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中点人穴道施刑后奚落幺妹
秋凤嗯了一声,向椅子一指,阴阳怪气道:“武老板,坐下品茶,伺候我们。”
武英婉言谢绝后,仍笑着脸,道:“两位客官,还请你们见谅,见谅!你们请喝茶,请吃茶点,我……”
秋凤凤目一瞪,嘿嘿一笑,又威胁她一句,叫她侍候。
武英皱眉,跟着舒展蛾眉,笑吟吟道:“好好好,我在此伺候客官。”说着坐在椅上。
秋凤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也行,也行!”
秋凤品茶一阵,忽然她的手指在茶杯里一蘸,在桌上书写起来。她写完字,觑起眼睛,看她神色。
武英见了桌上“添茶水”三字后,脸上神色,毫无异样,赶忙动手,仿秋凤之法,在桌上写字,写得飞快,一气呵成。
秋凤看后,朝她茶盘一指,又指她嘴,但不说话,做了个喝茶的手势。
武英心领神会,谢她一句,但不站起,右手一伸,拿起茶杯放在她面前桌上,冲上茶后,但不品茶,看着秋凤,微笑不语。
秋凤低声问道:“刘统家住何处?”
武英一愣,心中诧异,低声问道:“客官,你们是什么人?”顿了顿,又道,“你问他住址是何意?”
秋凤仍低声道:“恕不奉告。”又低声道,“我问他住何处,并没恶意,只是好奇。”
武英也不再问,仍低声道:“他住……”说着把刘统家住何处向秋凤说了。
秋凤哦了一声,笑嘻嘻道:“请问老板,你大名怎么称呼?”
武英毫不隐瞒,道:“我叫武英。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秋凤眼珠一转,呵呵一笑,道:“我姓飘名飞。”她指着万秀,介绍道:“这位姓万名花筒。”
秋凤又道:“万花筒乃是我的异性兄弟。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秋凤不待她有何反应,把话锋一转,说道:“适才在下出言不逊,举动无礼,冒犯了您,尚请见谅!”她一说完,站起身来,抱拳深深一揖。
武英见她变了一个人似的,判若两人,前倨后恭的,不禁惊愕。
武英惊愕中,慌忙站起,抱拳还礼,客气一句。
秋凤笑嘻嘻道:“武老板,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别再侍候我们啦。”
秋凤拿起一块茶点,塞进武英嘴里,扮了个鬼脸,呵呵笑道:“快吃下,快吃下!快去吧,快去吧!”
武英受宠若惊,一边吃一边谢,端起茶盘,张罗去了。
武英一面走,一面心里纳罕,我怎么啦?我……唉!心想完毕,不再想了,张罗客人。
武英一走,万秀低声道:“凤妹,你有没有一种莫名其妙与她有亲情的感觉吗?但我却有那种亲情的感觉。”
秋凤心里纳罕,叹了一声,道:“是啊,我的确有那种亲情的感觉。品茗。”说着端杯,品茶起来。
姐妹无言,品茗一阵,见刘统等人出现在茶厅上,有说有笑的,极其开心地往楼下步去,而武英笑靥如花,客气的送刘统等人下楼去了。
秋凤也不收回桌上的银元,也不向店小二打招呼,动身下楼去了,万秀不语,尾随其后。
她俩姐妹一下了楼,秋凤向武英撂了一句“钱在桌上”,步出茶楼,看人一眼,赶忙租车,跟车而去。
黄包车奔驰一阵,秋凤这辆黄包车倏地加速,飞快地超过刘统的黄包车时,迅快地转了过来,挡住刘统的黄包车,刘统吃了一惊,正待掏枪,他头中了他身后飞追上来的黄包车上的万秀一拳头,他哼都没哼一声,仰倒车上,晕死过去。
秋凤道:“你们别惊,我们与他有点过节,才把他打晕了的。喂,你们那个有旧衣服,我出一块大洋买了。”说着掏出一块大洋,摊在手上。
三个车夫惊魂稍定,喜上眉梢,同声说道:“客官客官,我有我有。”边说边脱身上外衣。
