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贞准备得很充分。
【宝成日化】派的代表很满意。
这比Am那边的计划做得好多了，而且看了pY的投标书之后，他们发现Am给的价格比pY还要高一些。
所以之前为什么选Am？
还不是因为老板说，唉。
看到对方满意的表情，周淑贞抿了抿嘴唇。
稳了。
正准备签合同呢，就听对方代表说：“那个，计划我们很满意，但是最后有一个要求。”
这种时候最怕听到“但是”这种词语了。
周淑贞心里一紧，旁边Ken似乎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不过两人的表情管理都很不错。
Ken笑笑说：“不知道还有什么要求呢？如果能做到我们一定尽力。”
【宝成日化】的代表尴尬地挠了挠脸。
有点难以启齿，但是这是老板交代了又交代，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还得写进合同里的。
于是他说：“不知道这次参与审计计划的小组成员有没有讨厌狗的？”
周淑贞和Ken都疑惑。
这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接着说：“我们要求这次参与上市审计的成员，包括组长，都必须要养狗，不能弃养也不能虐狗，这条会写进合同里，所以尽量在贵所里选一些爱狗人士。”
代表表面笑眯眯。
他只是一个打工的。
周淑贞：“？”
Ken：“？”
-
下班之后，周淑贞开着车回家。
手搭在方向盘上。
总感觉这件事很是蹊跷。
昨天女儿跟自己说想要养小狗狗，今天【宝成日化】就要求他们小组成员都要养狗？
周淑贞秀眉拧起。
还是很不解。
这东西就不能多想，一想多就觉得【宝成日化】之所以跟他们pY合作，就是为了能让她女儿养上一只小狗似的。
周淑贞轻笑一声。
真是累了。
异想天开。
小组包括她一共四个人，其中有一个本来就有养狗，另外两个人都表示不愿错过这次机会，愿意养狗。
Ken说等项目结束，会多给他们几个一笔奖金，当作是养狗的补贴。
周淑贞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项目她跟了那么久，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而且原本不愿意养狗的原因就是怕狗毛乱飞，也不是过敏或者其他原因。
车停在了距离家里最近的宠物店门口。
周淑贞提上自己的包走了进去。
宠物店的老板戴着围裙，看着就很温和的样子：“欢迎光临，需要什么？”
“我想买一只狗。”
老板脸上的笑容更深：“想买什么样的狗呢？女士，喜欢什么品种？有什么要求吗？预算是多少？”
周淑贞想了想说：“毛不要乱飞的，不咬人的，家里有孩子，最好聪明点，能学会独立上厕所，预算不要超过一万。”
这预算不低，可以买纯种犬了。
老板将周淑贞带到了内室，里面一面墙上只有六个宠物小屋，可以看得出来比外面的条件要好得多。
见到有人来，一只吉娃娃就叫了起来。
还有一只卷毛贵宾不停扒拉着门。
两只小小的阿拉斯加住在一起，毛茸茸的，看着呆萌可爱极了。
还有一间住着一只幼年哈士奇，也毛茸茸的，蓝色的眼睛泛着精光。
最后一间住着一只幼年柯基，大耳朵，圆眼睛，四条腿十分短，站在里面打量着来人。
老板解释道：“不止这些小狗，如果都没看上，可以加我qq，我空间里还有很多小狗照片，看上了带过来给你看。”
“不用了，就在这里选吧。”
周淑贞懒得挑来挑去，对她来说差不了多少。
本来就是为了完成任务。
她第一个就排除了吉娃娃，太能叫了，贵宾也算了，名声不太好的样子。
她的目光停在那一对阿拉斯加上几秒钟，觉得还是算了，这毛太长了，他们小区有人养，那狗大得……感觉可以把她女儿拽飞。
哈士奇，不不不，名声在外，不是个闲得下来的。
她看向了那只白色褐色交替的小柯基。
一人一狗瞬间对视上。
小柯基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该打个招呼，于是……就躺了下来，摆了摆爪子。
周淑贞这会才发现它刚才不是站着的，是蹲着的。
腿够短的。
这个好。
程心和顾寒就能完成遛狗的工作。
她看过别人的成年柯基，毛也是比较短的，好打理。
见她的目光停留在柯基上，老板又介绍了几句：“小柯基两个月大，挺符合你的要求的，很乖，忙起来没法陪它玩的话，给它一面镜子它自己就能玩得很开心。”
听到老板的话，周淑贞做好了决定：“就它吧。”
-
舞蹈课回来。
看着前面蹦蹦跳跳先往家里走的小程心。
丁姨脸上尽是愁。
怎么会呢？
小姑娘怎么看起来好像没有一点舞蹈天赋呢？
那么可爱的小姑娘，丁姨光是看到她的脸，就能想象到她长大之后，身材窈窕，在舞台上绽放光芒的样子。
她连杂物间的尺寸都量好了，就等着给她装个舞蹈室出来了。
可是下午看小姑娘左脚不是左脚，右脚不是右脚的样子。
她陷入了沉默。
罢了，再观察一段时间，才刚学，看不出来什么的。
下午顾寒上的儿童编程课，丁姨是先将顾寒送去上课，再送程心，然后在程心那里看着，反正编程不会受伤，她也看不懂，等下课之后再带着程心去接顾寒一起回家。
“姨姨！开门呀！”
程心对着大门拍，冲着里面喊着。
顾寒静静站在她身边：喂喂小可爱，丁姨在你后面呢。
进了家门，小程心就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把小猪佩奇和乔治拿了出来，给两只小猪一只小狗玩起了过家家。
她还记得早上许愿要一只小狗，所以用积木搭了个歪歪扭扭的小狗窝。
一只塑料玩具小狗放在地上，她就对顾寒说：“哥哥，这是我们的家哟！”
顾寒：“……”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搭的是狗窝。
她头上还有汗，把她的头发丝都黏在脸上。
丁姨进门，把买的菜放好，就往洗手间走，准备拿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就见顾寒已经从洗手间出来，程心的帕子半干状态，叠成了方块，拿在他手上。
没等她开口，顾寒就已经在给小姑娘擦脸了。
程心好像很习惯有人为自己做这件事，一点都没影响她玩玩具。
还举着小狗问顾寒：“哥哥，小狗狗也喜欢吃草莓蛋糕吗？”
“大概是不能吃的。”顾寒手上动作不停，也不因为她年纪小就什么都胡乱说，“蛋糕小狗不适合吃，会生病的，可以买小狗专用的香肠给小狗吃，还有狗粮，你吃的东西不要给小狗吃。”
程心惊呆了，小嘴张成o型，努力消化着顾寒说的话。
小狗不能吃草莓蛋糕，吃了会生病！
太可怜了。
草莓蛋糕那么好吃。
不能吃草莓蛋糕的小狗太可怜了！
丁姨神色复杂地看着顾寒把程心的脸擦干净，也没忘记耳后，脖子，又擦手，仔仔细细，一根一根手指。
不是一般的细心。
莫名有点紧张。
这孩子，不会把她的活抢完吧？
还有。
太太这么爱干净，是绝对不会同意养狗的。
他科普得也太仔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