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纾去公司办理了离职手续,常芋抱着她,很伤心地哭了。
“黎纾,要是你想回来,随时回来。”
她看到黎纾瘪下去的肚子,身材和以前的无恙。
“嗯,你也多保重 ”
黎纾笑了笑,朱姐也过来和她抱了抱:“身材恢复蛮好的。”
是啊,如果不是她自己知道怀过一个孩子,现在她这样,谁能看出来呢。
从公司告别后,黎纾约了明以萱,跟她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包括她已经跟廖佑弋离婚的事情。
明以萱唏嘘道:“那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黎纾笑了笑:“反正不在宁城了,去哪还没想好。”
“要不然你去我那边跟我一起住吧,我上个舍友刚搬走。”
黎纾摇了摇头:“谢谢你以萱,但我还是想去别的地方,今天约你主要是跟你告别。”
明以萱抱着她,安慰拍了拍她的后背:“也是,可以去散散心,如果想我了,随时回来。”
“好。”
处理完这边的关系后,黎纾告诉林芸和黎光明实情,让她们不要担心自己。
林芸只是叹了一口气,让她照顾好自己就行。
黎纾去了其他城市,先是去A城,去了很多景点,拍了很多照片。
路上也遇到了很多人,黎纾有时候看着人流,置身于人流的时候,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或许是被廖佑弋强制在家久了,黎纾和陌生人说话都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她选择的地方大多数都是比较安静的小城镇,有名的古老建筑。
黎纾有时候也会忘掉以前种种的不开心,沉浸于秀丽的景色之中,或者看着人群发呆。
偶然一次,黎纾再次打开行李箱的时候,发现衣服下面有一个盒子,她打开,里面是摆放整齐厚厚一沓的人民币。
黎纾愣了一下,忽然一笑,把钱继续放回行李箱里面。
那天,黎纾去了栏城的一个乡镇上,那是她大学时候去乡下支教一个月的地方,她忽然很想去看看。
但却意外遇到了那个村里的村长,他一眼就认出了黎纾。
陈村长很是激动:“黎老师!您怎么来了?”
黎纾本来就是来散散心的,没想到这个村长还认得自己。
这个村子,教育资源很稀缺,唯一有的就是里面古老的建筑能够吸引一些外来的游客,也有一些民宿可供那些游客住。
“陈村长,您还记得我?”
陈村长点了点头:“当然了,那个时候你们七个人一起来,第一次有人肯来我们这里支教,我可都记得的。”
六月份,正是夏季炎热的时候,村子里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溪流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黎纾带着遮阳帽,笑了笑说:“我来旅游散散心,顺便就到这里看看。”
“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上我家吃饭去?”
“不了,我吃过了,也已经找好地方住了,现在准备去。”
“那行,有什么需要我帮助就尽管提。”
黎纾去到提前预定好的民宿,准备住一段时间。
刚洗漱完,黎纾看了一眼响了的手机。
看到熟悉的联系人时,黎纾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咯噔了一下。
她以为再次面对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很平静。
但其实内心乱成麻,甚至都不敢点开那个信息。
但一条信息她可以不看,一条接着一条的时候,黎纾点开了。
是廖佑弋给她发的消息,连续发了好几条语音。
她还没删了廖佑弋的联系方式。
那天之后,廖佑弋再也没有给她发过消息,时隔一个月,才重新收到了消息。
而黎纾也不会去关注廖佑弋的消息。
她没有点开那些语音,自动忽略了那些消息。
但发消息的人不依不饶,硬是打了好几个电话,黎纾接了电话。
那头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接电话,愣愣地没说话。
黎纾等的不耐烦:“不说话我挂了。”
廖佑弋如梦初醒,已经一个月没有听到她声音了。
“别,别挂。”
“刚刚发消息给你,你没有回我,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所以给你发了消息。”
廖佑弋有些语无伦次说着。
黎纾只是冷冷一问:“有什么事情?”
从黎纾离开后的那一晚,廖佑弋就后悔了,极度后悔离婚。
想她想得要命,想她的声音,拥抱,唇角的温度,却又不敢轻易打扰。
这些天,黎纾倒是过得很平静,但是廖佑弋却没有。
他去公司,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可是回到家之后,看见孩子眉眼像她,就能想起黎纾。
或者在卧室里面,枕头被子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廖佑弋每天抱着黎纾枕过的枕头才能睡着。
可是当时间久了之后,廖佑弋发现家里属于黎纾的气息越来越淡了,他变得十分不安和想念。
今天又喝了酒,实在没忍住就给黎纾发了消息,说想她,结果黎纾没回,才又不死心打了电话。
这会,黎纾问他,廖佑弋说:“有点想你了。”
他喝了酒,大脑思绪变得缓慢,变得只装得下黎纾。
黎纾没说话,廖佑弋轻声对着手机说:“你走了之后,我很想你。”
“其实你不知道,当你说要和我离婚的时候,我就录了你很多照片视频,都是偷偷录的,我怕你不高兴。”
廖佑弋把那些照片,视频都翻的包浆了。
可是还是抵不住对她的思念。
“我现在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跟我说会话。”
廖佑弋冷嘲了一声,声音带着落寞:“我很想去见你,可是你不告诉我你去哪里了…你也不愿意让我知道你去哪里了。”
廖佑弋还想知道,黎纾离开他之后,过得怎么样,心情怎么样,应该是很开心的吧。
黎纾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脸上表情也说不上很好。
“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不要打电话过来。”
廖佑弋急了:“别挂电话,就这一次行吗?”
黎纾皱了皱眉,发现这人说话有些黏糊,没了平日的清醒。
“你喝酒了?”
廖佑弋笑了笑:“你还能听出来。”
“放心吧,我平时不喝,今天是因为去应酬了。”
黎纾冷下声音:“你喝不喝也不关我的事情。”
廖佑弋自动忽略了黎纾的话,又说道:“对了,我们孩子的名字还没取呢,你取一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