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杨阳将电视关掉,打开窗户,一个翻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他拉低帽子,从后门离开小区。
不久,楼上传来一阵嘈杂声。
江兰刚打麻将回来,开门的瞬间,看到满地的狼藉。
刚想发怒,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跑过去一看,朱建国倒在地上,脸色煞白。
看到她回来,仿佛看到了救世的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哭喊着,将心中的秘密托盘而出,“老婆,我对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瞒着你出去找女人了。”
“你说什么?”
江兰原本扶着朱建国的胳膊,一听这话,猛地将人重新摔回地上,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朱建国头上一阵晕眩,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能够重现光明比什么都重要。
“你说的网上传言都是假的,你竟然敢骗我?”
江兰气死了,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直接扔下楼去。
“她是之前租户给我的喝茶费,我一时没有忍住就要了。”
朱建国想要将功补过,消除自己的罪孽,将什么都交代了。
“老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你相信我,原谅我好不好。”
朱建国此时的状态不太好,受到了惊吓,又挨了杨阳那么多拳。
早已出气比进气多。
江兰虽然此时很想揍死他,看见他那么虔诚的态度上。
还是忍不住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
杨阳被刺眼的阳光照着很热,缓缓睁开眼睛。
昨天揍完朱建国后,他在大排档吃了个夜宵,直接进了万家灯火拉起凳子堆在一起,睡了个觉。
一整晚睡得不舒服,此时腰酸背痛。
他伸着懒腰走下楼,此时酒楼里刚开门不久,服务员都在准备工作中。
站在店门口,刚好一辆车开了进来。
车门打开,一个小孩跳下车,朝着杨阳跑了过来。
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大声喊道:“姨丈好!”
杨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这哪里来的瓜娃子,见人就认亲。
还好不是叫他爸,要不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某年某夜某个时间,真的撒了种子。
“姚浩!”
郑秀芳从车里下来,嘴里呵斥着姚浩,眼睛却瞪向杨阳。
听到姚浩这个名字,杨阳才想起来这个男孩是谁。
之前一脸的水肿,现在病好了,样貌有了很大的变化。
个子也高了点,怪不得一下子没有认出人来。
杨阳看到郑秀芳吃人的眼神,心中暗自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姚浩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姚浩丝毫不畏惧这个小姨,面对她的威胁吐了吐舌头,一副你管不着了样子。
郑秀芳过来就要拧他的耳朵,姚浩赶紧一溜烟跑到杨阳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服左右摇晃,“姨丈救我!”
“杨阳给我走开!”
郑秀芳俏目再次瞪向杨阳,识时务者为俊杰。
无辜躺枪的杨阳连忙将身后的姚浩拎小鸡似的抓了起来。
极为听话地一把伸到郑秀芳的面前。
郑秀芳一巴掌拍向姚浩的屁股,“叫你嘚瑟!”
姚浩挨了巴掌,站在地上揉了揉发疼的屁股,委屈地看着杨阳。
“姨丈你怎么可以这么怕老婆,跟我爹一个样,没点男子气概。”
杨阳:“......”
“浩浩,没礼貌。”
郑秀丽也走了下来,呵斥道。
姚浩哼了一声,自个跑到门边开始逗煤球。
郑秀丽脸上笑意加深,越发对杨阳满意。
“浩浩刷视频看到煤球出了县城,一大早就拉着我们来这里,没有想到你也在。”
杨阳想起几天前郑秀芳说要请他参加什么生日宴会,立马说道:“最近忙,现在才有时间出县城,厚脸皮来讨个酒喝。”
“呵呵!我以为你架子大了,请不动你了,信息都不回一个。”
郑秀芳轻哼一声,但是脸色稍微变得柔和了些。
郑秀丽听到杨阳愿意来,当下也是很高兴,“我妹这几天还因为你说不来,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姐,我哪有!”郑秀芳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有些烦躁地转过身去,脸红的像个苹果。
郑秀丽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笑的眉眼弯弯,“嗯,没有。”
“今天就在这里吃个饭吧,我请客!”
杨阳为表歉意,立刻请两位美女进去。
“我告诉你,我要将你的菜单每一样都来一份,亏死你!”
郑秀芳扭头向门口走去。
杨阳暗暗抹了抹汗,认命般跟了进去。
某处安静的街道上。
两道身影速度缓慢,龟爬似的走在路上,正是朱建国和他的司机。
迎面走来一个衣裳凌乱的中年妇女,与之错身而过。
朱建国看了一眼妇女,闻到她身上特殊的腥味,暗骂了一句,“骚货。”
他拄着拐杖,每走一步都扯到身上的暗伤,疼得龇牙咧嘴,“你确定大师真的在这里?”
他往四周看了看,都是一些破旧的瓦房,这些房子的人都被安置在县城,只留下几间空房子。
“老板,仔细打听过了,就是这里。”
司机看到这里那么落魄,心里其实也是打鼓的。
但是害怕老板炒鱿鱼,还是极力的为自己说话。
“一些大师都是不喜欢城市的喧哗,返璞归真,大道至简。”
朱建国点头,心中对这位大师越发的信任。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间房屋门前贴着一张红纸。
上面写着阴阳通天地,八卦定乾坤。
“大师在吗?”
胡大师洗完澡出来,不久前的运动让他浑身是汗。
他听到外面的喊声,一脚将地上的纸巾踢进床底,拿起那套道士服穿在身上走了出去。
当看到来人是男的时,眼里闪过一抹嫌弃。
很快就恢复了一副高深的模样。
闻到男子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外套里还露出一小节医院的病服。
心中已了然,“这位施主印堂发黑,最近诸事不顺,恐有性命之忧。”
“对对对,大师就是大师,求求大师救救我呀。”
朱建国看到大师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能说出自己的症结所在,对大师最后的一丝疑虑消散。
“进来说吧。”
胡大师转身进了里屋,司机连忙扶着他跟了进去,“大师,可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