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应道:
“陛下嫌我们是累赘,单枪匹马走了,说是捣毁塞外的蒙古部落后,在张家口和他碰头,若是等不到他,就让我留在那里一直等。”
黄得功一叹:
“我越来越看不懂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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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山脉。
崇祯一身富裕人家的常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浪浪的行在山间小道,由西向东,慢悠悠的走着。
不经意间看到路边坐着三个人,一个是40多岁的道士,另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小道士,最后一个也是十七八岁的小道士。
那老道士见不远处来了个富家老爷,笑呵呵的站起身,行了一礼:
“贫道有礼了。”
崇祯左右看看,知道那道士是跟自己打招呼,坐在马上拱了拱手:
“有事?”
老道士见他这么没礼数,也不生气,缓声道:“贫道遥见善人黑气笼罩,印堂发黑,似乎有血光之灾!”
崇祯笑道:“不见得。”
老道士亦是笑道:
“贫道算卦向来准的很!”
话音刚落,三个道士便合围上来:
“善人衣着富贵却没有随从,想必是宣府大同一带逃回来的富家翁,看你风尘仆仆,显然是纵马驰骋了数日。”
崇祯左右看看,问道:“然后呢?”
老道士笑了笑:
“善人于兵荒马乱中留下性命不容易,何不花点身外之物,免了血光之灾呢?”
一个白脸小道士低声道:“师傅,此人八成家破人亡了,挺可怜的,咱们还是别……”
“闭嘴!”
老道士怒声喝止。
崇祯知道撞见劫道的了,一脸无奈:
“我早就遭灾了,金银细软都丢在了大同。”
老道士笑容和煦:“无妨,善人的马匹和衣服都是好东西,足以拿来消灾。”
那个白脸小道士又开口道:
“师傅,他也是个可怜人!”
“啪!”
老道士赐出一个耳刮子:“忘了为师怎么教你的!”
话罢,转过头,恢复了和颜悦色:“善人,愿不愿意破财消灾呀!”
崇祯一叹:“我若是不肯呢?”
老道士笑的更春风和煦了:
“无妨,贫道素来助人为乐,今日于荒山野岭遇见善人,那是我们的缘分,所谓道法自然,贫道自然要做些道法为善人消灾!”
话音落下,两个道士抽出匕首,合围上来。
崇祯有【兔脱】属性,最不怕包围,轻轻扯着马缰,四个马蹄随意游走,躲避着两人的进攻。
四人周旋了小半个时辰,崇祯笑道:
“听没听说过天下有种轻功叫做神机百变,逃命一流!”
老道士累得气喘吁吁:“居然是个高手,还会人马一体的轻功,怪不得能从战乱中逃出来,这次是我看走眼了!”
崇祯微微摇头,沉声道:“没看走眼,此地确实有血光之灾。”
话落,他自马背上抽出一杆三尺长的短枪,几次移形换位,先是下死手结果了一个小道士,而后一枪抵住老道士的脖子,轻轻刺破皮肤,笑道:
“我说的准不准,此地有血光之灾!”
老道士流下冷汗:“壮士,是贫道有眼不识泰山……”
“脱衣服!”
“啊?”
“我让你脱衣服!”
“贫道虽然偶尔做些劫道的事情,但是从来不喜男色!”
崇祯笑的如同一个邻家老王:“脱……衣……服……”
老道士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深了一丝,一道血水顺着脖子流了下去。
“脱脱脱……贫道这就脱……”
他脱下道袍,僵着脖子,努力抬腿脱下裤子:“壮士,行了吧……”
崇祯笑的更老王了:“继续脱!”
老道士汗毛倒立,颤颤巍巍的脱了里衣,用手挡着胸毛,还夹着腿,讪笑道:
“行了吧!”
崇祯微微摇头。
那老道士脸色一凛,向后转身,背对着崇祯90度鞠躬,悲声道:
“壮士尽兴后,请放贫道一条生路。”
崇祯看着两瓣一沟,一头黑线:
“朕操!”
老道士闻言,不住的哆嗦,闭上眼,静等惩罚。
“啪!”
只听啪的一声。
老道士被踹飞出去半丈远,继而听到暴喝:
“滚!收起你的老腚!”
老道士如临大赦,光着身子滚了几圈,爬起来就向山下跑去。
崇祯看着老道遛鸟奔,觉得实在有伤风化,便取下弓箭,嗖的一箭送他去见了道祖。
那个小道士大惊,跌坐在地上,大声告饶。
崇祯上前问道:“你还有些善心,我就不杀你了!”
“谢壮士不杀之恩。”
“你叫什么名字?”
“小道玄贞。”
“没真名?只有道号?”
“小道自记事起就跟着师傅云游四海……啊不……招摇撞骗,偶尔劫道,只有师傅给起的道号,没有其他名字。”
崇祯微微点头,跳下马,将老道士的衣服拿过来,而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玄贞看着身前宽衣解带的男人,紧张的后退两步:
“善人……你要做什么?虽然你皮肤白嫩又强健,但是小道……实在不愿意做那种事情!”
“我就是换一件衣服!不会当搅屎棍的!”
崇祯脱完自己衣服,一边穿老道士的衣服,一边说道: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师傅了,哦,对了,你刚死的那个师傅道号是什么?”
玄贞紧张的道:
“参虚子……”
崇祯穿好道袍,戴上老道的帽子,举起【阴阳八卦】的布幡,笑道:
“徒儿,你们平时都怎么吆喝?”
玄贞拘谨的喊道:
“这位善人,您家庭美满、财源滚滚,本应该是长命百岁幸福一生,哎……怎么就……哎……可惜啊可惜!”
说完,他顿了顿,继续道:
“还有一个……”
“贫道观善人您印堂发黑,身缠黑气,不出百日,必有血光之灾……”
崇祯微微颔首:
“行,不错,挺有点神棍的味道,你就随为师去一趟京师,给王公大臣们算一算运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