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看到王翠莲的表情,暗暗提着一口气。
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
与此同时,他暗自用力量,将身体的蛇毒逼了出来。
大腿根处再次出血。
他用王翠莲杯子里的剩余的水冲洗掉血,头晕的感觉消失。
这时,身体的毒才彻底清了。
“你怎么不说你会解!我刚刚……刚刚……”
王翠莲的视线往下看。
不禁想到自己给他吸毒时,手按压的地方。
感到无比的羞耻,她,刚刚,好像摸到了……
一丝红霞从耳际升腾而起,宛若春日桃花。
被美女如此的盯着,杨阳拼命压下的燥意瞬间又万物复苏。
春笋隐隐有破土而出之势。
王翠莲脸色嘭地红了,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了些许的气色。
像一个煮熟的虾一样。
她捂住双眼尴尬道:“你你你!先把裤子穿好!”
“我说了,你没听到。”
杨阳低声说道,随后扯了扯裤子,没扯动。
他轻咳一声,提醒王翠莲,“你先起来,裤子被你压住了。”
王翠莲闭着眼睛起来,慌慌张张背过身去。
杨阳尴尬地穿上裤子。
将迤逦的春色遮盖住。
“我爸是中医,从小跟他一起学过,你手伸过来一点。”
“要干嘛?”
“吸蛇毒也有可能染上毒,我检查一下。”
王翠莲经此一闹,脸越发的烫,头越发的晕。
心里害怕中毒,慌忙将手递过去。
杨阳抓着她的手把脉,发现她的身体没有毒才将心放下,之后又满脸凝重。
王翠莲看到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越发觉得头昏眼花,惨然道:“毒是不是传到了我这里?”
“你现在才害怕?是不是有点晚。”杨阳看到她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
刚刚那个架势,他以为自己要失身了。
王翠莲刚好看点的气色忽地又变白,惨然道:“我现在头昏眼花,还有点恶心想吐,是不是要死了?”
吸了一嘴的血,不恶心想吐才怪。
杨阳心里暗忖。
“你是因为救我才被咬,要不是你,被咬的就是我,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
王翠莲想下山,弯下腰收拾东西。
一双眼睛开始莹莹闪着光,手抖,几番捡起砍刀都半空掉落。
“别急,没事。”
杨阳看到她的样子,害怕她自己吓到自己,赶忙说。
“真的?”
“嗯,蛇毒是没有,只不过检查到你内分泌失调。”
“怎么说?”
杨阳小心翼翼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到她没有生气继续道:“你大姨妈是不是一来就十几天,断断续续流不停?”
所以她的气色才那么差,脸色苍白。
身上隐隐闻出的血腥味,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你真的会看病?”
王翠莲闻言,顿时心跳加速。
她这个病从高中后就开始,后面为了学习一直没有时间去检查,也没有当一回事。
之后却因此在考场昏厥,耽误了考试。
她在外面打工,一天上班十二个小时,赚了钱去看医生。
医生也说自己内分泌失调,捡了药吃了,好了一段时间又复发。
男朋友也因为这个跟她分手,说他比皇上翻牌的妃子还要可怜,一个月都没有被翻牌的一天。
后来奶奶病了,她又回到村里照顾奶奶。
身心疲惫,对这个病也就不了了之。
“嗯,可以治,不过缺少一些草药,我配好后送过去给你,你不能过于劳累,要多休息,才能彻底治好。”
一听到可以治,王翠莲一双眼睛晶亮,随即想到什么,又黯淡了下来。
“要多少钱?”
她已经两年没有出去上班了,呆在家里照顾奶奶,钱都给奶奶治病了,身上没有几个钱。
“基本药材都可以找到,不用钱,只是花点时间。”
“谢谢!”
“不用谢,刚刚你义无反顾帮我吸毒,就当是一份谢礼。”
尴尬的回忆,再次潮水般袭来。
两人撇开脸左顾右看。
“我……我们回去吧。”
“好。”
王翠莲低声应道,看了一眼不远处散落在斜坡上的竹子暗道可惜,捡起地上的砍刀插入刀架。
杨阳知道她想拿回竹子,自告奋勇上前帮她捡起来。
眼角余光瞥到枯树上面有一个箩筐大小的土包,是枯叶聚拢在一起形成的。
枯树不贴地,穿过土包,王翠莲踩的时候前端翘起,将土包打翻,惊扰了土包里的蛇,这才导致被咬。
现在的土包整个翻了起来,里面躺着几枚蛇蛋。
自己闻到的腥臭味就是蛇的味道。
现在蛇在悬崖,一时半会上不来。
但是此地也不可久留。
如果蛇再次上来,免不了又一番折腾。
他迅速将地上的竹子捡起,拖着到他来的路口。
看到王翠莲正将他开路砍的竹子收拾着枝叶。
杨阳从背后的刀架取出砍刀,帮她砍了几十根。
两人一起,很快砍好了一摞。
王翠莲找到树藤将竹子绑好,离开的时候谨慎很多,用竹子探路,仔细点戳面前的竹叶。
杨阳觉得有点好笑,蛇的领地意识很强。
有过山峰的地方,方圆百里都不会有其他的蛇。
他气味敏感,一路上也没有闻到没有蛇的气味。
说了王翠莲也不信,也就由着她。
下山来到王家村时,天微暗。
王翠莲邀请他回家喝口茶再走,杨阳却想早点回去。
一下子踩那么多灵芝,他想让张姨也高兴高兴。
两人分开,杨阳加快了速度朝着家里走去。
回到大巷村的村口,出门劳作的人陆陆续续回来,聚集在村头的小溪清洗农具,远远就看到杨阳走来。
“杨阳!回来了!听艳香妈说你病好了?”
说话的是村长陈路福,是村中的长辈。
此时坐在溪水旁的石头上休息,掏出一包塑料袋,仔细拿出烟丝卷在纸上,点上火柴,吸了一口烟。
“嗯,好了,谢谢陈伯伯的关心。”
“好,好,这样你父母也能瞑目了。”
“村长瞎嚷嚷什么,都过那么久的事情,还拿出来说啥,平白给娃添堵。”
刘婶用手扒拉着水,冲刷着磨刀石,低头又开始磨镰刀。
陈路福不再说话,猛吸了一口烟,呛着了,低声咳嗽,一手不经意擦过两边的眼角。
村民几个附和着,锄头耙子在溪水中来回冲洗。
一时将水搅得浑浊不已。
“哼!清醒了又怎么样,父母都被他害死了,我妈说他就是个扫把星!。”
杨辉大声哼道,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停止动作,双眼怒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