秋凤不得罪人,掏出三块大洋,说道:“你们把衣服盖在他的身上,拉着他和我们,到目的地。”
车夫们按她话行,把衣服盖在刘统身上之后,拿了一块大洋,揣在身上,客气的请她们上车。
姐妹俩一上了车,车夫拉着她们出了胡同后,秋凤把目的地向车夫说了。车夫应了一声,加快脚步,朝她说的地方拉去,而她身后之车,都不掉队,尾随其后。
黄包车在大街小巷中穿行一阵,忽然,在目的地刹住,万秀飞身下车,抱起晕者,但不动身,等秋凤打发走车夫。
秋凤打发走车夫,左右一看,见此地无人走动,开暗道之门后,一言不发,走了进去。万秀也不说话,迈开大步,跟着秋凤进了暗门里去了。
秋凤关了暗门,仍不说话,朝前面走了进去。
她俩姐妹走了一阵,见到灯光,秋凤赶忙拦住万秀,附耳低语:“姐,你别急进去,待我控制住人之后,我咳嗽一声,你就抱着刘狗贼进来。”说着动步,朝那亮着灯的地下密室走去。
万秀唯命是从,泥塑木雕似的站在原地不动,目送秋凤中,全身戒备,防人偷袭。
秋凤忽然出现在李幺妹等人面前,李幺妹等人不禁惊喜,正待开口,秋凤张开双臂,合身扑在李幺妹怀里,叫道:“外婆,你的伤重不重?外孙忙事当中,抽出时间,特意来看望您老人家。”
李幺妹抚摸她背,呵呵笑道:“多谢关心,外婆的伤,不重,不重!”
她话一落,忽觉腰间和哑穴均一麻,顿时全身动弹不得,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秋凤点了李幺妹的穴道后,身子一动,像车轮似的旋转到那个陌生中年男子面前,点了他的穴道后,身子一动,旋转在李幺妹面前,坐在椅上,看着李幺妹不语。
惊诧而惧怕的李幺妹,被她看得心里一凉,全身毛骨悚然,畏怯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秋凤。
秋凤见她这般模样,冷哼一声,不言不语。
秋凤咳嗽一声,站起身来,扫了她们一眼,哼了一声,但不言语。
秋凤咳声一出,万秀一听,抱起死猪似的刘统走了进来,把他一扔,只听砰的一声,接着啊的一声,惊醒的刘统一骨碌站了起来,抓下盖在头上的衣服,放目一看,见到陌生人和陌生之地,惊诧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秋凤干咳一声,看着刘统,冷哼一声,但却不语。
秋凤的干咳和哼声,刘统听得犹如晴天霹雳,啊声惊叫,身不由主地跳了一下,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在这儿?”边说边掏枪,但掏了半天,却掏不出枪。他不禁惊骇,感到纳闷。
啪的一声,万秀掏出手枪,扔在桌上,盯着刘统,嘴巴微张,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原来,万秀多个心眼,抱着刘统时,她把刘统的手枪取了出来,揣在怀里,以防刘统狗急跳墙,掏枪打人。当刘统掏枪时,她掏出手枪,把枪扔在桌上了。
刘统闻声一惊,向循声看,见枪在桌上,不禁更惊,张大嘴巴,不敢作声。
秋凤笑嘻嘻道:“姐,拿着手枪,对准他们,以防不测。哦对了,上起枪膛。”说着起身,踱着莲花似的步子,慢慢的朝刘统步去。
万秀道了声是,拿起手枪,上膛之后,身子一旋,旋风一样旋到李幺妹身后站住,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高警惕,以防不测。
刘统被她气势给吓得大吃一惊,胆怯地后退三步,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话一说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秋凤冷哼一声,纵身一跃,站在刘统面前,手疾如电,点了刘统的穴道,施出“分筋错骨手”错了刘统的嘴巴。
