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妮换衣服时给宋皎皎发了消息,计划临时有变,她要下午才能过去。
本来是要一起吃午饭的,现在午饭要和祁书言一起吃。
宋皎皎估计还没醒,没回她。
宴妮已经很久没回自己的小公寓了,中午祁书言提前买了菜,做好饭,然后开车来接她。
她爱吃他做的菜,他洗碗时,她要从后面抱住他,整个人都贴在他脊背上,让他细微的动作,带着她晃。
祁书言洗好碗,擦干净手,将她抱进卧室里休息。
宴妮不是很困,可是一贴着他,就心安,放松,打了个哈欠。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见他在问她,“妮妮什么时候跟我去挪威?”
她小声的哼哼,“挪威好冷,我们等夏天再去吧。”
祁书言没再说话,轻轻拍着她背,“睡吧,妮妮。”
他又开始告诫自己,不能太心急。
会吓到她,适得其反。
已经吓到过她了。
可他又不得不提前做准备。
祁书言的心,是复杂的,想要她的所有,包括所有的爱。
“对不起,妮妮。”
宴妮下午开车去的工作室,她早上没练,下午总要练的。
刚换好衣服,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对方锲而不舍。
宴妮接起,没说话。
“宴小姐吗,我是许霖。”
宴妮开了口,“许医生,有事吗?”
“打电话来是想询问你,这两天情况如何,意识混乱的情况还有出现吗?”
宴妮沉默了。
“宴小姐?”
“没有许医生,这两天我状态挺好。”
许霖的声音是另一种柔和,又有力量感,像是带着能量。
“那就好,但上次和宴小姐聊了,我还是建议宴小姐继续治疗。”
宴妮其实也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是需要医生介入的,但她还不打算接受治疗。
“许医生,我如果有烦恼了,会找你聊聊天疏解压力的。”
许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寒暄了两句,将电话挂断。
宴妮又跳了快一下午,直到宋皎皎给她打电话,她才停下来。
脑子里还是那些漆黑的梦,混乱的记忆,以及根本就没有的住院记录。
她开车去了宋皎皎家。
“喏,都在这了。”宋皎皎将几页纸递给宴妮,在她身边坐下,“宴姐你最近搞什么呢,神神秘秘的,碟中谍啊?”
宴妮认真看着手里的资料,并没有发现这位医生有什么异常,“我在查我失忆的事情,可能有些古怪。”
宋皎皎靠在她肩头,陪她一起看,“你一天能不能少东想西想的,你那过度呼吸就是你精神太紧张了,我也看了资料,脑科专家,很厉害的呀。”
“但我在医院里查不到住院记录。”宴妮觉得这肯定是个突破口,说不定,连她的病例都是造假的,她看到了周医生现在所在的城市,“皎皎,你在爱丁堡,有熟人吗?”
宋皎皎直接躺她腿上,翘着二郎腿晃脚丫子,“我在伦敦有,对爱丁堡不熟,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戎铮,他整个英国都有人脉。”
宴妮摇头,忽然间觉得有些挫败,“不用了,我再想想办法。”
“你呀你。”宋皎皎不想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捏她的痒痒肉,“你就是想太多,弄不清楚就问你爸妈呀,再说了,没再那家医院住院也可能是去别家医院住了呀,你不是还查了心理医生吗,指不定在那住的?”
宴妮被她弄的发笑,四处躲,“你不懂皎皎,我就是感觉很奇怪,想要弄清楚。”
“别想了,脑子要坏掉了。”宋皎皎将她手里的资料拿走,扔开,“本大小姐帮你查,查不到爱丁堡,就查你在海城的住院记录,到时候可别忘了对我感恩戴德。”
宴妮笑的没力气了,倒在沙发里,捧着她的脸揉,“宋大小姐英明神武,不愧是我的好闺蜜,到时候要英国女皇王冠上的那颗钻石,我都给你搞来。”
“吹牛。”宋皎皎不屑,将她扑倒,“我不要那破钻石,只要你记得我的好,咱俩消息互通,互帮互助,做一辈子的好闺蜜。”
“好。”宴妮也伸手挠她的痒痒肉,“做宋大小姐最忠心的好闺蜜。”
两人笑闹成一团,说些闺蜜的私密话题,满脸坏笑。
“宴姐快跟我说说吧,我的新年礼物怎么样,祁总反差大吧,第二天下床了吗?”宋皎皎抓住她的胳膊,凑近,非常不怀好意,“难忘吧?性福吧?”
提到这个,宴妮又气又恼,“你真是馊主意一大堆,祸害自己也祸害别人,我下不了床有一半都是你的责任。”
“这有什么,我要时时刻关注好姐妹的幸福程度。”宋皎皎撩起她一缕发丝,放在手心把玩,“你应该感谢我,促进你们感情升温。”
宴妮不好意思再说这个,拍掉她的手,“你呢,跟戎老板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宋皎皎往后一倒,整个人又陷进沙发里,衣服短,平坦的小腹就这么水灵灵的露了出来,“无非就是在一起了,天天促进感情,促进的腰都快断了,不过,他还是没告诉我他的身份,我不觉得他仅仅就是个酒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