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日,晚上七点,警局办公室内。
“苏队,信息部那边查过了,没能查到死者遇害前最后一程的出发地,据出租公司的一些司机说,他们有些夜班拉活的时候是不打表计价的,一般是和乘客定的一口价,尤其是那种出城的活。”
“苏队,指纹的报告结果也出来了,方向盘上一共提取出分属于三个人的指纹。另外,那些血迹经过化验证实是属于死者的。”
“那指纹这就对上了啊,和驾照上的一样。”国全说道。
“不是不是,方向盘上的其中一种指纹是属于死者的,另外两组有一组是和驾驶证上相吻合的,而另外一组属于第四个人的。”
“那就是说现在从驾照上和方向盘上提取的六组指纹是属于四个人的,其中死者有两组,另外拥有两组的有可能是嫌疑人,对吧?”
苏铁洪问道。
“对的。”王鹭回答道。
“啊,那么看来凶手应该至少有三个人了?”国全问道。
“其实这倒未必。”
众人都看向了突然说话的孔育玲老师。
“如果凶手在行凶后驾车离开,只跑了三十多公里,中途没必要多此一举换人开车,何必给警方留下更多证据呢?方向盘上的三组指纹中,除了凶手和死者的,我猜想另一组应该是属于替班司机的。”
“没错,一般出租车公司派出去的车,会让它24小时运作的,这种情况下都是白天一班,夜晚一班,两人交替着开。”苏铁洪说道。
听到这儿,王鹭也表示同意苏、孔二人的说法。
“是的,在方向盘上发现的第三组指纹比较粗大,而驾驶证外皮上的第三组指纹明显要细小很多,如果这个人是凶手之一,应该是一个身形较为娇小的。”王鹭说道。
8月4日,星期四。
警方在对找到的死者出租车出现的路段进行监控跟踪查询时发现,8月3日凌晨四点左右,该出租车出现在霞光大道与滨汉路交汇处,路边有四人招手后,并上了车。
从监控中判断应该是三男一女,而且看衣着打扮和体型体态,初步推测应该是在20岁到35岁之间的年轻人。
几人上车后,车辆一直沿滨汉路向北行驶。
凌晨四点20分左右,出租车驶出泷河区,来到北郊公路,并最终消失在最后的监控中...
北郊那边大部分公路还没有安装监控系统,警方猜测犯罪嫌疑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选择在荒郊野外动手。
“从这几个人上车前,往回查!”苏铁洪吩咐道。
沿着滨汉路的监控,警方找到几人三点40分左右出现在金沙塔附近的画面。
“哦,这几个人是从滨汉路一直由南向北行进的,再往前查。”
原来,这三男一女在坐上死者的出租车之前,还打了一辆出租,是从酒吧街的一家酒吧门前上车的,行驶到金沙塔附近,四人下了车,沿滨汉路向北步行前进,并在霞光大道路口处上了死者的车。
“呵呵,这些家伙还挺狡猾,居然知道半路换车,迷惑警方视线!”国全说道。
“把前边这个出租车牌放大。”苏铁洪命令道。
“查到了,苏队。岳A·F2369!”
“好,找到这个司机!”
下午两点,大兵和徐寒找到了当时驾驶这辆车的司机师傅刘政。
大兵仔细打量着刘师父,这是一位身高大约一米八,体型健硕的中年男子,体重大概得有一百七八十斤。
“刘师傅,您好,您能描述一下3号凌晨3点半左右您车里拉的四位乘客,三男一女的情况吗。”
“我这有监控。”
“啊,那太好了!”
监控画面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以看清几人的基本容貌,看起来应该是20来岁的年轻人。
几人上车没有说太多话,但也可以判断出是岳州本省人。
“他们在哪里上的车?”大兵问道。
“这几个小孩是在...酒吧街上来的。也就三点二十来分。当时凌晨没啥客人了,我就停在酒吧街那里等活,然后就拉到这几个人了,三男一女,坐我旁边那小男孩说的是岳州话,其他几个没怎么说话。”
“他们要去哪?”
“一开始说是要去清远,我当时还挺高兴,寻思临了接个大活,回来直接可以收工了,结果刚走到大象腿(金沙塔)那的时候,这几个小孩不知咋的突然变卦了,又不去清远了,说要下车,完事我就给他们放下了,当时我还挺奇怪,几个人嘀嘀咕咕反我也没听清,就不去了。”
“给钱了吗?”
“我们这半夜不打表,定的去清远一百五,因为我还得回来的油钱呢,后来他们几个在大象腿下车了,前座那个小孩给我扔了20块钱,我寻思20就20吧。”
“师傅您不是岳州本地的吧?”
“嗯,母老家东摆滴!”
根据司机师傅刘政车载录像,警方对四名嫌疑人的容貌做了电脑拼图。
下午三点,苏铁洪和国全来到了几人曾经去过的那家位于酒吧街的蓝迪酒吧。
“两位,我们还没开始营业呢。”
“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想找一下你们这的负责人。”
“我就是,您有事和我说吧。”
“我们主要是查一下这几个人的身份,国全,拿出来给看一眼。”
国全拿出了四名嫌疑人的电子拼图以及录像片段。
“哎哟这...这不太好查吧,您知道这几人来这的具体时间吗?”
“具体时间...大概是3号凌晨三点二十多离开的...”
“您稍等,我给您查一下监控...三点二十...”
几分钟后,负责人找到了几人离开酒吧时的画面。
“您看看是不是这几个,我看着像...衣服打扮啥的都像...”
苏铁洪注视了十几秒后点了点头:“差不多!”
“您稍等,我联系一下值班经理。”说着,负责人掏出了手机...
“喂,孙啊,3号后半夜都谁当班?哦...好...好...”
负责人通过电话,把当时正在上班的服务生全部找来,接受苏铁洪和国全的问询。
根据服务员和保安人员描述,最近不在疫情封控期,因此该酒吧没有实行入店强制扫码的规定。
不过其中一位女性服务生对几人有印象,根据更早一些的监控,查到几人当时坐在35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