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双手紧紧拽着大祭司的胳膊,一路带着他来到花衬衫所在的地方。
到了地儿后,黑瞎子二话不说,猛地将大祭司推到前面,让其正对着镜头,随后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对着镜头录起了向大当家发出威胁大祭司的视频。
那神情,仿佛要是对方不按他的要求做,就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等着似的。
录完视频后,黑瞎子这才松开大祭司的胳膊,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你的族人把我同伴抓走了,我们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他一边说,一边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哑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黑瞎子的这一系列举动,眼神中既有对黑瞎子这般行事的担忧,又透着一丝面对眼下状况的无奈。
她抿了抿嘴唇,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哑女默默地从一旁拿起准备好的食物,缓缓走到大祭司跟前,将食物递给大祭司。
大祭司抬起头,看了看哑女,又看了看食物,随后微微点了点头,接过食物,便默默地吃了起来。
哑女和黑瞎子接着来到一处屋檐下,此时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哑女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如幕布般的雨帘,不知不觉间,泪水悄然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黑瞎子,眼中满是悲伤,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黑瞎子见状,赶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哑女的肩膀,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问道:“你想不想治好嗓子?”
他微微弯着腰,眼睛直视着哑女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哑女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转过头,继续看着远方,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两人之后又来到哑巴村祭祀的地方,看着那些摆放着的头骨,黑瞎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头骨内镶嵌着青铜片,可他又不能直接告诉哑女实情,只是微微皱着眉头,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这是某种金属。”
哑女听了黑瞎子的话,微微皱起眉头,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嘴里还轻轻嘟囔着:“某种金属?”
帐篷内,宋稚双手抱胸,一脸疑惑地看着对面的吴二白,眼神里透着不解,问道:“二叔,怎么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好像没有干什么事情吧。”说着,还微微歪了歪头,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吴二白听到宋稚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竟被气笑了。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宋稚,说道:“宋丫头,你刚才搞出的事情可是不好处理啊。
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天真身边?
为什么要帮他?”
他边说边站起身来,在帐篷里来回踱步,那脚步显得有些急促,显然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呢。
宋稚听了吴二白的话,直接对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白眼翻得可带劲儿了,随后双手一摊,满不在乎地回道:“得了吧二叔,如果不是你示意我保护天真,你会让我出现在吴家?
至于为什么,下面的东西出来了可不好搞哦。
还有二叔,你年纪大了也糊涂了,什么人都敢收。”
说完,她冷哼了一声,直接不给面子地转身就走,那脚步迈得又大又快,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帐篷。
吴二白看着宋稚离去的背影,愣在了原地,随后开始思考刚才宋稚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然后朝着吴邪所在的地方走去,脚步略显沉重。
宋稚来到吴邪的帐篷,一进去就看见小哥静静地坐在床头,眼神专注地看着昏迷的吴邪挂吊针。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闷油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继续专注地看着天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宋稚的目光在帐篷里扫视了一圈,随后看见了旁边放着的女皮甬。
她缓缓走上前去,轻轻撩开女皮甬的长发,就在这一瞬间,一个东西猛地冲了出来,速度极快。
宋稚反应那叫一个迅速,她眼疾手快地把刀抽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就把刀戳进了人手贝上,随后紧紧握住短刀,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儿,警惕地看着眼前的虫子。
她接着快步打开帐篷出去,从兜里摸出电话,熟练地拨了个号码,打给阿五:“阿五,赶紧把人手贝拿去做研究,研究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一股急切。
过了一会儿,阿五带着保温冷冻箱匆匆赶来了。
他来到宋稚跟前,接过宋稚递过来的人手贝,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到箱子里面之后,递给宋稚。
阿五看着面前脏兮兮的宋稚,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那表情显得有些嫌弃,说道:“小姐,你该换衣服了。
还有,黑爷那边打电话给过老四问你在哪里,你最好回一个电话过去报一下平安。”
宋稚听了阿五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确实挺脏的,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污渍。
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知道了。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吧。我会回的,如果他再给你们打电话,不要说我在哪里。”
说完,她便拿着保温冷冻箱,朝着一处角落走去。
宋稚来到角落,直接拿出电话拨打给黑瞎子,然后把手机贴在耳边,静静地等着。
可等了很长时间,电话那头始终没人接听,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边,黑瞎子跟花衬衫还有哑女在街上面走着,忽然看到穿着黄色衣服的人拿着枪到处抢走小摊贩的钱。
花衬衫瞧见黑瞎子脸上露出的疑问神情,便解释道:“这个时候每段时间他们总是这样,拿点钱就走了,不用管,没事。”
他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那模样就像是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而就在这时,远处一辆车上下来一个明显是这些人老大的人。
那个人大摇大摆地直接来到花衬衫面前,眼神傲慢地上下打量着哑女,问道:“这两位是谁?”
花衬衫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不慌不忙地说道:“金九爷,他们两个人是我干爹干娘。”
他一边说,一边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黑瞎子一听,二话不说,立刻把哑女护在身后,双手微微张开,做出一副保护的架势,也没有否认花衬衫的说法。
那个被称为金九爷的人看了看黑瞎子和哑女,又看了看周围的人,随后便带着那些人走了。
哑女站在黑瞎子身后,看着护着自己的黑瞎子,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得很快,她的脸微微有些泛红,眼神里透着一丝羞涩和感动。
这边,黑瞎子回到住所,一进屋就发现电话没电了。
他皱起眉头,嘴里嘟囔着:“哎呀,这电话怎么没电了。”
随后赶紧拿起充电器给电话充电。
等充好电,已经是半夜了,黑瞎子实在是太累了,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后往床上一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呼噜声渐渐在房间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