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让孙克金总结提高,孙克金仔细回忆,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整个事件中,除了进去的时候,变得更加耳聪目明,其他也没啥感觉。
至于整个思成堂事件,孙克金几乎没有参与,就在一旁看着。
苗冰简介情况,孙克金没觉得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反倒是赵钱提的一些细节,孙克金觉得有很多值得深思的东西。
正当孙克金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她给孙克金两条新的规则,这时孙克金才注意到,时间已到夜里11点了。
“规则五:镇压实力的提升只和大脑有关。”
“规则六:大脑想法越少,镇压实力等级越高。欲望越少,所得越多。”
接着,她又发来一段信息,说,最近比较忙。
故而没有时间教导孙克金,希望孙克金不要着急,她一定会完成约定的。
这不巧了,孙克金明天也有事情要忙。
回了俩字:好的。
银行柜台,面对孙克金的提限要求,他们办理得很快。
这边刚办完提限业务,联系了王船长,那边很快就把工资发了过来。
扣去两百多万的税,还有两百多万。
按照东区的市价,找中介买了10套房子,留了50多万的零头,当流动资金。
签了合同,不动产证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有中介操心,孙克金就等着即可。
孙克金看着心爱的二八大杠,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去买车。
虽有梦中情车,但孙克金还没驾驶证。
买来干看着不能开,那简直太抓心挠肝了。
办完两件大事,孙克金坐上老旧的公交车。
没有位置,那就抓着扶手,一路晃晃悠悠地离开市区,回到农村老家。
孙克金也没和父母提前说,而且这也不是周末,所以,孙克金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去了位于赣榆沙河的孙氏祠堂。
和孙克金在黄山见到的苗家思成堂不一样,天锡堂光鲜亮丽,像是刚刚装修不久一般。
“外姓参观一元,孙姓免费请香祭祖。”
一个中年发福男人,见孙克金盯着牌楼看,于是吆喝道。
“我叫孙克金,我想进去看看。”
孙克金掏出身份证来,证明姓孙。
他扫了一眼,嗯了一声,努嘴指了指功德箱旁边的细香,便继续坐在竹编摇椅上闭目假寐。
走过不堪重负的牌楼,穿过大门,有一庭院,院中有一个2米多高的四足鼎,鼎身篆刻铭文。
鼎前摆着一个蒲团,有人在焚香祭拜。
鼎中积累了一层厚厚的香灰,其中还有数根没有燃尽的香火。
在鼎的两旁,点着两盏长明灯。
在鼎的两边种着两棵银杏树,几乎将整个庭院覆盖,只有香鼎附近是空白的天空。
孙克金的眼睛扫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或许有,孙克金只是没发现,或者没有意识到。
孙克金见队伍不长,便耐心等待。
又把周围看了一遍,甚至连院墙上贴的文明标语都看了一遍。
终于轮到孙克金了,点香,上香,跪在蒲团上叩首祭拜。
在抬头的时候,孙克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四足鼎上的铭文。
三叩结束,孙克金驻足观看。
铭文所写,是孙氏祠堂修缮适宜,谁出钱,谁出力等等。
但是,其中有一个名字,让孙克金很意外。
陆飘扬。
孙家祠堂,关他姓陆的什么事?
疑点不止于此,所有人都不会注意的地方,视觉盲区。
四足鼎的底部,刻着两个字:镇压。
孙克金动用眼力,穿透一切,看到了。
围绕在它周围,画了许多的图案,这些图案奇形怪状,曲里拐弯的。
孙克金虽然不认识,但有网络,肯定能查到什么。
实在不行,还有赵钱,被誉为华夏年轻一代第一天才的她,也应该知道吧。
与此同时,牌楼下,竹编摇椅上的男子,睁开眼睛,目光逡巡,很快落在孙克金身上。
本是来这里解答疑惑的,结果更加疑惑了。
绕过疑点重重的四足鼎,孙克金进了祠堂主建筑。
跨过高高门槛,孙克金看到了一排排朱红色木桌,一层比一层高,上面摆满了排位。
居于首座的,依然是自然是这一脉的老祖宗:德公。
绕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待孙克金走出祠堂大门,门口那位中年发福男人却拦住了孙克金的去路。
“这位先生面善,你我有缘,不如跟我到后堂喝杯茶?”
男子挡住去路,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奶茶也是茶,我要喝统一奶茶。”
孙克金感觉,他发现了什么。
那男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带着孙克金从祠堂主建筑旁边绕过去,到了后院。
后院种着果树,柿子通红,斑驳的枣子也落了一地。
在果树枝杈上,还挂着晾晒的衣服。
在一个大裤衩下,则有石桌石凳,以及一副茶具。
“你叫孙克金,是二门的吧?”
男子进屋,拎了一壶热水,还拿了一个碟子。
随手摘点水果摆上,再冲茶水,至此,他都没有自我介绍。
“是的,你是谁,让我到后院来何事?”
孙克金很好奇,来到这后院,明显和前面不一样。
“我是六门的,我叫孙行山。至于何事,你动用了镇能量,你不知道么?”
孙行山递过来一瓶统一奶茶,问道。
孙克金接过奶茶,摇摇头。
果然还有发现,只不过触发条件,竟然是一个全新名词:镇能量。
不对,赵钱说过,事件只会发生在镇能量出现过的地方。
“那我这样问,是谁让你来的?”
孙行山悠哉地喝茶,继续问道。
“没人让我来,是我想来看看的。”
孙克金如实回答。
孙行山问了数个问题,没有得到太多有效信息,于是转变思路。
“你师父是谁?”
孙行山问道。
“草庄的孙大仙,他的本名叫孙长蓝。”
孙克金拧开瓶盖,没有再来一瓶,咕嘟咕嘟灌了一半。
“哦,原来是他的徒弟,我提醒一下,镇能量很珍贵的,平时不要使用。”
孙行山说完,端茶送客。
孙克金却不了解这个规矩,反而用手中奶茶和他碰了一下。
“我有几个问题,也想向你请教。”
难得遇到一个死了的,见不到的之外的同行,自然要多薅羊毛。
“是不是每一个祠堂都有香鼎?”
孙克金从一个最简单的问题问起。
“是。”
孙行山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头顶的裤衩子摇啊摇。
“它们底下都刻着‘镇压’二字么?”
孙克金继续问道。
“一般如此,也有‘永镇’,‘天镇’这样的字眼。”
孙行山继续回答。
“它们代表什么含义,或者说,有什么作用?还有,它周围的花纹,又是什么含义呢?”
孙克金终于问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
“不到三等,这个问题,你没有权限知道。下一个问题。”
孙行山品茗结束,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