刘统啊啊跟杀猪也似的痛叫不已,眼泪鼻涕一起流淌,跟河水一样。李幺妹和那个中年男子乍见此情,看得脸色大变,心惊肉跳。
秋凤双手抱胸,看了她俩一眼,嘿嘿冷笑几声后,盯着刘统,冷笑不语。
刘统痛叫一阵,声音倏地哑了,秋凤见时机到,迅快地合上了刘统的嘴巴后,右手揪住他胸衣,提小鸡似的提起刘统,放在李幺妹等人面前的椅上,提起椅子,看了李幺妹等人一眼,又看了看刘统,嘿声冷笑,坐在椅上,瓮声瓮气问道:“刘组长,她们,你认识么?”她说话时,双手一伸,在李幺妹和那男子脸上抓了一下,但没抓下什么,而她俩脸上却印上五根手指印。
李幺妹等人哑穴被秋凤点了,脸火辣辣疼痛得眼泪直流,张大嘴巴,叫不出一声痛。
刘统摇了摇头,沙哑道:“我……我不认识。”
秋凤脸色一沉,浊声浊气道:“你真的不认识吗?嗯?”语气却具备令人不敢抗拒的威势。
刘统一听,禁不住身子一抖,颤声道:“真的不认识,不认识!我……发誓,她们我真的不认识!”
秋凤见他神色,不像作伪,冷哼一声,把话锋一转:“我问问你,你若不说实话,哼哼,那你可又要品尝嘴巴错位的滋味了!”
刘统一听这话,心悸地打了一个寒颤,颤声道:“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着挥手揩脸上额头上的汗水。
秋凤厉声问道:“你们在茶馆谈的什么?”
刘统一听,嘴张了张,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秋凤见他犹豫不说,板着面孔,瞪圆凤目,嗯了一声,威吓刘统,但不言语。
刘统见她神情,吓了一跳,颤声说道:“我说我说。”
刘统揩了汗水,说道:“我们谈的都是古董。我们……我们还谈如何算计……算计秋春。”
秋凤一听,勃然大怒,大声问道:“怎样算计?”
刘统不敢看她,说道:“利用秋老板亲人。”
秋凤一愕,眯眼问道:“利用?怎么利用?”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什么亲人?”
刘统道:“秋老板儿女,在前几日,离开大陆,到香港去住去了。他的儿女,也就是他那些成家立室的儿女。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于是改变利用他的儿女,利用他的岳父岳母。”
秋凤听得皱眉,哦了一声,瓮声瓮气道:“原来如此。”
秋凤把话锋一转,问道:“复兴社中统联手诱捕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知原因,却明知故问,这是她继续问的目的。
刘统一听这话,不禁诧异,张大嘴巴,却不说话。
刘统在秋凤逼问之下,说道:“中统复兴社联手的目的,一是杀复兴社叛徒李艳红,二是证明秋春秋老板他是否是中共上海地下党。”
秋凤怒声问道:“那么,你们证实秋老板是地下党了么?”
刘统摇了摇头,说道:“遗憾的是,还没证实出来。不过,我们的人还在证实当中。”
秋凤眯着眼睛,咬牙切齿问道:“是谁出的馊主意来证明秋春是何种身份的?”
刘统一脸茫然,道:“谁出的馊主意,这我的确不知。”
秋凤一见他神色,知他没有撒谎,哼了一声,转开话题:“你的上司副站长和复兴社队长之一杨扬,他们怎么没有露面诱捕而杀李艳红呢?他怕李艳红,他才当缩头乌龟的是吗?还是因其他呢?”她知他们杨扬受了枪伤,而她却明知故问,乃是她诱导刘统道出真言之法。
刘统叹道:“昨天晚上,他,也就是我的上司副站长有急事要办,所以没诱杀李艳红和她弟媳妇。然而复兴社副站长和杨扬,在那天晚上,他们都中了李艳红的策反她之人的枪弹,才没出面诱杀她们的。他们现在在医枪伤。”
秋凤板着面孔,浊声浊气问道:“在何处医?”
