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淮茹现在的姿色,闫解成的一百块想玩个够本也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反正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秦京茹就悄悄打开房门,背着一个碎花布打包的包裹走了出来。
现在她和秦淮茹、闫解成都闹崩了,她面临的也不是原本那种被许大茂占了身子,不得不赖着对方的情况,加上她的脸皮也没秦淮茹那么厚实,也不好意思再一直赖下去,就趁着天刚亮,院子里人都还没起来的时候直接走了。
秦淮茹和闫解成搞破鞋的事情确实难听,秦京茹虽然借着这个机会捞到了一百块钱,但也嫌丢脸,万一被人撞见还要问她拎着包裹要去哪里,秦京茹不想应付这些麻烦事,赶紧开溜。
等天亮了,要上班的工人也渐渐起来洗漱。
有些人发现闫解成没有早起,但也不觉得奇怪,闫解成搬来都好一阵子了,院子里都知道他是打零工的,这工作相当不稳定,有时候忙个一天,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有时候三五天的找不着活,就在家里睡觉,要么出去闲逛。
闫解成跟邻居关系也一般,没人太关心他这个人怎么样,洗漱完了吃完早饭,就赶紧上班去了。
闫解成一直睡到早上十点多才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推醒了身边的秦淮茹:“睡什么睡,都什么功夫了,还不赶紧做饭去!”
秦淮茹被闫解成吵醒,流着眼泪可怜兮兮地道:“解成,你昨天说要对姐好的,现在就这么对我?”
闫解成一边穿衣服一边不爽地说道:“老子对你够可以的了,一百块,都够我娶一个城里的姑娘了,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花那么多钱吗?!你还有脸啰里吧嗦的?!”
“你还怪我,昨天要不是你……”
“我怎么了,我强迫你了?我真要是强迫你你不会喊救命吗?秦淮茹,你少给我废话,你还想在这儿住着就给我老实听话,不想住的就赶紧给我滚蛋!”
秦淮茹虽然知道闫解成失去一百块钱肯定很生气,但自己好不容易养好的鱼这么快就要脱离自己的控制,秦淮茹还是极其不爽,压低声音语带威胁。
“闫解成,你真不怕我去告你吗?”
“怕什么?有本事你就去,反正秦京茹说了她昨天一直在偷听,是不是强迫她就是证人,有本事你让公安抓我啊,大不了我被抓去游街,名声坏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正式工作,换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照样打零工。”
“那你呢?秦京茹昨晚说了,你好像很怕消息被你农村的亲戚知道嘛,你能真敢去举报我,把事情你跟闹大吗?秦淮茹,你当我不知道你就是吓唬我呢,省省吧,这点把戏没用的。”
“你要是再不老实听话,跟我耍这些心眼,我大不了拼着被游街也要把你送回乡下去,到时候咱就看谁的下场更惨!”
闫解成此时说话的语气难得的硬气,秦淮茹看着闫解成如此强硬的样子,气得车灯都疼了,上下起伏个不停。
她实在是没想到,闫解成这个心眼子小,完全跟闫埠贵似的抠搜又小气的家伙会有如此硬气的一面。
‘他娘的!你那么有本事怎么昨天跟秦京茹说话的时候没那么硬气,合着就冲老娘耍横是吧?!’
闫解成昨天在秦京茹面前不敢硬气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秦京茹在这件事里是完全的受害者,事情闹大,她最多有点丢脸,但闫解成却要受到不小的惩罚。
假设每个人按100计算,事情闹大,秦京茹最多丢点面子,损失为5。
闫解成会被游街,生命受损,不过他没有固定工作,真被游街了损失也不像一般人那样严重,计为50。
而秦淮茹虽然也没工作,但她在乡下名声早就臭了,真要被捉奸在床,乡下可能直接要了她的命,到时候秦淮茹的损失就是80乃至100。
让闫解成拿自己损失50去搏秦京茹的5点损失,这种亏本买卖闫解成当然不干,所以在秦京茹面前怎么可能硬气起来?而拿自己的50去搏秦淮茹的100损失甚至是小命,那就有搏一搏的价值了。
说穿了就是秦京茹抓住了秦淮茹和闫解成的命脉,闫解成抓住了秦淮茹的命脉,但秦淮茹却没能抓住另外两人的命脉,最多对闫解成造成打击,却不致命,所以在这三个人之间她就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
闫解成虽然没有把其中关系都想得明白的脑子,但潜意识也明白自己的地位要位于秦淮茹之上,秦淮茹不敢反抗自己。
胆小的闫解成虽然没有挥刀向更强者的勇气,但要把刀挥向秦淮茹这样的更弱者,他是敢的。
作为最底层的秦淮茹就算气得胸疼,也难以反抗闫解成,只好默默地穿上了衣服,然后趴在窗户往外观察了一会儿,见院子里没有人,秦淮茹就悄悄地从闫解成家里出来,走进了隔壁屋子。
秦京茹已经不在了,秦淮茹还是在屋子里翻找起来,想看看秦京茹有没有什么不小心落下的东西,别说是那一百块,哪怕掉下个五分一毛的也好啊。
结果就是秦淮茹最终连一根毛都没找到,秦京茹连一块手帕都带走了,什么东西也没给她留下。
秦淮茹气得破口大骂:“秦京茹你个贱蹄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带进四九城,你就是这么对老娘的!?”她一边骂一边抓起床上的被子疯狂地摔打,好像把被子直接当成了秦京茹。
秦淮茹现在真的是破防了,辛辛苦苦地算计了那么久,连自己的身子都搭进去了,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虽然闫解成是出了钱,但这钱又没落到自己手里。
反倒是秦京茹,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却直接赚走了一百块,这还不包括闫解成带秦京茹去看电影,下馆子的那些花销。
合着算计了半天,苦是秦淮茹受的,福是秦京茹享的,这换谁谁不破防啊?
在屋子里好好地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秦淮茹才坐了下来,一手扶着气得生疼的腰,脑子里慢慢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