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廖佑弋可不敢作妖了,乖乖把粥喝完,黎纾把饭盒扔到垃圾桶里面,收拾准备离开。
“饭也吃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廖佑弋哪能让她走呢,连忙拉住她:“这就走了?”
“不然还要怎么样?”
廖佑弋急忙说:“这都没人照顾我,你得留下来照顾我啊,万一我饿了,渴了怎么办?”
黎纾耐着性子说:“我给你找个看护的人。”
廖佑弋摇头:“不行,我只要你,不熟悉的人我用着别扭。”
黎纾气笑了:“我用着你就顺手了?我又不是你丫鬟。”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好歹曾经夫妻一场,你就这么放心留我一人自生自灭啊。”
黎纾皮笑肉不笑:“我很放心,这儿是医院,有事按铃叫护士。”
况且廖佑弋住的是高级的单间病房,护士也时不时来巡逻查房,他现在身体也好得很,看起来没什么大事。
“等会,我腿疼,现在就疼!”
廖佑弋弯下腰,表情极其痛苦,额头貌似还冒了冷汗。
黎纾原本也不信他,但是廖佑这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你快去叫医生啊,我这腿真疼,万一废了呢?”
他语气迫切,黎纾半信半疑,但是也不敢耽误,去叫了主治医生过来。
看见黎纾着急跑出去,廖佑弋得逞一笑,但这腿也是真疼。
没过一会,黎纾就跟着医生进来了。
“医生,他腿疼。”
医生走过来轻轻摁了摁那个地方:“哪里疼,是这里吗?”
廖佑弋摇头:“不是,哪里都疼,整条腿都疼。”
“刚刚手术很成功的,你这种情况那应该是麻药刚过去,忍忍就好了,如果明天还疼,开些止疼药。”
医生走之前嘱咐道:“这个腿一定要好好养,在痊愈之前不能随便用这个脚走路,如果恢复不好,可能要二次手术,到时候就麻烦了。”
黎纾听得认真:“那大概要住院多久啊?”
“多则两个月,少则一个月,看康复情况,个人体质不一样,不过你爱人年轻,骨质好,会恢复的。”
看医生误解了,黎纾也没有解释,毕竟自己是以廖佑弋的另一半签的手术书还有缴费。
待医生走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廖佑弋看着她:“说了真疼,你还不信我。”
“医生说我要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康复,这一个月你能不能多来看看我?”
黎纾撇过眼去:”不能。”
“我都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什么道德绑架,什么脸面,廖佑弋压根就没有这个东西。
黎纾觉得自己还好不在村里,要不然真被廖佑弋救了,自己也得搭上一辈子给他。
她不可置信看着廖佑弋:“你能再不要脸点吗?”
廖佑弋搓了搓侧脸,笑着说道:“被我搓掉了,已经没了。”
“已经很晚了,我得去洗澡换衣服睡觉了。”
廖佑弋:“这也有洗澡的地方,也有陪护床。”
他观察着黎纾的脸色,但凡有些不悦,他就又退一步:“再不济,你不在这也行,明天给我带个饭总行了吧。”
黎纾吸了一口气,算了就这一个月,他康复出院后,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她妥协道:“行,我明天帮你带饭。”
她答应后,廖佑弋心情很好:“那你现在再陪我一会。”
早知道这样,廖佑弋想他就应该早早用苦肉计。
黎纾语气冷淡:“你别得寸进尺。”
“好的。”
因为山洪路堵了,黎纾暂时还不能回去拿走行李,想到还有一个病患摊上自己,她干脆在这边先住上一阵子。
得到老婆照顾的廖佑弋悠哉悠哉躺在床上,那台破损的手机还没来得及修,屏幕被摔得稀巴烂,但好在能用。
廖裴宇已经在胡韵这边很多天了,廖佑弋一个电话都没打来问一下。
胡韵很生气给他打了电话:“你儿子是打算不要了是吗?你在哪呢,黄嫂说你已经几天不回家了!”
廖佑弋把手机放到离耳边远一点的地方:”腿摔断了,在住院呢,丢丢在你们那又丢不了,我很放心。”
胡韵着急问:“摔断了?你干嘛了?严不严重?哪个医院?”
廖佑弋语气得意:“您别管了,有黎纾照顾我呢。”
“我才懒得管你,不把人追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说完,胡韵便挂了电话哄孙子去了。
倒是莫延艇听到他腿摔断了,幸灾乐祸来看他了。
“我说廖总,你这为了追人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把自己全身弄得都是伤。
莫延艇知道黎纾跟他离婚的时候,除了惊讶就是幸灾乐祸了,还约他一块出去玩。
除了刚离那会,廖佑弋喝酒麻痹自己,甚至喝着还哭了起来。
但是之后,廖佑弋还保持着好丈夫的人设,不去乱喝酒,乱搞,还每天带孩子。
莫延艇啧了两声:“你这得躺多久啊?公司你也不管了?”
廖佑弋躺在床上:“没不管,我人还没死,能动手,能思考。”
这么多助理,他只用发号施令就可以了,哪用得着他亲自来。
“行吧,这我给你带的补品,别说兄弟不来看你。”
“还有啊,我给你列了几条追女孩子的忌讳和要点,记得看,不然按照你这性格,指定是追不到的。”
这风凉话说得,要不是脚受伤,廖佑弋想踹他几脚。
“滚蛋。”
正巧,莫延艇出去的时候,碰上了黎纾,下意识喊了一声嫂子。
反应过来的时候,拍了拍自己对我嘴:“你看我这脑子,都忘了你跟他离婚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黎纾对他笑得很勉强。
这几天,黎纾都给带饭,廖佑弋还每天提前告诉黎纾自己要吃什么。
反正这一趟受伤一点都不亏。
看见黎纾来眼睛都冒着光了,要是有个尾巴,指定得摇起来。
等他吃完饭,黎纾就走,廖佑弋拉住了她:“给我削个苹果。”
黎纾又反回来给他削了一个苹果:“喏。”
“可以了吧,可以了我走了。”
廖佑弋又叫住了她:“等会,我要上厕所。”
“我叫人来扶你。”
廖佑弋看向她的目光带了点戏谑:“叫什么其他人,害羞啊?反正你都看过了。”
不仅看了,还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