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末卧龙山虎头拗:
“来,大哥,我再敬你一杯”
“喝……昨天那娘们可真带劲,哈哈哈……”
“报……大哥,大当家吩咐方圆五十里阻道!”
“哦?有肥羊?”
“二当家没了!大当家让咱小心为上……”
“啪!”“什么?”木桌瞬间碎裂。
“来人,听我号令,二十里一队人,务必给我截住!我要亲自会会这头羊,另外通知胡大人。”
卯时初,王氏一族陆陆续续地醒了,大家匆匆塞了两口继续赶路,王婉儿几人在最前方,队伍后边则是一群壮劳力。
巳时中,春桃大手一抬,“姑娘,有问题!”
此刻太阳已高高挂起,炎热无比,却没有听到知了的声音。众人也觉察到了不对。和村长通气后,所有族人都停下休息,开始做饭,众人并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危险。
“出来!我看到你们了,再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了这片林子。”
“呵呵,小娘皮,你好大的口气!”一群目露凶光,蓬头垢面,满身戾气的粗汉,手持大刀,从山坡上跑下来。
这时王氏一族也发现了他们,立刻抽出昨天捡的武器,把老弱妇孺围在中间,颤颤巍巍,眼神警惕的看着山匪。
山匪头子看到武器后说道:“呵,果然是你们!”
同时祭出一刀,夏荷直接上前一脚,大刀一个回旋朝男子飞去,男子快速闪身,堪堪躲过,不料其身后的同伙,肚子被直接刺穿,没发出声响,便倒了下去。
王婉儿心里微微一惊,只知道春桃善追踪,武功不差;秋香善口技,且轻功最好;冬霜善药理,别看她平时憨憨,反应却很机敏;这夏荷好似力气不小。
“哈哈哈……性子烈的小娘皮,我喜欢……小的们,这个交给我,去,把马车里的人给我揪出来。”说着人像鬼魅一样的冲了过来。
王婉儿心里急呀,自己给夏荷挑的是一根可以伸缩的铁鞭,这丫头怎么也不说!现在看来,秋香更适合鞭子。想着便假装在马车底下摸摸,拿出她的大铁铲。
“夏荷,接住!”
这时男子上来就是一脚,夏荷不躲,直接同样一脚,男子一个趔趄,人还没站稳,又迎来了夏荷的回旋踢,连忙拿双手阻挡,却不想被震飞出去,此时夏荷也接到了大铁铲。
夏荷:姑娘,你到底哪来的这个武器?这怎么看怎么像农具呢。
心里腹诽着,手上动作没停,拿着铁铲往地上一拍,男子赶紧滚了一圈。拾起地上的大刀,快速应对着。
这边看着二十来个人冲了过来,秋香立刻祭出她的回旋镖,顿时哀嚎声响起,五六个人倒下。冬霜也不甘示弱,拿起她的弦铁棍,左敲一个人头,右敲一个肚子,不一会儿这边的小罗罗全部倒下。
王婉儿看了一眼对秋香说:“看他们这样,烧杀抢掠也没少做,留下三个活口,其余全部灭了”
另一边男子还在奋力躲闪,心里也想着得赶紧逃生,连连后退,下荷看出了他的意图,直接使用轻功飞到他身后,堵住了他的退路。
“呵,想跑?”直接一掌将他打飞,男子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夏荷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脚踩在他脖颈,用力一压,男子死不瞑目。
“知道为什么留下你们三人吗?”
被绑的三人面面相觑,瑟瑟发抖。
“说你们还有多少人?都是什么部署?一人只有一次机会,谁说的多,我让谁活!” 此时化身为女魔头王婉儿。
“你休想从我们口中听到消息,我们不会出卖兄弟”一个山匪义愤填膺。
看了一眼春桃,她直接上前割了山匪的脖子。
“呵,想死就成全你,怎么?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我说,我说,我们寨子共两百二十人,此次埋伏你们的是我们三当家,此刻方圆五十里都有我们的人,分二十里便有一队人,一队二十人。”
“哦?这个说我们背后二十里也埋伏了你们的人。山寨还有多少人”
“山寨应该还有一百人,大当家坐镇!”
“你个叛徒,不得好死,你们以为杀光我们,你们能活路?笑话……”另一男子咬牙切齿。
王婉儿给冬霜使了个眼色,冬霜立刻掏了一粒丹药塞入他嘴里。
嘴上还抱怨道:“这么好的药竟给他糟蹋了!等半刻钟他便会腹痛不止,咳血而亡,姑娘,你可离远点。”男子一听晕了过去。
王婉儿嘴角抽抽,这冬霜什么时候撒谎脸都不红了?
“说,他什么意思?不然给你吃一粒?”
“我……我……我说,方……方洲知府胡大人和我们大当家有,有私交”
“哦?什么私交。”
“就是,每个季度上交十万两”
又过了半个时辰,醒来的男子被威胁,说出了差不多的信息。前方背后都有山匪,听说今日已去通知知府,此地离达州还有三百四十里,只有进山这一条路了。
王婉儿找来村长和族老们,说了此刻的状况以及想进深山。众人一听,很是恐慌,毕竟官匪勾结,他们没有退路。
王老太:“我看眼下,进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大家这两天赶路很是疲惫,而且咱们水和粮食最多坚持一天。进山一是可以休整,寻找物资,二是山林地势险要,我们可以藏身于密闭的山洞之间。”
王婉儿:“祖母说的不错,此地离达州还有三百四十里,只要咱翻过这几座山,到达柳州境内便安全了。”
村长:“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但是牛车板车都得扔了,这可都是家当呀,哎”
族老一:“让大家将重要的东西放在牛身上,其他的便都扔了吧,钱财乃身外之物,逃命要紧!”
族老二:“不仅如此,咱们要尽量隐秘,只能晚上做饭,而且动静不能太大,我建议大家同餐。”
又商议了些细节,半个时辰后众人将东西收拾完,整装待发。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背着包袱,一行人隐入山林间。
王婉儿趁众人走后,借口方便,返回收起自己家的马车,和牛车,并没有收其他人的。
因为听到有人说,在板车上刻画了标记,她不敢大意,能帮的肯定帮,但前提不能损害自己的利益,祖母说过人心难测,她不能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