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世民方转向李承乾,轻声问道:“你舅舅有何见解?”
问罢,却见李承乾仍旧低头不语,二人以为其子已疲惫入睡,正欲起身查看,忽闻李承乾幽幽答道:“舅舅亦是无计可施。”
“我*你**,你俩就是****!”李世民闻言,不禁怒斥出声,言辞间尽显焦急与无奈。
一番激烈的言辞交锋后,李承乾跪地不起,头触地面,以示愧疚与无力。
李世民在长孙皇后的温柔劝慰下,情绪渐渐平复。最终,长孙皇后对李承乾轻声道:“高明,你且回去,能解则解,不能解便放下吧,我们亦是无能为力。”
李承乾闻言,连忙起身,转身疾行而去。望着其背影,长孙皇后轻叹一声:“二哥,你我皆错矣,错矣。纵有万般幻想与期望,他终非那块料,无论如何雕琢、扶持,终是徒劳。”
李世民默默点头,叹息道:“罢了,此乃最后一次尝试。此后,便让他在蓝田县自由探索吧。他日若有所好,便随意而为。”
言及此,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相视一眼,彼此间的默契无需多言。二人皆苦笑摇头,李世民吩咐长孙皇后前往小儿坊,晚间一同前往芙蓉园,向李佑致歉。
李佑自大唐学院归来,心中憋着的一腔怨气,驱使他直奔昔日寻得祖父李渊的那个茶楼。只见老爷子仍沉浸在听书的乐趣中,李佑站在门口,高声呼唤:“爷爷,咱们该回家了!”
李渊闻声转头,望见李佑面色不佳,自己的脸色也阴沉下来,随即向讲书先生摆手示意,便迈步离开。
行至门口,李渊见李佑一脸愁容,便询问缘由。李佑将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所托之事和盘托出。李渊听后,呵呵一笑,言道:“算盘打得真响啊。此事你不必再插手,看爷爷如何应对。”
听罢祖父之言,李佑心中的大石略落几分。在这个家中,至少还有李渊能为自己撑腰,也算这几年辛苦没有白费。
一路上,李渊不断宽慰李佑,直至芙蓉园。门卫告知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尚未归来,李渊吩咐道:“他们回来时,请直接来找我,我有事要找他们。”
门卫应声答应,李渊与李佑步入园中。李渊让李佑继续去讲书,自己则在此等候李世民与长孙皇后。
李佑点头应允,转身进入后院凉亭,召集了之前帮他记书的几人,继续他们的记录工作。直至天色渐暗,才有人前来通报开饭。李佑点头示意,与众人核对完稿子后便离开。
来到前厅,只见李渊面色阴沉,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脸色也不佳。
众人见状皆顺其意,唯李佑不理会这一套。他坐下后高声喊道:“开动啊,等什么呢?爷爷都在这里了,快吃!高阳、兜儿,快吃!没事,啥事没有,咱们吃咱们的,大人的事与我们无关。”
在李佑的吵吵嚷嚷中,一众孩童终于敢动筷子。几个大人也缓过神来,纷纷抓紧吃饭。饭至最后,桌上只剩李佑一人未吃完。
而孩子们匆匆用餐后便奔向了嬉戏的天地,唯余李渊、李世民、李佑及几位娘娘留于大厅之中。
众人静默,目光皆聚焦于正享用餐食的李佑。待李佑饱腹,轻啜一口武顺递来的香茗,他缓缓开口:“除了厂子的困境,是否还有他因?”此言一出,几位大人皆投以审视的目光。
李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信推测:“可是户部在文武百官面前责难了高大哥?”然众人面不改色,显然非此。
他继续猜测:“莫非是财务亏损,且负债累累,有人上门催债?”众人表情依旧,李佑心中暗自思量,“既非生意之事,那么蓝田县的情况便值得推敲。
昔日以农耕为主的蓝田,而今厂址迁移至此,莫非与蓝田百姓有所关联?”他迟疑片刻,试探性地问道:“是否因厂址迁移,导致蓝田县百姓生活出现动荡,且难以平息?”观众人神色,李佑心知自己猜中了真相。长孙皇后轻叹:“佑儿,为何你与他人迥异?你三猜皆中,为何你兄长却未能如此?”听闻此言,李佑好奇追问:“莫非我兄下令禁止百姓耕作,迫使众人涌入工厂?”瞥见李世民的神色,李佑猛然惊觉:“难道大哥欲迫使蓝田百姓揭竿而起?”
李渊摆手否定:“尚未至此,仅是拆除了大棚,令众人入厂劳作。”李佑淡然回应:“原来如此,有食有饮,尚不至于造反。”
其实,前厅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论。李渊与李世民、长孙皇后各据一方,氛围与李承乾在皇宫中的遭遇颇为相似。不过,此番是李渊责难,而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则承受了指责。最终,长孙皇后透露了李承乾拆除农户大棚之事。
此消息令李渊怒火中烧,“你们究竟是如何考量的?悄无声息地将厂子迁至蓝田县,此举尚可理解,但你们是否考虑周全?厂子初至蓝田,便遭世家打击,加之那小子胡作非为。”
他继续道,“昔日长安周边县城生活安逸,而今大棚被毁,若年底蓝田县无法恢复元气,整个皇室都将为你那儿子付出代价。”
长孙皇后望向李佑,恳求道:“佑儿,眼下的难题亟待解决,否则我们皇室恐难度过此年关。你却有何良策?”未曾料想,李佑摇头回应:“我无能为力。尚未施援,我的财富已荡然无存。若伸出援手,我的性命恐亦难保。”
听李佑这么说,长孙皇后也不好意思吱声了,只能看向李世民,但李世民也理亏啊,没出事之前,招呼都不打,就把厂子给大儿子送去了,现在又赔钱,又出事,找小儿子解决,怎么可能啊,最后只能看向阴妃,给阴妃狂使眼色,意思你让那个阴妃帮忙劝劝。
阴妃也被李世民这套给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听明白也不想搭理这两人,但是不吱声吧,现在面子上过不去,说话吧,还有点对不起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