刘统道:“在家医治。他们不到医院医治,乃是怕李艳红杀他们。他们家都有保镖便衣特务保护他们,若有人杀他们,那是杀不了不说,反而被他们的保镖特务打死,这岂不白白丢了性命吗?”
秋凤一听,频频点头,哦了一声,把目一瞪,把话锋一转道:“那么,李艳红亲人的尸体,你们或许处置了么,抑或……”话说这儿,不往下说。
刘统说道:“听说,她亲人的尸体没有处理,放在副站长家里。”说着伸手揩额头上的汗水。
秋凤问道:“那么一栋楼房大门上掉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她说话中,右手夺了他火柴,给他点烟。
刘统惊诧而惧怕中,受宠若惊,谢她一句后,吸了几口烟,咳嗽几声后,说道:“那尸体,是假的,不是李艳红亲人的尸体。副站长为了诱捕到李艳红她们,就把尸体乔装打扮成她们亲人的尸体,把李艳红她们抓住,好立大功!公子爷,她们亲人的尸体,确实在副站长他家里。”
秋凤眼睛瞪圆,浊声浊气问道:“确实么?”
刘统的头,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说道:“确实确实!这的确是副站长他诱捕而杀李艳红等人之计。”
秋凤问道:“复兴社,也就是杨扬他们,他们在南京工作,怎么上海有他们的家呢?”
刘统道:“实不相瞒,可以说,他们到处都有家。但家都有警察,都配合他工作。”
秋凤问道:“那他们分别住在何处?”
刘统说道:“副站长他住霞飞路303号;杨扬队长家住霞飞路298号。他们住所相隔不远,是邻居。”
刘统话刚一落,啊的一声惨叫,他头中了秋凤一掌,顿时七窍出血,眼珠凸出,气绝而亡。
李幺妹等人忽见此情,惊骇得心胆俱裂,全身如同触电一般,簌簌发抖,额头直冒冷汗。
秋凤右手打死刘统之后,提起椅子,坐在那个陌生中年男子面前,看着他冷哼一声,不言不语。
秋凤这一冷哼,那男子如同忽然闻道一声炸雷一般,惊了一跳,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秋凤见他这般模样,奚落一句,瓮声瓮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话时,伸手解了他“哑穴”。
那男子穴道一解,禁不住啊声惊叫,颤声说道:“我叫……我叫金亮。”说完,上下牙齿交战,发出刺耳的格格声响。
秋凤指着李幺妹,问道:“金亮,你认识她么?”
金亮定睛看她一阵,摇头说道:“她,我不认识。”
秋凤听得不乐,眼睛一眯,把脸一沉,浊声浊气问道:“你认清楚了吗?你真的不认识了吗?嗯?”
金亮直翻白眼,怒道:“你杀了我,我也不认识!她,以前我不认识,但是今天我也不认识。”
秋凤嘿声冷笑,站起身来,错了金亮嘴巴之位后,回坐椅上,双手抱胸,看西洋镜一样看着李幺妹,不住冷笑,但不说话。
李幺妹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低头不敢看她,但她却暗中运气冲开穴道,想控制秋凤,宣泄奇耻大辱。
秋凤看她一阵,似乎看穿她的心,右手忽然一伸,迅快地点了她另一边胁下“软麻穴”。她这一点,李幺妹更加全身酥软,更加动弹不得。她又惊又怒,瞪视秋凤,恨不得吃了她方消心头之怒。
秋凤得意洋洋的仰头打了个哈哈,但不言语,仍注视李幺妹,看看她有何表情表演下去。
李幺妹被秋凤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心里一股冷气直冲大脑,跟着凉透全身,整个人如同在冰窖中,冷得她几乎窒息。她恐惧地收回目光,心里咒骂秋凤不已。
秋凤乍见此情,奚落李幺妹几句,但不再说话。