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原主爹每次回家,总能被那张氏哄的心花路放,就差掏出良心给她玩了,是个男人都高兴啊!
高兴他娶了一个心地善良,贤惠温婉的好婆娘,高兴他的婆娘能将前窝的孩子视如己出。
这不,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张氏娘三个就瘦瘦弱弱的,前窝的两个孩子个个肥的像茶壶,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出张氏的好。
狗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虽有些不解姐姐的意思,但从小养成听姐姐话的习惯,他还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姐姐放心,咱们两个种的菜也长大了,就算不吃饭,我也不会挨饿的。”
嗯~孺子可教也!
姐弟二人说了会话,乔狗蛋就回去了。
乔上云继续她未完成的大业,她在山脚下找了半天,也只找到几株开了花的荠荠菜。
唉!这荠荠菜春天吃还可以,入夏时节的荠荠菜早就长老了,根本不能吃。
怎么办?
难不成让自己进山寻食吗?
可是自己才穿越过来,身体还很虚,进山定是不行的。
一阵秋风拂过,吹的头发拂过她的脸颊,周围的树叶也都发出莎莎的声音。
乔上云肉墩墩的屁股“pia”的一下瘫坐在地上。她累了,很饿,想休息。
刚坐下,便顺手捡了颗石子,手欠的往前一抛,石子掉在河水里溅起一束水花。
呵呵,真好!青山碧水蓝天白云,还有满地的野花野草,多美的大自然风光啊!
这可是应了那句“青山叠翠入云端,碧水悠悠映天蓝。满地野花芳草绿,风光旖旎胜仙源。”
乔上云斜靠在竹筐上,压的竹筐发出“吱吱吱”的抗议声。
怕把竹筐给压坏了,她挪了挪身体,又靠在一颗大青石上,然后双手抱着头,左腿搭右腿,还揪了一支狗尾巴草咬在嘴里,好不惬意!
若不是她腹内空空,还要为生计发愁,她真想就这么一直躺下去。
“呸……”
乔上云吐出嘴里的草,坐直身子静观周围的一草一木。
眼看马上下晌午了,若是再找不到食物,她今天晚上就得挨饿!
咦,这是什么?
哈哈!乔上云乐了,伸手折了一根随风飘荡的狗尾巴草。
“这不就是现成的口粮嘛!”如果她记得不错,这狗尾巴草籽形态如同小谷子,有药用价值。
既然有药用价值,那么也一定能吃吧!
大概是村里人不知道这狗尾巴草籽能吃,村里也没几个养牛羊的,这才没有把这些草给霍霍了,这片山脚下居然有许多。
乔上云心中美滋滋,嘿嘿嘿!
这么多,如果全部割了,也够她吃两顿了。而且,这狗尾巴草的草杆还能当柴烧,想想就觉得划算。
这镰刀看似生锈,但是割这些绿草不在话下,她很快就割满了一竹筐草。
想起后世时,自己和外公外婆下地割麦子的情景。
于是,乔上云用长一点的草打了个草腰,然后把割好的草放上去,等割够一大捆了就捆起来。
如此反复,她一口气割了十二捆草,剩下的熙熙攘攘的,她也不想割了。
得先想办法把这十二捆弄回去,然后搓掉草籽,晚上就能吃上草籽粥了!
乔上云一个肩膀背两捆,一趟可以背四捆,如此三趟就可以全部背回去。
刚背起狗尾巴草走了几步,她惊讶的顿住脚。
天哪!
难怪原主一根筋的名声在外,原来她是凭借着一身蛮力保护自己和弟弟,打的那些人不敢欺负他们姐弟,同时也没人愿意和他们玩。
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接手的这具身体除了肥胖丑以外,还有一把子好力气哩!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这山涧的水,无比的甜,不羡鸳鸯不羡仙……”
激情豪迈的歌声如汹涌的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在空气中激荡着,风儿吹过,携着歌声飘向远方。
……渐渐地,歌声消失在植被茂密的云雾山脚下。
陈墨尘家。
丁大蹲在灶房里煮肉,肉香味飘出了灶房,钻到刚进门的乔上云的鼻子里,同时,也钻进了另一个人的鼻子里。
乔上云朝灶房里看,和丁大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乔上云心想,这就是她的便宜相公陈墨尘?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丑陋粗鄙,还不修边幅。
他们虽然生活在同一个村,但二人根本没什么交集。
对于陈墨尘,原主也就只是听说过这个人而已,没有见过本尊,她不认识也属正常。
丁大也看着乔上云,心中疑惑,难道这就是她大哥的媳妇?这……确定不是茶壶成精?
白氏正在摸索着打草鞋,立秋悄悄告诉她,乔上云回来了。
她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摸索着起身走了过来,“上云回来了,快洗洗手休息会儿,饭很快就好了!”
乔上云收回目光,寻了个宽敞的地方把狗尾巴草放好,“哦,我还有些草没背回来,你们先吃,别等我。”
“哎,这?”白氏没拦住乔上云。
她转身对丁大说道:“丁大,你去看看尘儿忙完了吗,让他去帮帮上云。”
丁大噢了一声,抬腿就往后院而去,“大哥,大娘让你去帮嫂子去。”
陈墨尘仿若未闻,面无表情的继续投喂眼前的毛驴。
可那毛驴卧在地上连头也不抬,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样子,看都不看眼前的绿草一眼,更别说吃草了。
“大哥,这驴救不活的,趁着它还有一口气在,倒不如放了血,吃起来口感也好些。”丁大指着病驴,瓮声瓮气的说道。
陈墨尘看了丁大一眼,那意思是随便你。
这毛驴是他用一头袍子换来的,准确来说他是被人讹了。
他本想着把这头毛驴转手卖出去,可这驴病入膏肓,根本没人要,他只能带回来。
丁大说干就干,也忘了自己是来做啥的了,撸起袖子就去找家伙事,准备杀驴。
陈家门口,大冯氏使劲的嗅着空气中的肉香。她看着乔上云走远的背影,朝地上呸了一口。眼睛狠狠地从乔上云身上瞪过来,再次落到陈家破屋方向。
陈墨尘在煮肉,看来是打了猎回来了,一家子废物,还想吃独食?
哼,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