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气息类似于苏白晨。”顷明再次回忆了一遍那一道气息,终于捕捉到了其中重点。
“类似于苏白晨?”谢鹤星重复道。
“对,但是气息之中又掺杂了来自律神的气息。”顷明轻轻点了点头。
“你是说,苏白晨他...”谢鹤星有些难以置信。
苏白晨是神?
“嗯,但我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律神印记,也就是说,苏白晨并没有去过神域,而是一直停留在修真界。”顷明缓缓说出自己的猜测。
“没有去过神域的神,个个皆是作恶多端...”谢鹤星想起了顷明之前说的,无法到神域的神,只有作恶多端,才无法抵达。
再加上,苏白晨之前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识海之中,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苏白晨从始至终都不是天道派来的,而是准备随时夺舍她的一位神。
谢鹤星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瞬间的空白,但是潜意识之中,她并不相信苏白晨的本性是那种样子。
“或许事实就是这样。”顷明目光有些暗沉的说道:“但,小剑主,你要记住,没有人能定义你的思维。”
“没有人能定义我的思维?”谢鹤星重复了顷明所说的话。
“按照你的想法想下去,并不是作恶多端的神无法抵达神域,也有神会自愿留在修真界。”
对啊。
没有人能定义她的思维,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随波逐流的一片叶子。
“顷明,我不相信苏白晨会是那种人。”谢鹤星坚定的说道,她不信,至少在没有证据之前,她绝对不会相信。
“好,无论你做下什么决定,我和暗鸿她们无条件听从。”顷明说完之后,看了一眼一旁的林子。
并传递神识信息给谢鹤星:“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有魔族在偷听了,目测五十左右,要处理吗?”
“速战速决。”谢鹤星回应道,如果让那些魔族上报给他们的上级,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一定不是她能预料的。
谢鹤星下意识想要拿出符纸,掏了半天都没掏出来,过了许久,她只能无奈的打哈哈,差点忘了,她芥子袋从进来开始就没了。
顷明看着自家小剑主的动作,无奈笑了笑:“好好在这里待着,我来处理,别忘了,你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孩子。”
“小孩子又怎么了?”谢鹤星多少还是带了一些犟种的性子反问。
“我的意思是,别太勉强自己了,你不过只是一个孩子,正是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而不是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替别人考虑。”顷明说完之后,就原地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顷明手中拿着一块粘的黑色血液令牌,他擦了擦,然后递给了谢鹤星:“他们其中一个定位较为高的令牌,想混进万魔界的话,就借用这个吧。”
顷明虽然一直都在沉睡,但对于自家小剑主什么心思,他还是能知道一二。
“谢谢!”谢鹤星双眼放光的接过令牌,她之前就有偷闯万魔界的想法了,结果现在,这个机会直接送到她手上了。
顷明无奈的看着自家小剑主各种翻看令牌:“等到找到破解这个幻境的办法后,再行动,万魔界并不是个好地方。”
“知道啦。”谢鹤星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过,顷明你知道在上古时期画符都是怎么画的吗?”谢鹤星还是清楚一点隔世不同的道理。
“他们吗?随便拿一根树枝就行了。”顷明只是晚了一点才有了实体,但本身的灵智早在千年之前就开,对于上古的事情了解的更为多与详细。
“一只树枝?”谢鹤星对于这个答案,沉默了半晌。
所以说,玹问是在一点点走到退路吗?如果说画符剑诀有些野蛮,因为有反噬的可能,所以说,才进行了修改,削弱了其中的实力。
但是,这个用树枝就能画符的事情,确认不是修真界失传已久的必备技能吗?
谢鹤星沉默。
“那我是不是也能用一根树枝画符?”谢鹤星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以,因为有这种能力的,大部分都是因为灵根对于天地的亲和力高,所以才能吸引天地的灵气为己所用。”顷明缓缓说道。
谢鹤星点了点头,为了实践,她随手从路边拿起一根树枝,按照记忆之中的随便一个符咒就开始画。
“为什么到了后面就没有人用树枝画符了?”谢鹤星边画着符咒边问,想想几千灵石的上品狼毫笔。
然后你突然告诉我,其实用一个树枝都能画,她只感觉这个世界欠了她几千灵石。
“玹问时期的灵气已经开始有些削弱了,并不会有什么东西都是永恒存在的,哪怕把灵矿洞封印起来,再等个几十年,里面存在的灵石只会越来越少。”顷明说着说着,眸光开始有些晦暗。
“更何况,旧物更迭,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只依靠与天地的亲和力高画符,只会有更多人被淘汰。”顷明有些无奈的说。
谢鹤星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有感觉到,被吸引进入树枝的灵气比玹问还要更为纯净,更为浓厚。
就拿这些灵气来说,如果天地亲和力不高的话,还真就无法引天地灵气,画出符咒。
看着终于画成功的符咒,谢鹤星满意的点了点头。
凭借着第一次的经验,谢鹤星拿着掉落在地上的叶子,就开始画。
虽然没有黄纸,但是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不,还有野生的叶子可以用,就连用的笔都是野生的树枝,还有这个墨,都是野生的灵气。
不过片刻,谢鹤星就拿着一叠被画好的树叶站起了身:“顷明。”
“嗯?怎么了?”顷明疑惑的回应。
“我感觉我现在强的可怕。”谢鹤星说完之后,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对,有了修为有了符纸,她现在强的十分可怕。
明晨此时此刻如果在场的话,只能说一句:这种,等到被现实打脸了,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