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的疗灵者纷纷上前对他进行医治。
场内,也爆发强烈欢呼声!
祁清之迎着众人聚焦地目光缓步走下擂台,在光线照耀下,浅蓝面具上沾染的血迹仿佛是他的战功。
一回到座位上,
他就取出一面镜片和湿毛巾,仔细对着镜片抹去脸庞和面具上血迹的存在,他垂眸注视着手中白毛巾上惹眼的血红,心中不由叹息一声,
这场比赛还真是费了他不少气力,他现在手腕处还在酸疼。
收起染血湿毛巾,他就开始闭目养神,让自己全身紧绷感放松下来,而且,等这几轮次比赛下来,还有第五轮比赛正等待着他……
半晌,
之前在第四轮比赛开始前敲响大鼓的弟子再次跑到大鼓正前方,用棒槌敲击出几道声响,
第五轮比试开场!
字卷之上,
字迹再次重组,可能因为轮次少的缘故,结果很快就出现在观众席众弟子眼前,总共十轮次,无轮空人士,
也因为轮次少的缘故,祁清之这次一眼就锁定了自身所在,第五轮次,
焦中姜 对阵 青歧
不是首发上场的场次,运气还挺好……
他取出一枚四阶补灵丹吞入腹中,运转体内灵力恢复着……
随着他睫毛轻颤着睁开眼,
字卷虚影上,
他名字所在那行字迹泛起亮光,他站起身向第一擂台方向行去。
刚踏上擂台台面,
有道黑影遮住照耀在他身上的光线,一位少年踩着飞剑从他头顶上空疾掠而过,在他对面降下飞剑高度后,跃起落地,
嗡——
飞剑随着他掌心白光闪过,一瞬吸回他掌心之中,焦中姜笑得满是年少肆意感。
焦中姜先行一步开口,
“你好啊,青歧师弟!我叫焦中姜,想必你已经在字卷上见过这个名字,境界在五境七星,比你高出快一境,不知你想如何应对我呢?”
祁清之大惊,面前少年感觉跟他差不多年岁,顶多大两三岁,
“你,之前是没参加天纵新星赛吗?”
“是没,天纵新星榜于我而言,与那些宗门榜单并无多大差别,要上就该上妖孽榜不是吗?那才是为名扬天下而准备的榜单!”
好有道理……
祁清之思索了下,诚恳点头。
“我名青歧,境界四境八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都知道,但我确实还未与你这般境界之人比试过,我也该好好想想怎么跟你打了——”
其实前往宗门大比的有三个人,只要有实力完全可以挑战其他晋级者,不过他还是想一场直接获胜晋级。
“因为,你的比赛我每场都有看啊——
而且第一轮次的时候,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在隔壁擂台,你的自我介绍就那么几个字,很好记。
而且有件不好意思的事情,
当时你第一轮次上场的时候,给我看得呆傻在原地,胸膛挨了对手一拳,不过不必担心,没给我造成任何伤害。”
焦中姜脸上浮现一层薄红,连气息紊乱些许,
视线一直凝视着祁清之,顺手把掌心长剑别于身侧腰带上,双手抬置胸膛处给他演示所在位置。
怎么感觉不论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不大对劲?
祁清之的右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焦中姜注意到这一小步,露出伤心神色,放在胸膛上的手转移到心脏所在位置,
“你根本不知道你退一步的动作对我伤害有多大……”他也恢复如常道,“也有可能我说话有歧义,我取向是女子,不用如此害怕,我只是喜欢欣赏罢了……”
祁清之放心呼出一口气……
“好,是我误解了意思,那我们开始比试吧,总不能最后比试完的时间比我们聊的时间还短吧。”
他两手分别停滞在身前,银剑在两手之间的空气中浮现,他一把握住剑柄,将剑平举到胸膛处,银剑剑刃清晰倒映着祁清之的下颚。
焦中姜作了个请的手势,“嗯,你先——”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
祁清之目露郑重之色,右脚向后一蹬,身形直冲向焦中姜,手中银剑在空中多次挥舞,凌厉且多重的剑影如箭雨一般,仿若要将焦中姜淹没。
见到这壮观一幕,焦中姜淡淡一笑,脚下生风,身形灵动变幻之间,躲过一道道剑影,
他的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祁清之手中是否出现不明之物,对战祁清之,他最要考虑的就是那招诡异莫测的换物手段。
祁清之自然也注意到他眼身一直往自己手边瞄,
这场比试他也不打算使用等价交换这招数,对于一个一直观看他比赛的人来说,只要他随时注意自己手中情况,在他施展技能时,取出个别的物品替代剑刃,自己奈何不了他半点,
等价交换只适合与不了解他的人对战时使用,或者是在偷袭时使用。
他顺着还未完全散尽的剑影,遂入其中,剑影没过他的身体继续袭向焦中姜,他举起手中银剑就往焦中姜胸口处直刺去,剑刃之上蕴含着丝丝缕缕的道韵。
焦中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声抽出腰间别着的长剑,漫天剑意随他挥动剑柄肆意划出,
这一式,泯灭了空中还未散尽的剑影,他同向朝祁清之直刺而去,剑意及道意缠绕于剑身之上。
两端剑尖相撞,滔天刃光四射在擂台及擂台边缘部位,擂台台面之上,数道剑痕深深刻入其中。
与此同时,
焦中姜的长剑致使祁清之紧握的银剑破碎,银剑化为灵力光点顺风飞逝,长剑直挺刺穿祁清之掌心,他痛地呜咽一声,血液顺着剑刃缓缓流下,滴落在满是剑痕的擂台台面之上。
他忍痛紧握剑刃,鲜血不断涌出,左手处,一段山药浮现,
焦中姜立马反应过来,想要抽出剑刃,但被祁清之死死攥住,一抹白光闪过,他手中山药变成把带血长剑,而焦中姜手中长剑变成一段山药。
不等焦中姜来抢长剑,祁清之身影就消散在远处,只有擂台台面上残留的一滩血迹证明那时这个地方站立过一个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