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祁书贤将人抱住,舍不得松开,“心真狠,对我这么冷漠,我四十八岁,现在跟十八岁的小伙子一样,见不到你就想。”
艾绵伸手推他,“祁总自重,您只是喝醉了,别胡言乱语。”
“什么胡言乱语?”祁书贤低头想亲他,这张脸蛋,这副身体,真得让他日思夜想,“我喜欢你绵绵,我这辈子就和江莹枝谈过恋爱,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现在遇见你我才懂了。”
艾绵避开他的亲吻,不住的挣扎,“祁总,您有家庭请不要这样,求求你,我只是Ego先生得助理,别这样对我。”
“绵绵,你好香,干干净净的味道。”祁书贤喝了酒,一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就忍不了,下腹躁热,“绵绵是嫩的,软的,不像江莹枝被那些脂粉泡的俗气,绵绵跟了我好不好,最好的我都捧到你面前来。”
艾绵摇着头,只觉得痛苦,“不要祁总,你清醒一些啊,别说胡话了,祁夫人一生为你操劳,生儿育女,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她为我操劳?那是因为江家没落了,她不讨好着我,连饭都没得吃。”男人又不依不饶的缠上来,一下一下吻她的脸颊,“绵绵这么好,生得水灵,给我生个女儿肯定漂亮,我把你们都宠成公主。”
艾绵终于使劲力气推开了男人,眼眶红着,委屈极了,“祁总,您喝多了,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害怕。”
她要走,被男人拉住。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给,心也给,你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艾绵甩开他的手,咬着唇,泫然欲泣,“你肯跟祁夫人离婚吗,我不做情妇,我要做只做妻,如果不肯,也请祁总看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要逾矩。”
祁书贤愣在原地,他答不上来。
艾绵得不到答案,哭着跑了出去。
后半场的饭,祁书贤吃的心不在焉,他特地没关雅间门,总是有意无意向门口看,只能看到一角衣裙。
他是纵横商场二十余年的祁总,孰轻孰重他其实掂量的清楚,喜欢一个女人可以,但真的要他和江莹枝离婚,把她娶回家,不太现实。
但他心痒。
这么个女人,跟他纠缠,又跟他划清界限,让他心痒难耐。
“祁总这是怎么了?”Ego顺着他的视线往门外看,没看到什么,“门口有熟人吗?”
祁书贤赶忙收回目光,有些许心虚,“刚刚看到位朋友走过去,眼熟,多看了几眼。”
“是吗?祁总不说,我还以为祁总心不在焉的,是不想和我吃饭呢?”Ego放在筷子,用餐巾擦嘴,“什么朋友,要不要去见见,让我也认识认识?”
上次祁书言没来Ego也生了很大的气,不然项目也不会直接落在嘉寒手里,祁书贤大概知道,这位Ego先生很反感忽视他,不尊重他的行为。
“可能是我眼花了。”祁书贤陪着笑,起身给Ego倒酒,“祁家在海城人脉广,Ego先生想,有很多朋友可以介绍认识。”
“我在伦敦人脉也广,最近有家公司苗头很旺,祁先生有没有兴趣融资控股?”Ego看着他斟酒,随意的提了一嘴,不算认真,也不算开玩笑。
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的其中一点,是发现财富的眼光,像Ego这样出资阔绰的老板,眼光也不会差。
祁书贤听着,记住了,但并不轻易下水,“祁氏都够我忙了,伦敦太远,是Ego先生的地界,我手伸不了那么长。”
“祁氏有小祁总也如日中天。”Ego想起祁嘉寒夸了一嘴,抿了口酒,“祁总有兴趣可以找艾绵拿资料,没兴趣就当没听过。”
提到艾绵,祁书贤又没忍住往外看了一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太明显,赶忙收回,“那我改天找艾助理要份资料,好好研究。”
祁夫人接到祁书贤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喝倒是没喝醉,就是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我说老祁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跟小伙子失恋了一样?”祁夫人将人扶稳,状似不经意得开口。
“是啊,我也想失恋,可我这辈子就跟你谈过恋爱,结婚生子和和睦睦,舍不得失恋。”祁书贤往祁夫人身上靠,有些头晕,又有些怅然,“莹枝让不让我今晚做小伙子?”
祁夫人红了脸,骂他,“快五十岁的人了,没个正形。”
可心中疑虑却是越来越甚,男人嘴甜,往往都是在掩饰什么,突然之间变好,蜜里调油那就是心虚。
“老祁。”祁夫人扶着祁书贤在窗边坐下,“过两天海城慈善晚宴,你可得陪我去,那么多年都用工作忙推脱了,别的太太夫人有人陪就我孤零零一个,今年说什么你都不能再缺席。”
海城年前的慈善晚宴最盛大,一年只有一回,富人们是虚假的善心,真诚的攀比。
比谁拍的东西贵,谁捐的东西多,祁家要名气每年都不落下,但基本也只有祁夫人单独出面。
老爷子没兴趣,祁书贤和祁嘉寒忙工作,这些事情就是她来撑场面。
二十多年夫妻,祁书贤心头还是愧疚祁夫人的 没怎么思索,便答应了,“好,陪你去,到时候看上什么珠宝首饰,尽管拍。”
祁夫人喜笑颜开,挽着他的胳膊往他身上靠,“有你在啊,那些个精明女人可赢不了我了。”
她要在晚宴上,风风光光。
——
“Gene先生,祁嘉寒手段果然狠,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给您留。”
男人坐在暗处,把玩着掌心的打火机,眸底浸出冷寒,“公司情况如何?彻底崩盘了?”
下属点头,迟疑迟疑着开口,“已经没办法寰转,运作不了了,员工遣散,工厂撤离,大局基本定下。”
摧毁这样一家公司,对现在的祁嘉寒来讲,基本就是碾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没人跟他争祁家,他稳坐家主,做事也不用再多考虑什么,肆无忌惮。
“他没派人杀我?”男人按开顶盖,清脆的一声弹响,暖色火苗骤现在他手中,“或者说,继续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