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饭菜非常丰盛。
松鼠桂鱼,用的是鳜鱼,也叫桂鱼,这俩是一个东西,只是叫法不同。
周七原本中午想做焖烧鳜鱼,临时改成了葱烧鳜鱼。
这可是跟章总挂钩的名菜,章总下江南的时候,尝过了,觉得很好吃,从此名声大震。
从此就成了江苏的十大名菜之一。
周七以前经常在大宴上做这道菜,这道菜名字好听,桂鱼,桂和贵念起来同音,听起来就比鲤鱼,草鱼什么的高端一点。
而且卖相也好,吃起来酸甜可口。
这道菜对于新手来说还是挺难做的,斜刀改花刀,这一点对刀工的要求比较高。
第二点,切的时候不能切断鱼皮,因为后续要油炸,做造型。
还有就是油温,油炸的时候要注意火候。
对于周七来说,这道菜并不难。
除了松鼠桂鱼以外,又做了茄汁大虾,蛋白质含量很高,减肥时期可以放心吃的卤牛肉,还有番茄洋葱沙拉。
番茄和洋葱切碎,再加上蒜末和香菜。
调味就用最简单的柠檬汁和橄榄油,磨碎的黑胡椒,再加点盐。
非常简单,而且口味清爽,晚上减肥来上一碗,再吃个鸡蛋,或者配上蒸土豆,就是一顿完美的减脂餐了。
还有黄瓜拌豆腐,醋溜娃娃菜,清炒花菜,洋葱炒鸡蛋。
周七做好一道,端出去,等下一道做好以后,上一道菜差不多也快空盘了。
等着周七做好菜以后,发现每道菜都给他留了一些,他面前的碗堆得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这两顿下来,吃的几人直哼哼。
靠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想动的苏亭月说道。
“太好吃了,这两顿饭吃的,我都想在你家直接住下了。”
秦依然是最克制的,但看得出来,她也吃了不少。
“可不是吗?我愿意交伙食费。”
周七看着她们的样子,忍着笑说道。
“算了吧,美食天天吃就没意思了,吃的时间久了,人会变得麻木,就要吃两顿差的,吃一顿好的,有对比才有差距。”
这时候。
张薇摸着滚圆的肚子,用一种很奇怪的,有点小得意的语气说。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咱们在这里吃好喝好,可还有很多人吃不上呢,这两天下来是不是都馋疯了?”
“别说,我看有可能。”
周爱国正翘着二郎腿,这时候,一旁的苏亭月提议道。
“叔叔我觉得应该建一个群,到时候你们要是休息啊,或者有什么意外状况可以在群里说一声,这样省得大家跑空。”
周爱国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晚上开着餐车出去的时候,他把自己建好的群的二维码打印了下来,就贴在招牌的旁边。
父子俩仍旧是开着餐车去夜市。
三女则是坐公交车。
一路上,周爱国不停的夸赞。
“我觉得这个新招牌的贴纸确实挺好看的,设计的也很大气,而且这俩卡通小人儿,画的也挺传神的。”
对于这一点,周七表示同意。
“对啊,我觉得挺好看的,而且黄底还比较醒目,把小周师傅炒饭这几个字还放大了,她们仨还真是挺贴心的。”
看得出来,父子俩都很喜欢这个招牌。
小车换新,一开始还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们看清楚坐在上面的是周七和周爱国,立刻轰动了。
一大群人像潮水一般涌来。
周七上次看到这个情景还是在电影里,丧尸围城什么的。
“天呐!小孩哥终于来了!”
“小孩哥你怎么才来呀?我还以为你会早出摊呢!”
“小孩哥今天有什么菜呀?赶紧的上吧,我要饿死了!”
“这两天吃什么什么不香,没有你的炒饭我可怎么活呀?”
“小周师傅,我的小周师傅!”
“你可终于来了,这两天我闺女吃不着你做的饭,都要闹绝食了!”
这人乌泱乌泱的。
周七一个不社恐的人,都变得有点社恐了。
在排队的人当中,之前那两个有些奇怪的人又出现了。
正是楚建军和刘宽。
这俩人站在排队的队伍里,老脸都有点红,还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上一次刘宽想要通过化验拿到证据,一举端了这个小摊位,结果没想到,化验出来的结果竟然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就算了。
关键是周七做的饭菜实在是太香,几个化验员没有忍住,在化验结果出来以后,就把剩下的样品全都给吃了。
这下可好,刚吃上瘾,周七就请假几天。
结果刘宽落下了不少埋怨。
另一个楚建军,在听到东西没问题之后,被儿子埋怨不说,还落了老妈的一顿数落。
这几天小崽子故意跟他对着干,一口饭都不吃,结果这三天下来直接瘦了10斤。
把老娘给气的够呛。
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不,老太太发了话,责令他马上出来买,而且每天晚上都要买。
所以两个倒霉的中年男人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和理由,再次在这里相聚。
周七和周爱国先到,三女后到。
帮忙做事情的同时也在维持秩序,周围的食客,为了早点吃上饭也自发的帮忙,比如摆板凳什么的。
看着面前浩浩荡荡的人群,别的摊位的生意都冷冷清清,自然也会招来很多红眼病病人。
周七在的时候抢他们生意。
周七不在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人来。
反正周七在不在,他们的生意都不咋样。
不怪自己手艺不好,也不怪自己摊位上的东西不干净,反正就怪别人就对了。
不得不说,这些摊主的心态都是非常好的。
有事儿从不内耗,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这不。
摊位刚支上没多久。
有几个嫉妒的发疯的摊主,就自发的组合在了一起,每个人的手里或是拿了一根擀面杖,或是拿了大勺,板凳。
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周七的摊位前。
为首的就是夜市入口那个卖爆炒鱿鱼的。
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长得黑黑瘦瘦,个子不高,眉毛粗黑,嘴角向下,有棱有角的国字脸,看上去一脸凶相。
他抱着胳膊挤在最前面。
手里的擀面杖重重的在操作台上一敲,发出“砰”的一声,将调料瓶震的东倒西歪。
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喂。”
“你们爷俩要是识相,最好马上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