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离开时去主殿露了一面,态度依旧不冷不热,让佟佳氏不敢对玛琭轻举妄动,她怕自己真的失宠。
她在主殿内等的心焦,而玛琭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睡醒的玛琭有些迷茫,昨晚怎么回事来着?
好像是她回来后打发小太监帮忙提了几桶水回来,正泡着澡呢,某人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之后就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被狠狠折腾到半夜才睡。
她还是第一次感受这么猛的康熙,回味起来还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
也不知怎么地,回来的越久,她的心态竟然有些回到了年轻时。
要不是回忆不能作假,她怕是真的以为那几世都是黄粱一梦。
起身喝了些灵液水后,门外来了动静,是秋英唤她去主殿请安。
玛琭看着身上的痕迹灵机一动,虚弱地叫人进来,“秋英姐姐,你进来帮帮我吧。”
说着,眼圈竟然红了起来。
秋英进来一看,好家伙,这也是她能看的?
这满身的痕迹,青青紫紫也太过骇人了些,就连她都没忍住软了心肠,关心了一番。
“你,你没事吧?”
玛琭摇摇头,仿佛受尽了委屈,“能不能麻烦姐姐帮我叫下水,我实在疼的慌。”
这狗男人也不怜惜她是初次承欢,半是诱哄半是威胁地来了一次又一次,好在有灵液在,否则她难熬的很。
秋英去叫水时偷偷摸摸把玛琭的情况说了一些,让人传给主子听。
佟佳氏听后心里怀疑,难不成表哥并不喜欢玛琭,否则但凡怜惜一些也不至于弄成这副样子。
这么想着,她还觉得玛琭有些可怜,可心里却舒服多了。
玛琭在秋英的帮助下洗了澡,她眼含热泪地对秋英感谢,“多谢姐姐三番两次出手相助,否则……”
说着,她把佟佳氏赏她的镯子拿了出来,“妹妹也没什么好物件,这是主子赏我的,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秋英再三推拒也没成功,看着玛琭越哭越伤心也只能收下,可心底里对她的怜惜却更重,也不再排斥她。
说到底又不是她的错,秋英的心不知不觉就偏了。
玛琭没有恃宠生骄,她清楚记得自己在生完孩子后才被封为贵人的,而康熙昨晚上许诺时她压根没听清。
所以在收拾好后,装作十分不适地来了主殿。
刚刚秋英的话还是挺有效果,起码在玛琭请安时,佟佳氏并未为难。
尤其在看到她颈项间那深沉的印子时,她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表哥是把对大家的火气全发在了玛琭身上。
尤其这孩子还不想承宠来着。
不过有些话该问还是得问,“起来吧,不必多礼,春洁,给玛琭赐座!”
玛琭推辞了几句才坐下,结果佟佳氏的问题就来了。
“你昨日伺候表哥时可是让他生气了?”
玛琭委屈地低下头,“奴婢什么也没做,皇上好生气,奴婢害怕。”
得,这还问什么,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
佟佳氏不仅没有怪罪她来晚,还赏赐了她好些东西,珠宝首饰还有布匹俱全。
“昨日宜贵人小产,表哥怕是火气大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从今儿个开始你就是皇上的人了,具体什么位份还要看表哥的意思,你是本宫身边的人,要记得谁是真心对你好才是。”
玛琭听得泪眼婆娑,一直和佟佳氏表忠心,可听到佟佳氏让她讨好皇上时却迟疑了。
“主子,奴婢,奴婢实在是怕,能不能不伺候皇上?”
佟佳氏恨铁不成钢,这玛琭已经不是普通宫女了,要是不争宠如何能帮她固宠。
于是她厉声打断,“旁的话也就罢了,伺候皇上是你的本分,不许拒绝。”
见玛琭害怕,她又软下声音,“你若不争,等待你的就是她人的陷害与奚落,莫怕,以后本宫会护着你。”
于是一场无形的硝烟就此退散,等玛琭走后,佟佳氏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原本是想着好好给她个下马威的,怎么就变成哄她争宠了?
搞不懂,真心搞不懂。
玛琭可不管她在想什么,面上委委屈屈的,实际上却带着一堆好东西回了房间。
等皇上下朝后,他又想起了那个娇弱的小女人,于是赏赐和圣旨一起来到了承乾宫。
玛琭是要去主殿在皇贵妃的见证下接旨的,毕竟人家是主位。
玛琭猜测来的旨意应该是册封自己,单独赏赐的话直接送到房间就可以。
可这样一来她想苟着生娃的目的就达不成了,有册封的就是正经小主,侍寝第二天是要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此时她的心里还有些许小怨念,埋怨老康总是打断她的计划。
不过甭管心里怎么想,她在来到主殿后,面上肯定是恭恭敬敬的。“奴才乌雅玛琭接旨。”
梁九功也没拿乔,直接打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乌雅氏玛琭,才德兼备,美德淑娴,贤良淑德,深得朕心。
今特封为贵人,赐封号德,赏白银白两,珠宝首饰十二件,绫罗绸缎十匹,钦此。德贵人,领旨谢恩吧!”
梁九功打量着玛琭,他是真心佩服,就按这位小主的做法放到谁身上都足以让皇上厌弃。
可她倒好,不仅把皇上从乾清宫勾回了承乾宫,更是一夜飞上枝头成了贵人。
外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这册封圣旨和封号可是皇上亲手写的,脸上的笑意哦遮都遮不住。
恐怕还得宠好一阵呢,他也不能得罪了。
玛琭晕晕乎乎地接了旨,她是真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大方赏她一个贵人的位份。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危机,比如佟佳氏,她鼻子都要气歪了。
她看着玛琭,深深怀疑自己是被人骗了,那可是贵人的位份,够普通人熬个两三年的了。
可玛琭身上的痕迹又明显是被狠狠折磨过,难道这是补偿?
佟佳氏已经开始替玛琭找好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