人并肩朝远处走去,一次也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