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药粉被乳化,原本一指长的口子在一点点愈合,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手心只剩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愈合速度,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沈开池压下心底的震惊,吞吞口水,道:“你这药……”
“这药不光能治疗外伤,还能治疗内伤,唯一的缺点是主药难寻,不过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土壤,人工种植也是可行的,你说这药方我要是拿出来,够不够当敲门砖?这一个不行我这里还有治疗其他疾病的药方……”
“这一个足够了,制药厂并非你师兄的,贸然拿出太多效果极好的药方,会将人的胃口养大,现在你实力不够需要找靠山,可一旦你有了能力,完全可以做自己的靠山,比如到时候自己开一家制药厂或者医院。”
林六福一听,不由看了沈开池一眼,这小子说的跟她以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凭借她现在的能力,不管是制药厂还是医馆她都开不成。
“那就先这么定,我去喊师傅来吃饭。”
“我陪你一去。”
两人直奔偏院的书房,多数时间殷老都是在书房里看书。
“师傅,我来啦,今天我没来学习是因为去山上救人了。”
“我都听说了,六福很厉害,能让狼群跟大蛇听你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殷老将老花镜摘下来,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合上书。
“师傅这么快就知道了?”
“你那侄子专门跑这儿来说的,那兴奋劲儿,见到路边的狗都要抓着它的脑袋叨叨一通你的本事。”
说到这儿,不由失笑一声!
满仓那孩子机灵着呢,以后培养的好,也是能成大事的。
“那小子好不容易能扬眉吐气一番,自然是要传的人尽皆知了。”
说到这儿,她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跟药方轻轻放到桌上,又道:“今天来找师傅,一是请您去家里吃饭,二是想请您帮忙将这个药方带去制药厂……”
殷老疑惑的看了药方一眼,在看完上面的内容时,一脸激动的拿起纸张,道:“徒弟,这药方你哪儿来的?”
“林家祖上曾经出过御医,这药方是我从那本药方集里找到的,这药我做出来一些,效果不错……”
沈开池轻咳一声,补充道:“何止不错,那么长的口子,涂上之后几分钟就愈合了。”
殷老闻言依依不舍的把药方放下抬眸看向林六福,道:“丫头,这药方珍贵万分,你为何突然要把它交给制药厂?可是遇到难事了?”
他这个徒弟聪明的很,不是遇到万不得已的事,怎么舍得把这药方拿出来?
林六福把自己的怀疑简单说了说。
殷老时不时的点点头:“所以你是担心帝都的林家知道药方的存在?从而找你们麻烦?所以现在想多找几个靠山?”
“嗯!林轻轻不止一次要来偏院,如今更是为了长期待在村子里而要我爹给她批地,我确实担心他们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殷老听后嗤笑一声,道:“帝都确实有不少人家在林家这里吃过亏,这药方事关重大,小小的制药厂并不能保护你。”
沈开池抬眸:“殷老的意思是……”
“把这药方交给国家,才能换取更多利益,而且六福手中还捏着其他药方,国家肯定会派人跟她谈判,这事一旦被国家接管,量他帝都林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丫头做什么。这东西太重要,为师得好好想想怎么跟那群老油条谈。”
好家伙,这可把殷老激动坏了。
一群老家伙,黄土埋脖子了,整天嘲笑他无儿无女,呵!他一个女徒弟就能吊打他们所有子孙。
这次必须让他们大出血,不不不,得让他们血崩。
“师傅尽量去安排,徒儿今天拿出来的只是最普通的止血方,除此之外,还有美容养颜丹,心脏病特效药方,以及修复人身体陈年旧疾的药丸,像师傅这种年轻时候受过不少累,身体已经垮掉的,吃这药最好,一个月一颗,连着吃上一年,你身体就没事啦。”
林六福说着拿出一个翡翠小瓶儿,那里装着正好十二颗药丸。
这药丸相比起养元丹来,效果虽小,但能温和修补身体的各种破损。
而她说的那些药方在她看来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可对如今的医疗条件来说,那都是不可多得的东西。
殷老将药瓶捏在手里,单这装药的瓶子都价值不菲。
玉有灵气,一些特质药品用玉瓶装能很好的锁住药效。
“你给的药自然都是好的。”
他都听说了,李老自从吃了这丫头给的药后,人已经痊愈了,每天还能在院子里打一套太极。
这不帝都有不少人家打听那药的来历,结果都被大锤给搪塞过去了。
现在帝都传言能制出那种神药的是未出山的老道,甚至有人已经偷偷前往道观寻找药丸了。
这样挺好,给了他徒弟养精蓄锐找靠山的时间。
当然,如果能从这些人里找到一两个靠山也不是不行,可俗话说的好,雪中送炭刻骨铭心。
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也要先让那些怕死的家伙急一急,到时候自己才好帮着徒弟跟他们谈判。
林六福不知道殷老心里的打算,抓着她的袖子嘿嘿笑道:“师傅今天我娘炖了肉,咱们快去吃饭,顺便给我二嫂把把脉,看看要不要给她配一些药汤养身子。”
“你呀,为师还有这么多书没看呢,你二嫂我昨天才给把了脉,没啥大事。”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依着林六福去了隔壁。
如果只说让殷老过去吃饭,他可能会拒绝 ,可要是给她二嫂把开药他就拒绝不了了。
林二嫂的身体在吃了养元丹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养元丹这东西也不能经常吃,药效太猛,身体遭不住。
三人回到林家,发现家里正站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
那孩子看着只有三四岁,许是被揍过,正抽抽搭搭的小声抽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