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李七夜化名的陈浩南创南诀之事,传遍了整个天下,连北离也在传。
哪怕是一路西行的百里东君、南宫春水,也在路上听说了此事,又惊又喜。
“南宫兄,你说陈浩南是不是七夜哥啊?”百里东君咬了一口野果,靠在马车上问道。
“除了他,谁会闹这么大动静。”南宫春水用手指敲着木板,望着南诀的方向笑道:“不愧是李先生的师弟,就是够狂,挑翻南诀武林,有他师兄的风采了。”
百里东君无奈的摇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经常有意无意地夸一下自己,太自恋了。”
南宫春微微一笑:“我夸的是李长生,又是我自己。”
百里东君闻言,十分无语,他还从未见过这么自恋的人。
可南宫春水却接着说道:“如今的我,只想做一个翩翩儒雅的少年,不为天下纷扰,与师弟一样,只为美人倾倒折腰。”
“你也好意思说,你能和七夜哥一样吗?他是真年轻,你一个假年轻,一百八十岁的人了,还想着美人,也不怕断了腰,倒在美人身上。”百里东君幽幽地说道。
这几日来,他已经把南宫春水当成年纪相仿的人了,说话很是随意。
“哎呀呀,又一位美人要入狼窝,被大灰狼吃掉了。”南宫春水仰头喝下一口淡雅的米酒,悠哉的说道。
“什么美人,大灰狼的?在哪里,我去救她。”百里东君惑道,握住了不染尘。
南宫春水:得,傻小子又犯迷糊,理解错了。
随即解释道:“南诀的烟凌霞很漂亮。”
“卧槽,你真不怕为美人折了腰啊!”百里东君一惊。
“啪”的一声,南宫春水一个暴栗敲在百里东君头上,喝道:“我说的是李长生师弟那只大灰狼!”
“哦,你早说清楚嘛,我不就知道了。”百里东君委屈道。
忽然,他又想道:“七夜哥这么多女人,以后若是成婚,不的结好几次婚,这份子钱都要随好几份了。”
南宫春水笑了笑:“这礼钱你倒是算得挺清楚的。”
“可不嘛,七夜哥最爱钱了,礼钱给少了,说不定喜宴都不会让我吃。”百里东君坐在马车上,一甩马鞭,朝着前方行去。
……
望北城。
几天时间下来,陆陆续续的人来挑战李七夜,无一例外全都败北。
尤其是李七夜只胜不杀,挑战的人自然不会少。
就连曾上过百晓堂武榜的高手都来了三个,其余大大小小,勉强在南诀也算得上宗师的高手,也来了十余个。
可不管是谁,李七夜皆只出一刀,第二刀还从未有人见过。
于是,叶鼎之忍不住问道:“李大哥你怎么只出一刀?”
李七夜这样回道:“第二刀便要见生死,我不会再留手。”
当然,也不要觉得李七夜会很累,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挑战他的,大部分还的过了小弟叶鼎之一关。
同时,他也在磨刀,让自己的刀锋越来越盛。
直到半月后,李七夜觉得差不多了,千里南下赴一战。
至于白鹤淮和谢宣他没有带,将之留了下来。
一路上他也没有刻意隐藏行踪,甚至有些招摇过市,御刀飞行而下,大摇大摆。
某些高手闻风而动,直奔烟凌霞所在的洞月湖,希望有幸见到绝世一战。
但李七夜的速度更快,每日极行上百里,很难有人能够跟上他。
某天,他穿过一片树林,看到一片野湖,在此停了下来。
李七夜微微皱眉:“老头,你也是来拦我路的?”
只见湖边有一长者正在垂钓,抬起一双眸子,望向李七夜。
瞬间,有股像剑一样的锋芒乍起,使得原来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而李七夜也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剑锋比之更甚,风起云涌。
老者自知不如,收回了眼睛,缓缓说道:“年轻人,回去吧,南诀不是你该来的,晚了就走不了。”
李七夜沉声道:“你在威胁我?”
“不敢,天下第一李长生的师弟,北离如今用剑第一人的李剑神,老朽哪敢威胁你。”老人摸了一下自己的白色长须,朗声道,竟把李七夜的真实信息全说了出来。
“呵,我听闻南诀有一泰斗叫陈天玄,虽然未曾登过武学顶峰,但却成名六十载,乃是南诀老一辈仅剩的一个,江湖上威望极高。就是你吧,天玄老人!”李七夜冷声道,也道出他的信息。
“唉,李剑神,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南诀经不起你师兄弟二人造。”天玄老人叹了一口气。
他眼中有些羡慕北离的武道气运,先有李长生打得南诀弃剑练刀,如今又出了个李七夜,南诀武林何时才能胜过北离?
当真是天眷北离,而不眷南诀。
然而,李七夜一点也不把南诀泰斗放在眼中,不屑的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劝我?”
天玄老人一愣,他居然被一个少年骂了,好多年不曾有的事。
并且,南诀与北离的黑白二道,有谁敢不给他面子?
李长生除外,在他眼中你就是个屁。
同样,身为李长生师弟的李七夜也不给,他最讨厌有人在其面前凭资历摆谱。
如果算起辈分来,他和李长生是师兄弟,辈分比谁都大。
活了这么多年的天玄老人也不恼,平静的说道:“你就不怕与烟凌霞两败俱伤后,回不了北离了吗?”
“桀桀桀……那你就不怕我师兄将你们南诀武林杀断层吗?”李七夜邪媚一笑。
比威胁,谁不会啊!
终于,天玄老人神色一变,明显是忌惮了李长生。
当年,南诀五大高手都拿不下李长生,被轻松击败,无人可知他实力到底有多高,是个皇室也要忌惮三分的人。
天玄老人叹息:“就算我求你了,为南诀留一分武道气运吧。”
李七夜狠狠地“呸”了一声:“南诀算个什么东西,我又不是南诀人,关我屁事,既然菜就多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