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敢问你们讨论的这书出自何处啊?”
施耐庵闻声走到巷口,立马搭讪了一个路人打听起来。
他要去面见能写出这三国演义的人,自然得询问本地人才行。
“谁?”
路人甲,闻声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施耐庵,缓缓道:“你说三国演义啊?那是天下第一酒楼的独家作品!你没听过吗?”
“天下第一酒楼酒楼?那是什么地方?”施耐庵顿时疑惑道。
他从没听说过这样一家酒楼,难道是什么专门说书的场所吗?
但怎么听上去,又像是个吃饭的地方呢?
“你是外地来的吧?”
路人甲眉头微挑,瞥了施耐庵一眼,淡淡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
施耐庵愣愣地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呆头鹅。
“我们本地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天下第一酒楼的!”
路人甲一副果然如此地表情。
他看施耐庵一副风尘仆仆的表情,说话口音又不是京城的,便猜测到。
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兄台可知如何赶去那个酒楼?”施耐庵点了点头,再次说道。
看来自己今天真是误打误撞,来了一个好地方,或许有机会,能突破自己写书的瓶颈!
“这个简单。”
“你顺着前面的那个胡同口,往左面拐,直走一百步,再右转......”
“多谢多谢!”
施耐庵点了点头,连忙抱拳道谢。
他现在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这脍炙人口的小说?
这个人的身上,肯定有很多优点,值得自己学习,拜师学艺要趁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很快,施耐庵就马不停蹄地,往天下第一酒楼赶去!
一刻钟后,施耐庵远远地就看到了,这个繁华的酒楼,香味扑鼻,悠悠从里面传过来。
“好像是个有趣的地方。”
施耐庵很是好奇,走进门,看到一个空位置,连忙占座,点了两个招牌菜,听着台上栾彬,讲三国演义。
说到尽兴处,众人纷纷喝彩,连施耐庵也是不例外。
他显然没有想到,可以让小说故事,以这种形式呈现出来,完全开发了他沉寂已久的大脑思维。
等了许久,老栾终于结束了今天的说书。
坐在椅子上,喝上两口清茶润润嗓子。
一说书就是两个时辰起步,要是人多了些,那就得说上大半天。
换作一般人,还真受不了这种工作强度。
“让一让,让三让!”
施耐庵找准时机,这才找上了说书人老栾。
“兄台的评书真是精彩绝伦!”
施耐庵笑呵呵地称赞了一句,而后往栾彬手里塞了二两银子,动作无比自然,堪称行云流水。
在请教问题这方面还是很愿意花钱的。
“哎呀,你这也太客气了!”
栾彬顿时也是喜笑颜开,他没想到,这个听众还是个铁杆粉丝。
愿意主动在书后上来攀谈,还给予私人打赏,足以表明他的诚意。
“无妨无妨,这是你应得的。”
见状,施耐庵笑呵呵地看着栾彬,问道:“敢问兄台,这故事是何人所写?”
三国演义的故事显然不是正史,但能够加工的这么精彩,显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必须得有很深厚的文学功底,和对历史事件以及人物的感知能力,缺少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写出这部精彩的小说。
“是谁写的?”
栾彬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我们任掌柜了。”
“原来如此。”
施耐庵眸光一亮,顿时好奇心大盛,连忙对栾彬恭敬道:“在下想要当面请教这位任掌柜,不知兄台可否帮忙引荐一二?”
“嗯...好吧。”
栾彬喝了一口清茶,喘了口气后,起身带着施耐庵走上了楼。
“掌柜的,这位客官专程前来拜访您。”
在栾彬的引荐下,任以虚放下了手中的账本,转过身来,见到了施耐庵,当即就愣了一下。
他莫名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总感觉在哪幅画上面看见过此人。
施耐庵见到任以虚也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三国演义的作者,竟然这么年轻。
本以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呢!
因为三国演义的故事桥段,没有一定阅历是不可能写出来的。
看来这位任掌柜是一位隐世高人。
“不好意思,贸然登门拜访。”
念此,施耐庵337的态度愈发恭敬起来:“任掌柜您好,在下施耐庵,是江浙绍兴人士,慕名而来此地。”
他是真的想要结识一下这位,三国演义的作者,心中的敬仰之情,也是越发鼎盛。
“你是施耐庵?”
等施耐庵自报家门后,任以虚顿时就愣了下,这不是水浒传的作者吗?
而且,写三国的罗贯中,还是施耐庵的徒弟呢,真是缘分啊!
但他此番前来,不会是让自己教他写水浒吧?
“任掌柜您认识我?”
“这不是刚认识嘛!”
任以虚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有道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施耐庵愣了一下,不禁赞叹了一下,任以虚写书的能力:“我走南闯北至今,也就见到了三国演义这么一本好看的作品。”
“任掌柜真乃文曲星下凡啊,年纪轻轻,就能写出这种着作来,不得了。”
说话间,他也想起了自己,花费了十几年心血,还没有将水浒传写成。
现在更是陷入了瓶颈期,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将水浒收尾,实在是有些惭愧。
同样作为写作者,他在写作过程当中,也遇到了一些刻板印象问题,周围没有任何人能指点他,毕竟这个行业在目前看来,还算是比较小众的。
尽管好看的作品一出世,那绝对是现象级的阅读之物。
施耐庵也有信心,这本水浒一旦面世,就是整个文化小说界的巅峰存在。
但现在他听完了一段三国演义的评书,忽然心里就没有底了。
施耐庵默默给自己打气道:自己的水浒就算当不成第一,当个第二也还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