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商凛秒速拒绝,“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他最先接触的异类就是秋娘,当初疯魔成什么样子自己可是深有体会,她还是做一个温温柔柔又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好了,千万别再疯魔了,真心受不了。
秋娘自然是商凛说什么是什么,只是心里十分不解,宗主拒绝得是不是太干脆了?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
不过季萧尧这个武将的胃口,终是和商凛的判断差不多,没吃得有多夸张,反倒是……
黄历这个小正太吃起来有点惊人,商凛都忍不住问他,“难道你之前一直没吃饱过么?”
小正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人类做的食物好吃。”
商凛一顿,他对食物不在意,不等于别人也不在意,便说,“早餐算什么好吃的,晚上我们吃顿好的。”
黄历立刻欢呼,“好耶。”
饭后商凛又开始安排药浴,先是“柴老爹”的,然后才是他本人的,龙灵塔里的药材用起来真是一点儿都不心疼。
塔灵飘在半空一副巡视领地的模样,并且十分嫌弃人类的居住环境,尽管村里的生活条件比县里还差呢,但村里空气好,不似旅店里这般污浊。
商凛一边给自己鼓捣药浴,一边回道:“人界灵气稀薄,自然比不得修真界,神君前世又是上古神龙,生活的地方更是灵气浓郁。”
神君微微顿了一下,忽然轻声叹道:“前世已成过往,还提它作甚,不过你这药浴的效果不错啊,如果这么坚持一段时间,都能达到练气二层了吧?”
商凛的心态非常好,“不急,按部就班便好。”
神君一笑,“不愧是能做宗主的人,心态就是好。”
商凛想说,“不好也不行啊,何况人总要向前看不是么?”
结果神君又来了一句,“话虽如此,你可别忘记普通人类寿命有限,尤其你这副身体,还是个小病秧子。”
商凛并没有被打击到,只是随口回道:“正因为原主身体不好,我的修炼速度才缓慢的,只要把他这破破烂烂的身体修复好,我相信我的修为一定会突飞猛进。”
对此神君倒是不怀疑,只是觉得商凛这样的从头开始——太磨人了,如果换做是自己,只怕早疯魔了。
中午吃完饭商凛又去买药,他和“柴老爹”都需要泡药浴,真心耗费药材,以至于中药店里的店员,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不过商凛并不在意,只要这药店里,自己需要的药材不被买空就行,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赶回来的黄瑛。
她第一时间想帮商凛拿东西,却被拒绝了,“不重,我拿着就行,你去查的事情查清楚了么?”
黄瑛见商凛拒绝也没有勉强,只是回道:“段经理收购的山货,的确是送到了山特产公司,但药材却送到一家药厂,特别一点的木头和石头,送的是一家工艺品厂,药厂和工艺品厂是他自己联系的,卖的价钱也一般,不过作为他的副业也赚得不少了。”
商凛点了点头,“你先回塔里,想买什么就和秋娘说。”
“好。”
傍晚佘锦行回来的时候,商凛便带着大家去涮火锅,包间门一关,能吃不能吃的都放出来,高冷如塔灵也不得不感慨,“人类在吃食方面真是无与伦比。”
商凛但笑不语,他们修行之人,很少有口腹之欲,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了,毕竟比起这个,万万年的生命更吸引人。
商凛转而问佘锦行,“房子找的怎么样?”
佘锦行回,“我想首选宗主学校附近的楼房,可是那边的价钱不便宜,而且我们也租不满一年,总觉得不划算。”
商凛多少有点好笑地看着佘锦行,“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和胡唐棣之前赚了多少钱?小县城里的房子,再如何的贵,租金也不会过万,至于不能租满一年的确有点可惜,倒是可以和房主商量商量。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
“柴老爹”急忙说,“难道不应该我出面?”这不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事情么?
商凛直言,“我顶着这张稚气的脸可以俘获人心,你这样的,尤其是眼神这么锐利的可不行。”
季萧尧,“……”
他已经很收敛了,还不能让宗主满意么?下意识地看了看秋娘,却见那人正极其斯文地喝饮料呢。
这分明就是他娘子啊,怎么就不承认呢!都怪那个男人,得到他娘子这么好的夫人却不知道好好珍惜,害得她都不相信感情了。
一股无名又无处发泄的怒火,瞬间在季萧尧心底窜起来,下一秒“柴老爹”周身的气势就变了。
第一时间察觉到的商凛急忙说道:“你做什么呢?这可是我干爹的身体,你是要修复他的身体,还是想让他爆体而亡?”
季萧尧周身的气势瞬间收敛七分,“抱歉,好多年没做过人了,短时间内有些不适应。”
商凛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季萧尧,这话的确不假,但刚刚那气势分明是他在“暴动”,就因为自己说他眼神太锐利?
秋娘急忙用公筷给商凛夹肉,“宗主多吃点儿,不然都被他们抢没了。”
商凛回神,“不够吃再点就是了。”
秋娘义正言辞地说,“不行,容易引人怀疑,只有宗主,柴老爹和佘师弟三个人,能吃多少东西?”
黄瑛急忙说,“如果有下次,我和黄历也现身。”
秋娘十分不客气地说,“不搭,太引人注意。”
黄瑛瞬间蔫巴了,“好吧,我会尽快长大,像胡姐姐一样能帮宗主做很多事情。”
尽管黄瑛受不了胡唐棣那狐媚样子,但在她心里还是很敬佩对方的,至少在宗门内,她就比自己有用得多。
黄历也附和了一句,“我也会尽快长大。”
商凛有些好笑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有点修真界云台宗的意思了,不过那是自己没做宗主的时候,坐到宗主的位置很多人很多事情就变了,哪怕不想变也不得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